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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梁山批个条子，拿着户籍。看看去那边能不能落实。
一听他们要去京都，梁山愣了好久，最终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根只剩下烟屁股的烟点燃抽了两口。
“咳咳咳咳咳”
姜袅袅闻不得，还是慢了一步，她把眼泪咳的都出来了。
梁山才反应过来：“对不住”
连忙灭了烟，打开窗。
可她咳的那动静，跟得了肺痨一样。
梁山根本来不及感慨什么，批了条子连忙将人送走。
这也太吓人了。
他就说这小姑娘娇气的很呢。
瞧瞧，连点烟味都闻不了。
这农村老娘们，上山下地的做饭的。那不多的是。
偏偏就这样娇气的是独一份，偏偏江也还就喜欢。
这找谁说理去。
不过，除了娇气，但也不是坏事。
后头梁山在抽烟，都问问人家，可以吗？
不然这哪天来个真哮喘肺痨的，可不就搭上人命了吗。
两人坐着牛车，怕赶车的速度太快，江也抱着她坐在一旁。
要是快了，他还能拉着牛。
一路颠簸，姜袅袅除了有些热，倒也没什么太不舒服的。
车上除了他俩还有“熟人”
李艳芳，李艳芳这些日子在李家伺候李静。
可没少听八卦。
做活儿的每一天都动力满满呢。
只是吧，她一个人实在撑不起来那李静。
吃啥了啊，胖成那样。
她家粮食还富裕，都没有一个胖的。
“唉？小姜知青上哪儿去啊”
“去城里看看”
李艳芳点点头，看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
“你这肚子六个月了吧？”
“也快了”
李艳芳左瞧瞧右瞧瞧，怎么看她这肚子也大的厉害。
“你这肚子，看的像是双身啊”
说完了，她一惊，啊呸，怎么连心里话说出来了。
连忙赔笑道：“我胡说的，姜知青别见怪啊”
双身，在农村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难产几率比较高，最后总有一个死的，或者女人死了的。
“没事，嫂子你去干嘛去”
“我去买点米，家里没米了”
姜袅袅倒是不多想，哪怕就是双胎，那危险性虽然大了一点。
要是能一儿一女，倒是不错。
农村把双胎视为不吉，无非就是医术不发达，胎儿和母体总要死一个。
或者孩子总是身体羸弱。
如果生下来两个孩子和母体都好好的，谁见了不夸一句有福气。
江也拉着缰绳的手越发紧了，给赶车的李老头看的心一抽一抽的。
玛德，他怕这小子一冲动连他牛勒死。
远处传来火车汽笛闻鸣的声音，等火车停下，两人买了票，“去哪儿”
“京都”
大排座，火车刚刚出发，人还不多，挑了个靠窗位置，让姜袅袅坐在里面，江也顺着她身边坐下。
这突如其来的打算，让两人没什么准备。
什么吃的什么，只有江也在路边买的五个肉包子。
不过也没事，到了下个站点，江也可以去买点什么。
他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显然身边小知青并不是。
姜袅袅挎着绿色的五星军包，小小一个。
一上车，她就有些困意。
于是在小包里拿出一条小毛毯。
这还是温梨花做的呢。
自从知道她怀孕，温梨花无所不用其极。
就开始做手工的慢慢寻常路。
孩子还没出生，衣服都有三套了。
冬天两套，春天一套。
夏天不做，等再过四五个月生下来。
那时候已经深秋了。
看什么可爱，她就做什么。
什么虎头鞋，小老虎枕头，各种各样的。
还有姜袅袅身上的小老虎毯子，实则是孩子的小被子。
车厢里热气腾腾，赶上蒸包子的蒸笼了。
看到她拿出毯子，江也眼神都不对了。
“你这是嫌还不够熟啊？”
他坐在旁边，都能感觉到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汗液。
姜袅袅翻个白眼，这破男人永远不会说话。
卷起来毛毯，放在腰部，一个小靠垫就好了。
江也一看，也知道说错了话，是他没有考虑周全，忘了，小知青还在怀孕，腰肯定不舒服。
“你饿不”
“不饿”
“哦”
到了下一站，火车停了，陆陆续续上来好多人。
嘈杂，炙热，这都不是最难忍的。
最难忍的是气味。
各种各样的味道。
一到了晚上，更是难耐，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打呼噜，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着。
就连不怎么孕吐的姜袅袅，都开始有些反胃。
“吃点吧”
小知青一天没吃了，他真的有些心慌。
在家这包子，一顿干三。
姜袅袅摇摇头，她有些想吐。
只见江也面不改色的吞了两个常温的肉包子，姜袅袅伸进去拿火腿肠的手停了下来。
“你把剩下的包子都吃了。”
“那你吃什么”
“我包里很多吃的”
看看小知青并不鼓囔囔的包儿。0江也有些不开心。
他合理怀疑小知青拿他当傻子来着。
“真的有，你看”
军绿色包里一块油皮纸包的卤牛肉…
江也：我就当我瞎了
在拿起包子，他有些颤抖。
他是真的看到了，小知青葱白的小手，平空无故的变出来卤牛肉。
仙女难免都会些仙术，习惯就好。
嗯对，就是这样。
自欺欺人.江也。
而一旁，姜袅袅也在试探他的反应。
见他面无表情的额角直跳但是还没有质问。
她也松了口气。
不过也有些想笑。
江也一本正经的故作淡定，挺好玩的。
江也.：你有心吗？
走了三天，这个火车才到京都。
这一路上，除了第一天姜袅袅不能适应，
接下来两天，她抱着牛肉啃的挺快乐的。
没想到的是下车前，离他们不远处。
“有人偷孩子啦”
“王八蛋，你还我孩子”
“放屁，这他妈老娘孩子”
“谁能证明这是你的孩子？”
“快，快找乘警”
“拦住他，别让人拐子跑了”
一大群人蜂拥而上，原本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帮忙的江也：？
看来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他了。
正准备下车，一旁过来的几个人直接将两人都抓住了。
“老白，这两”
被唤作老白的男人拜了拜手：“送警局，这又不是咱们的活儿”
他摘下帽子，漫不经心的点了支烟，抬眼一向前看，“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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