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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崎琦愣住了，用了几秒才将目光移到开枪的人身上。
向玲玲没什么表情，手中的手枪还冒着烟。
楚崎琦心里划过无数个念头。
她怎么会有枪？
先生给她的？
父母给的？
向玲玲也是旁系，不可能能搞到枪支弹药。
那只剩下唯一的可能性。
楚崎琦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语气，“……苏姚？”
楚崎琦的声音很小，如果猜错了她也能糊弄过去。
向玲玲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着尸体，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楚崎琦：……还能换性别穿越的吗？
125：我查查看……可以的崎琦大人！虽然一般主张和回收者同性别，能更好的的贴近回收对象心理，完成任务。但是由于苏先生是合作辅助，最合适的身份就是向玲玲。
楚崎琦无言以对，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向玲玲一来就找她一起走，好几次想和她说什么又难以启齿的模样。
原本变成女孩子也不是多大的事，但对于苏姚来说，估计更不好意思了。
楚崎琦有些分神地想着，苏姚莫名还很适合向玲玲这个角色呢，她之前也没看出什么不妥。
而且变成女孩子感觉更软萌了。
当然这话楚崎琦是不敢说出来的。
苏姚蹲下身，用死了的破烂李的手也握上了枪，然后就将枪放到了原地。
“之前想找机会和你说……”苏姚抿了抿唇，试图解释。
楚崎琦善解人意的配合道，“我知道。”
两人陷入了沉默，既然知道向玲玲是苏姚，楚崎琦更放心了。
她看向一旁跪坐的女鬼，破烂李死了以后，她明显就放松了很多。
“你是之前的受害者吗？”
女鬼抬头看着楚崎琦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说什么，却只能张开嘴。
楚崎琦看到她口腔中并没有舌头，只有一截漆黑已经开始溃烂的舌根。
看样子是被硬生生切断的。
楚崎琦很同情这个女鬼，而且怎么说她也是来提醒自己的。
她摸了摸自己腕上的普陀红线，试一试吧，如果能超度她，那是最好的。
“普陀落迦，荡清万物。”
手上的普陀红线发出了阵阵金光，就缠绕在手腕上，暖洋洋的。
能催动这普陀红线的佛光，说明向卿的确是有些佛缘，只是楚崎琦不知道能不能超度厉鬼。
毕竟能够靠自身的佛性和普通法器的辅助就能度化，这着实不容易。
金光渐渐地扩散，楚崎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前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和今晚一样的雨夜，一个女孩背着书包正在上楼梯，楚崎琦认出来，当时那个清秀的女孩就是现在面容恐怖的厉鬼。
她来到自己家门口，跺了跺脚，灯没有亮。
女孩低声抱怨了几句，手在包里掏着钥匙，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自己。
脖颈上细腻的皮肤被刺破，尖叫声刚刚出口，随着针水被推进，女孩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剧痛唤醒的。
她没有了舌头，呜咽的喊声掩盖在了惊雷和暴雨中，她被一刀刀活生生砍死。
她的灵魂升到空中，看着自己被肢解，皮肉被吃掉，骨头研成碎末冲进了下水道里。
她被困在这里，忘记了时间，却没有忘记自己的遭遇。
她目睹了很多人死在这个变态的刀下，她试图提醒他们，可没有一个人看得见。
楚崎琦莫名的就被一种巨大的悲悯充斥着内心，她的眼中充斥着泪水，她第一次心绪如此大的波动着。
随着她的泪水滴落，红线上的金光大盛，连一旁的苏姚都看见了。
那金光包裹住了女鬼，她身上的伤痕慢慢地愈合，脸上浮肿的溃烂也消失不见。
她在金光中变回了那个清秀的模样。
“谢谢你。”
楚崎琦听到一声轻轻的呢喃。
等女鬼在原地消失以后，金光也逐渐黯淡。
“超度成功了？”苏姚手里拿出个罗盘，嗯，阴气没有了。
楚崎琦点点头，“女孩估计是第一个受害者，所以一直被困在这里。”
“而且我看到了她受害的过程，那个时候手法不好，其实女孩是呼救了。”
苏姚叹了口气，又问起楚崎琦在向家的打算。
楚崎琦笑道，“这次发现我没有阴阳眼，但是本事比向玟好，你猜他们还会留下我来吗？”
苏姚想了想，“我和你一起走。”
楚崎琦没有多说，毕竟是同伴，向家也没有太多向卿的愿望。
楚崎琦不知道向卿算不算大慈悲，她对杀死自己的向玟并没有憎恶，而是遗憾和失望。
楚崎琦虽然打算给向家一个教训，倒也没想着屠人。
“怎么回事！我们听到枪声。”
冲进来的宋明看到了尸体和昏迷的警员，吓了一跳，连忙把地上的枪踢走。
“怎么回事？”
……
【楚崎琦的直播间】
“啊啊啊！我猜对了！还真的是那个捡破烂的！”
“哈哈哈虽然不想笑，但是苏姚好惨啊。”
“是啊，本来就害羞，现在更是羞的不想说话。”
“哈哈哈哈我变坏了，我觉得逗苏姚真好玩。”
“你们看到女鬼的经历了吗，的确很惨，但是小楚不至于落泪啊。”
“是啊，小楚的情感波动之小，这点事不应该啊。”
“我觉得是向卿的身份问题，向卿这个人当时看任务卡的时候，我觉得有点怒其不争的感觉，人都死了居然不恨凶手。现在看来……似乎的确是太能共情，太善良了。”
“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这段时间学下来，只有很有佛性的人才能超度其他人，向卿估计就是那个有大慈悲的人。”
“你的意思小楚也是受到了向卿本身的影响，才会为他人的苦难落泪，也才能催动普陀红线？”
“我估计是，如果我猜的不错，小楚要牛逼天下了。”
“怎么呢？”
“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能杀渡双修的人么，基本只能暴力镇压。”
“小楚……不仅能超度恶鬼，而且似乎还是很暴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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