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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一听有生意上门，顿时来了精神，喜不自胜地道：“道兄真是痛快！我小猴子在子归城里的口碑和信誉绝对头一份，童叟无欺，只要一块灵石，保证让道兄满意！”
“一块灵石？”，陈寒生微微一惊，一块灵石在凡俗界可值得上一百两银子，这小猴子也真敢要，进这归元城也才不过一块灵石而已。
陈寒生淡淡地道：“那我怎么才能知道我这灵石花得值当？”
小猴子一听这话，便知道有门儿，只要顾主不扭头就走，就说明这人花得起一块灵石，关键是要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只要能满足这个要求，莫说一块灵石，遇到豪爽的客人，给个三五块都不稀奇。
小猴子灿然一笑，道：“道兄放心，咱在这子归城里，混的就是个招牌，这我一块灵石先不用付，等道兄买到了想要的东西或者卖出了想要的价钱，再给我不迟，如果道兄觉得小猴子还靠得住，便多赏一些，道兄意下如何？”
陈寒生看着小猴子装着一脸老成的样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大梁城行医的那段日子，便点了点头，道：“我有一些炼器材料想要出售，然后想买些丹药，你有什么好的去处？”
小猴子嘿嘿一笑，道：“道兄可算是问着了，只是不知道兄是单纯出售材料，还是要打造灵器？”
“打造灵器？”
小猴子一笑，道：“道兄定是第一次来咱这子归城，如果单纯卖炼器材料，其实多少有点可惜，除非急用灵石，否则一般都会先把这些材料打造成灵器再出售，其价值至少会翻倍，多的，翻上十倍也不希奇，当然，这要看运气。”
“哦”，陈寒生没想到卖点东西还有这么多讲究，不过听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建议。
他想起自己的血刀，如果能再用材料祭炼一下或许用起来会更趁手一些。
在飞行舟上这几天，他抽空翻看了一下《炼器品类鉴》、《炼器精要》，大体了解了一下常见的炼器材料和手法。
按图索骥，他知道了自己缴获的储物袋中确实有一些贵重的材料。
比如说铁精和银精，如果将这两种材料加入法器之中，可以极大的增长和增粗法器弹射出的光刃，增强杀敌的效果。
如果能祭炼一下自己的血刀，对敌时，就能增加几分胜算。
“子归城最好的炼器铺子在哪里？”陈寒生随口问道。
小猴子沉吟道：“要说这最好的不一定能成，一定能成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不知道道兄要哪一个？”
陈寒生不由一笑，什么事儿到了小猴这里总会多出些花样来。
“好的不一定成，成的不一定好？你具体说说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谈，有不少店铺的伙计或店主见了小猴儿就跟他搭讪或调侃几句。
“猴儿，又有客人了？生意红火啊！”
“猴儿，我看我干脆关了这铺子，跟你一起跑腿儿得了？”
每每此时，人群里就会传出阵阵轰笑，
小猴也不以为意，“去，一边去，忙着呢。”，说完这话，再继续跟陈寒生侃侃而谈。
原来，这子归城里最有名气的炼器老头儿脾气极为古怪，有时候要价奇高，有时候却一文不收，如果遇到好材料，还甚至会倒贴材料，也要炼出最好的法器。
至于能不能让这老头炼器，全看他的心情和提供的炼器材料，所以说最好的，不一定能成。
而一定能成的就不必说了，只要是开铺子炼器的，谁还不能整出点东西来？
听了小猴子的解释，陈寒生对那个老头极感兴趣，自然要去碰碰运气。
在路上，小猴子还告诉陈寒生，老头儿也不是常年在这子归城，一年里只有那么一两个月，行踪飘乎。
子归城本就不大，两人沿着石板路行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一间很不起眼的小铺子前面。
这小铺子紧临一条深巷，较之旁边的店铺矮了一大截，说是铺子其实并不太贴切，更像是一个摊子。
陈寒生甚至怀疑在里面躺着睡觉晒太阳的白胡子老头儿是不是还活着。
老头儿嘴角挂着的涎水还扯出一条晶亮的丝儿。
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黑乎乎脏得看不出色儿的酒葫芦，和半只啃得只剩骨头的烧鸡。
“就这里？”，陈寒生虽然知道，但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因为这地儿，这人，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小猴儿嘿嘿一笑，上去狠狠踢了那老头儿一脚，“老杂毛，起来，干活了！”
“这——”，这猝不及防的一幕看得陈寒生目瞪口呆，这小猴子疯了吧？
看到陈寒生不解的样子，小猴子嘿嘿一笑，道：“道兄千万别觉得奇怪，这老杂毛最不喜欢别人对他客气！你越客气，这事越不好办！”
“你小猴崽子又来打打搅我清修，没有好货就给我滚远远的，老头子我没力气伺候你带来的这些废物。”
小猴子脸一红，怒道：“你个讨不着媳妇儿的老雏鸟，我有贵客，肯定有好材料，你给过过眼，你要是不答应，晚上可别再让我带你去“听曲儿”！”
说完这话，小猴子斜睨着天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听了这话，那老头一个骨碌爬了起来，换了一幅笑脸，道：“小兔崽子，就知道挠我的痒痒，可说好了，过眼可以，东西不好，我可不炼！”
小猴子坏坏地一笑，“这才对嘛！”，说完对陈寒生道：“道兄，你把要炼的材料拿出来给这老家伙看看，别的我不敢说，要说对炼器材料的见识，他说第二，子归城里就没人敢说第一！”
陈寒生看这俩活宝一唱一和的，心里不禁有点嘀咕，不会是仙人跳这种江湖技法吗？
但想了想，还是拿出四样东西来，血刀、铁英的金刀、一块铁精，一块精。
“咦？”
那邋遢老头儿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不看金刀，不看铁精，也不看银精，专门盯着那把血刀看。
他两手扶着膝，蹲在那血刀前，就像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道侣一样，火热。
好一会，还是小猴子看得不耐烦了，“老杂毛，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别耽误我的功夫，很贵的！”
“好你个小免崽子，今天算你运气好，这活儿老夫接了！”，说完哈哈一笑，咕咚喝了一口酒。
然后，提着血刀跑到了大路中央，冲着毒辣辣的日头，贪婪地看了起来，那眼神儿感觉很——舒爽？
小猴子看到老杂毛这和平时迥异的一副痴迷模样，心道，这刀竟比“听曲儿”还过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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