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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水拉着元小五的手不松开，听着他说了一些事情。
元小五给他塞了个荸荠，“你不是去过吗？林子里的那间小木屋，我跟李荞就住在里面。”
元清水瞪圆了眼睛，“那，那为什么之前我们去敲门没什么动静，我还以为没有人住呢。”
元小五现在也不知道，只能撇撇嘴说:“李荞她不让我出来见你们。”
元清水眨眨眼问:“五哥是怎么认识她的？”
元小五摇头:“一时说不清楚，以后再跟你细说，怎么样，在李家过得好吗？”
他虽然知李家待元清水好，但还是想听他自己说才是好的。
“阿禾待我好，父么待我好，溪哥也待过好，而且……”
元清水低下头看了许久自己的肚子，拉着元小五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挺了挺肚子，脸上终于带了笑:“五哥，你要当小叔么了。”
什么？
元小五摸着他软乎乎的肚子，手指动了动，“真的？”
声音带了一丝惊奇。
元清水挺起的肚子放松下来，笑着点点头。
元小五也知道这事不可能乱说，相信了他怀着身子的事，之后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腰，心里直后悔。
刚才不应该惹人哭的。
元清水看出了他的心思，没说什么，给他剥了些别的东西吃。
心里不由想着，他和五哥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恍惚之间五哥有了妻主，他怀了孩子，他们坐在暖和和的堂屋里说说笑笑，日子过得飞快。
门口的鞭炮声传过来，元清水回过神，笑着捻了块糖扔进嘴里，甜滋滋的。
李书禾走进来，见到元小五摘掉帷帽的样子，一点不惊讶的朝他点头说道:“五哥。”
元小五眼角上扬，同样朝她点了个头。
元清水扶着李书禾的手站起来，“所以，阿禾你前些天说见到五哥是找杀猪匠的时候见到的？”
“啊。”李书禾想起来，揽着他的腰走出堂屋，“是啊，就是那时候见的。”
元清水皱了皱鼻子，自以为凶巴巴的瞪着她:“你不跟我说。”
“现在不是见到了？”
李书禾侧脸带着温柔的笑，捏捏他的脸，他说她答。
身后的元小五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他牵起走过来的李荞的手，跟在后面。
乔迁酒和杀猪饭一起，众人吃了个热热闹闹吃的热热乎乎，喝酒的不少，但有众夫郎看着，也不敢喝多了。
李书禾忙着敬酒，一顿饭下来没吃多少，脸上渐渐染上了红晕。
她的酒量还行，但也架不住这么喝，一圈喝下来就微醉了。
周叶青喊了柳春林来，把她带回房间，放在了床上让她躺着。
元清水扒了几口饭急急的吃完，跟元小五说了声就回房去了。
这顿饭吃到傍晚，就着点点灯火，众人帮着收拾好院子和桌椅碗筷，这才带着夫郎孩子走出了新屋，一路回了村里。
有借了桌椅碗筷的，天黑路滑，周叶青劝着明天一早给她们送过去，人才放心的走了。
李村长也喝的多，被她家姐儿搀扶着，大着舌头跟周叶青告辞。
热闹了快一天的院子安静下来，周叶青关上门，忽然想起还有杀猪匠和她夫郎。
人呢？
走了？
周叶青往外头瞧，没见着人，他一天下来还没怎么看过她们。
他关上门，回到院子找一找，喊了声，没人应。
应该是走了。
周叶青转身敲了敲门，“清哥儿，禾姐儿怎么样了？”
门里的元清水刚帮李书禾擦完脸，搭好帕子他走过来开门。
“给她擦了脸，睡下了。”
“那就好，溪哥儿也睡下了，你泡了脚也早点睡。”
“嗯，阿爹也是。”
元清水点头，看着周叶青往正房走，想起来问:“阿爹，杀猪匠和她夫郎走了吗？”
“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周叶青停下来，“是有事吗？”
“没什么，阿爹快回房吧，外面冷。”
周叶青进了房，元清水才关了门。
五哥她们应该回小木屋了吧，会不会冷啊。
元清水有点担心。
床上的李书禾躺了快半个时辰，这会儿清醒了一些，但没起来，盖子被子假寐。
元清水怕吵醒她，端了水过来，轻轻的坐在床边泡脚，时不时看看她。
李书禾翻个身，被子底下的手摸到床边，顺着摸上元清水放在床边的手。
“人都走完了？”
房间里很安静，她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响在元清水耳边。
“阿禾你醒了。”
元清水擦干自己的脚，将木盆挪到一边，坐回床上，“都走了，阿爹他们也睡了。”
“怎么样，你想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吧。”
没等李书禾说话，元清水就穿上鞋子下床倒水。
李书禾扶着头坐起来，揉揉额头，见他跑到快说道:“清清你慢点。”
元清水端水回来听她说的，慢了许多。
“快喝吧。”
李书禾仰头一口气喝完，看着他脸上的笑说:“高兴了？”
元清水嘴角翘起，一把抱住李书禾的腰，“阿禾怎么知道？”
李书禾放下杯子，挠挠他的腰:“你看你脸上的笑，快收不住了。”
元清水躲了几下，往李书禾怀里钻，笑眯眯地亲亲她说:“阿禾你怎么能这么好。”
“好在哪里？”李书禾逗他。
元清水钻进被窝里，露出个脑袋。
“哪里都好，对我很好。”
李书禾笑着没出声，连人带被子的将人捞进怀里，压在身下亲吻，房间里传出渍渍声，显得越发安静。
元清水脸上越亲越热，软着身子骨搂上李书禾的脖子。
“清清。”
“嗯？”
李书禾慢慢地停下来，轻啄他一下，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热烈而赤忱。
“我爱你。”她说。
元清水眼睛闪烁，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并不能挡住他知道，这是李书禾的心意。
他要回应的，元清水想。
“我也爱你，阿禾。”他说，贴着李书禾的耳朵说，说的笨拙又认真。
但李书禾放在了心里，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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