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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他的确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付出，自以为对她不错。
可如今一想，那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自我感动罢了。
薄司御眉头打结，惆怅不已，犹豫着：“可我……头一次对人动心，虽然明白您二位说的道理，但却实在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走进她的心中……”
段秋言有些意外地与薄老太太对视一眼。
薄司御从小到大一直颇有主见。
她们还是头一次听他如此无措地吐露真实心声。
看来，他这次当真是没办法了。
可……
段秋言无奈：“我们理解你，但我们毕竟是局外人，最多只能帮你劝一劝，挽留一下瓷瓷。”
“主要的努力还是要靠你自己来做，至于最后如何抉择，我们必须要尊重瓷瓷。”
薄司御点点头，却好像跌入了一个万丈深渊，持续坠落。
他看不到来处，也始终落不到地面上，整颗心也空空的没个底。
薄司御忽然意识到，这种感觉，应该就叫做迷茫。
他从未感受过的，真真切切的迷茫。
他知道该努力挽留，该对她好。
可三年过去了，他和姜瓷一直习惯将真实的自己伪装起来，各过各的。
他们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对对方的事情几乎不怎么过问……
在这种情况下，他究竟怎样才算是真的对她好呢？
而且……就算他想介入她的世界——
她怕是也不会同意吧？
姜瓷仿佛毫无顾虑，如母亲和奶奶所说，果敢，决绝，有主见。
她从不留恋来时的路。
这样的人，会同意自己的世界里多出一个人吗？
薄司御头一次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
另一边。
姜瓷抵达医院时，傅院长已经等候多时。
一见她，傅院长立即换上笑容，恭恭敬敬地迎上来。
“姜教授，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将一切安排好，叶榷担任你这次的助手。”
姜瓷扫了一眼，确认人员和准备上没什么问题，点点头。
傅院长松了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车子已经备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郊外？”
“可以。”
姜瓷应下，按照他的指引，带着叶榷，转头往外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路过大厅时，不少护士医生看见，纷纷好奇地凑在了一起，低声讨论。
“院长亲自出行唉，不光带来了叶医生，居然连姜教授都跟着去了，这阵仗也太大了吧，难不成是有什么研讨会？”
旁边的护士白了他一眼：“姜教授进驻咱们医院有一段时间了，你见她出席过什么会议？她如果去，谁还好意思坐在台上叭叭给她开会？”
“也是，我刚刚好像还听他们说要去郊外，你们说会不会是去给什么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出诊啊？好像也不对……姜教授没带平时科研团队的人啊，所以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在众人好奇探索的目光和讨论声中，姜瓷几人踏上了去往郊外稻花村的车。
车子载着他们穿过熙攘热闹的市中心，越往边缘去，四周楼房逐渐变矮。
钢筋水泥森林笼罩下显得灰蒙蒙的天，也逐渐变得晴朗疏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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