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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当年那场大火他也亲身经历了一番。
原来,这才是他的身世。
画面最终停在了白衣女子,也就是他的母亲将他放在乾墟山天台上够远去的情景。
淳于凌天看着画面中的女子,禁不住哽咽着向羽澈开口问道:“我母亲她……去了哪儿?”
羽澈无奈的摇摇头。
这十六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关于夫人的一切消息,可除去这幅记录了当日大火的灵屏外,他在这这以乾墟山为中心的方圆千里,都未曾听闻到一丝一毫关于夫人的消息。
“那那场大火……”淳于凌天又开口。
羽澈缓了缓神色,抬眸正色对淳于凌天说道:“我想那火多半是戏生宫的人放的,当年戏生宫宫主戏无良倾慕你母亲才貌双绝,便备了极厚的聘礼去你外祖家提亲,无奈你母亲当时早已心属南安王,也就是你的父亲。提亲被拒,戏无良当即恼羞成怒,扬言迟早要放火烧了南安王府。但当时的戏生宫并未做出什么大动作,你父亲也便未多在意,只是在你母亲生你那天,城内突生异火,剩下的,方才你也都看到了。”
“唉,所有人都未曾在意,竟让戏无良一语成谶。”
“你爹,走的……”
唉,不提了,今日带你来这儿,一是为了还你父亲的翠玉戒指,二是为了告诉你当年真相。
“孩子,十几年来,我都未曾寻得夫人一丝消息,许是与凌天城的缘分已经绝灭,当日那火着实生的诡异,除去你母亲,你是我凌天城唯一的后人,我只希望在我还未完全消散之时,能够再见夫人一面,当面致歉。我这一生,便也圆满了。”
在淳于凌天听来,羽澈此刻的话如同遗言一般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身世之事他已经了解的十之八九,只是冷静思考在这整件事,羽澈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到底是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为什么会对当日之事了如指掌,纵使自己的内心让自己选择相信他,但他还是满腹疑虑。
他眉头微皱,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向羽澈问个清楚明白。
羽澈注意到了他的神情,片刻便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不愧是淳于家后人,无论面对什么惊涛骇浪的事物,总是能第一时间保持理智和冷静的思考。
羽澈轻轻地拍了拍淳于凌天的肩膀,过了良久,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本是凌天城内数百年来祥和之气凝结而成的护城城灵,数百年来,凌天城百姓一直将我供养在天异阁内那。”
“那日火起之时,我立马便察觉到那异火的不同寻常,但一时间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于是便在天异阁内的众多典籍中寻找灭火之法。”
“就在我欣喜若狂即将要打开一本名为异火集的古书时,我听到王爷在后面唤我,不料一回头,一枚银针直射我眉心。”
“那一针便将我的灵体直接打出,我便没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整座凌天城早已被大火烧成灰烬,但我知道我既然还能醒来,那就说明凌天城的血脉并未完全断绝,我在我残留的灵识里找到了你母亲的踪迹,但除了她将你放在乾墟山那一幕外,便什么都没了。”
“这是十六年以来,我一直关注着你,只是我在这受身份的限制,没法与你相见,所以这十六年,委屈小王爷了。”羽澈言罢就要下跪谢罪,淳于凌天一把扶住了他。
“羽澈大人不必自责,我一定会找到我母亲,弄清楚当年那场异火之后的真相!”
“只是还有一事凌天不解。”淳于凌天微微皱眉。
“小王爷请讲。”
“大人所言之地除了乾墟山我知道以外,别的什么凌天城,戏生宫都从未听过呀。”
羽澈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说了这么多,竟然忘了把地方讲清楚。
甚是尴尬啊。
但他还是依旧故作镇定:“小王爷不知这些地方也挺正常,除了天狼神族的几个辈分较高的,这里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些地方。”
“因为这些宫城,都在东荒。”
“东荒!?”
淳于凌天一脸震惊,那不是小金同他讲过的从未有人去过的境外禁地嘛。
“可小金说东荒是禁地,没人进的去啊。”
羽澈微微一笑。
说东荒是禁地,无非是因为这里与东荒之间隔的那座山罢了。
那山名为元灵山,遍都是参天的古树,遍地都是珍贵阴邪的灵药毒草,但主要是随处都潜伏着灵力极强的凶灵异兽,入山之人,迄今无一生还。
一提起这个元灵山,羽澈也是头皮发麻,若非他只是一介灵体,那些凶禽猛兽拿他没有办法,他怕是早便挂在那元灵山里了。
“既然山那边叫东荒,那山这边呢?”
淳于凌天从第一次下山到现在,还一直从未有人告知过自己所处何地呢。
“南雅,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叫南雅。”羽澈向淳于凌天回答道。
“南雅人喜文,但随着近百年来元灵山凶灵异兽频频出没,不得不开始修灵,以武力来对付异兽。”
“所以那些银二环才那么弱?”
“呵,黑十环都挡不住夫人的一剑!”羽澈冷哼一声,以他这种早已折损的没剩多少的灵力,在到这南雅来的短短十六年里都能被称为圣者,可见这里的修灵者有多弱!
不过,凌天要面对的,始终都不是山这边的南雅人。
山那边的东荒,那才是真正的强者所在地。
淳于凌天默然的看着远处的高山,心里稍有挫败,要不是那个姑娘,他恐是早已死在那一群银二环的剑上剧毒之下。
纵使他现在有了须弥天剑,有了九尾寒魄狐,他仍旧觉得自己羸弱的像一根在风中摇摆的枯黄稻草。
况且,这剑这狐他到现在也都无法召见。
有同没有,仿佛差别不大。
羽澈再次看透了淳于凌天的想法。
“无论是在南雅还是东荒,须弥天剑都是至强的存在,所以天剑认主于你并非全因你娘的白玉戒。”
“或许,你确实是他的新一任剑主。”
“至于寒魄狐,它曾是你族上第一代淳于氏淳于应天的第一只缔灵,淳于应天死后,它便誓死忠于淳于氏,所以它做你的缔灵倒也确是情有可原。”
你现在唤不出它们其实挺正常,因为现在的你确实太弱。
去吧,去天狼国,带上那个皇子一同去做你该做的事。
言毕,羽澈抚了抚衣袖,未在多言,便出了山洞。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希望这个小王爷,真的可以重建凌天城,为王爷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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