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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丫是不信我吗？”齐渊一双眼睛期盼的看着秦蓁，他很想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秦蓁没接话，甚至没有给齐渊一点期盼的神色，她垂头开始干活。
齐渊在她低头的瞬间明白，她不信，或者是她从未觉得他说的话是有可信之处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抽了一鞭一样，疼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蓁的衣服都快要洗好了，她看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
“越大哥，我们认识这么久，好像还不知道你是谁，或者你来自于哪里，你说我们是朋友，但我好像没有觉得自己是你朋友，因为没有被重视。”
她叹息一声，“或许在越大哥看来我一个平常女子，根本不能得到你的重视，连一句真话都不用给。”
说白了，她对这个人是有好感的，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年龄大了，想要挑一个未婚男子已经不容易了。
这个年纪要么去给人做妾要么给二婚男人做正房。
她不那么在乎是什么身份，在她看来，喜欢一个人比那些身份更重要。
她对越知有好感，但他对她没有说真话，那现在他承诺会对她保护，这话是真的没有一点的可信度。
“不是的，阿丫，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
秦蓁收起衣服，端着木盆站起身，“越大哥，你不用勉强，你不想说我也不过追问的，只是前几日你送我的发簪我觉得不是太适合，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等回去我就给你送去。”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齐渊一把拉住手腕，“阿丫，等等，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说。”
秦蓁摇头，“我秦蓁无亲无故，现在也能自给自足，我不过依靠谁，也不会成为谁的外室，越大哥的心意我终究是辜负了，对不起。”
这话太过伤人伤己了，她这话说完，心口也是一痛，要不是咬紧牙关，那眼泪一定会夺眶而出。
其实齐渊心里也很难受，他身份不是那样的直接就能说出来，还有就是他确实不能给她那些此生一人的承诺，毕竟在此之前他没有遇到她。
“谁说不是外室了？阿丫，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越知虽然曾经娶过妻妾，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她们都不是我心中所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你很好，我不允许你这样看低自己，你在我心里，不过是外室，我也不准。”
“那……”
齐渊上前一步，将她手里的木盆端走，“阿丫，你看着我，看着我眼睛，我想问一句，你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意吗？”
秦蓁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只要和他一对视上，他一定能看得出来她眼神里的情感。
“阿丫，你不敢看我，是不是不敢承认你对我也是有情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齐渊安抚有些激动的她，“好了好了，我不逼你说了，不要激动，反正我们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明确对你的心意了，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说完将人拉到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坐下，“阿丫，我确实不是普通人，不过也只是家世好一些罢了，遇到你之前，我从未轻松快乐过，我也是瞒着家里跑出来的，我家里的情况很是复杂，我很快处理好，处理好之后就会跟你坦白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秦蓁不知道怎么回答，明明不应该相信他的，但心里就是想要相信。
“我娶过妻，不过已经跟没有一样了，家中有小妾，但也就那样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现在只想着守着我那书屋，每日吃着你做的馄饨，就这样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秦蓁想了想，“你生活富足，真的能适应这样的日子吗？或许越大哥只是一时新鲜罢了，我听说你们贵族的小妾都是经过教养嬷嬷训练的，纵使是一个丫鬟也和我们百姓不一样，可能你也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和你那些妻妾不一样，所以新鲜罢了。”
“不是的，阿丫，你信我，我对你不是一时新鲜，是你深吸引了我，你坚韧，你自强，是我希望看到的女子的样子，我从未体验过这段时日的生活，新鲜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喜欢，阿丫，我要让你清楚，我对你的喜欢不是一日两日。”
“所以，答应我，好好考虑一下好吗？”
秦蓁想了想，总算是很轻微的点了点头，“好，我想一想。”
得到这句话，齐渊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这样的话，至少能有一个机会。
“阿丫，走吧，回去吧。”
两人回来，秦蓁发现这小破院子全部收拾妥当，要倒了的远门被修好，这漏雨的柴房厨房也全都修好，家里多了米和油。
甚至还有好多的草药。
大夫已经诊治过，正在熬药。
“大夫，这老人家身子怎么样了？”
大夫起身，“启禀……公子，这老人家就是一些旧疾复发，修养两日便可缓慢下床了，之后再慢慢的调理，就能更好。”
齐渊相信他的话，毕竟这能进太医院的也有些功夫的，比这民间的赤脚大夫好很多的。
秦蓁自然看得出来这小院子的变化，“越大哥，这……”
齐渊轻笑，“是我让人做的，我可不想看到你这样辛苦，再说了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秦蓁有些不好意思，他越知肯定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你看看这随便一句话，能让人把小院子收拾好，能找到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
这就是她和他的差距。
“姨婆，你好些了吗？”秦蓁进了屋子，问躺在床上的老妇人。
老妇人笑眯了眼，“好很多了，多亏了你……的朋友，刚喝下一碗药，我感觉好了很多。”
“阿丫啊，大夫还说了，只要坚持吃药，我这身子就会好的，你替我谢谢你那些朋友们。”
秦蓁点头答应。
“对了，我现在已经没事，大夫说了，可以适当的下床活动一下，我能照顾自己了，你回去吧，这么多天没有出摊，损失不小呢。”
秦蓁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要是摔倒了连一个扶着的人都没有，她说要等姨婆再好一些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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