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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忍着。
小姑娘声音太轻，以至于陆时渊只听清了她细如蚊蝇的前半句，待要问，看她一脸憋屈又难堪的样子，身子别扭的僵在床上，心里大抵猜到了几分，“身上没带卫生巾？”
他问的直白，林溪脸上不争气的烧了起来，低着头，半天，又很轻的“嗯”了一声。
陆时渊明白了。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将衬衫和西裤穿上，“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镇上给你买。”
林溪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抬眼。
“不要，”她摇头，万分震惊陆时渊会有这样的想法，“外面在下雨，山路不好走，陆老师你别去，我没事的，我可以忍一忍。”
实在不行，她可以去借几件旧衣服，或者卫生纸之类的，总之，她怎么都能忍过去。
“来月经了怎么忍，”陆时渊扣好衬衫的扣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温和，“这里的东西没有消过毒不卫生，来月经的时候子宫内膜有创口，阴道ph酸性环境改变本就容易感染，怎么能再用这些东西触碰阴道口，这么简单的医学道理你不懂？”
虽然陆时渊是在一本正经的跟她讲道理，林溪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可是我不想你去，太危险了，”林溪愧疚又不安，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和陆时渊说。
“陆老师，外面太黑了，我......”她见他已经系好了皮带，眼眶瞬间红了。
“没事，”陆时渊走过来，俯身抱了抱她，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你先睡，床单脏了就脏了，老公尽量天亮之前回来。”
他越是替她想，她心里就越酸楚，指尖倔强的扯着他的衬衫袖子，咬着唇，不想让他走，“陆老师......”
“听话，”陆时渊抚着她的脊背，低眸看她，像是安抚着小孩，“我一个人来去很快，不会有事，你安心睡着等我，嗯？”
她怎么可能安心睡得着，可他这么说，她就知道她阻止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夜里的山路的确不好走。
两个半小时后，陆时渊才到镇上。
小镇很小，这个点，家家户户都歇下了，几乎看不到一点星光。
好半天才找到一家24h营业的小超市。
手机到了镇上信号自动恢复，有很多个未接电话和短信。
他大致浏览了一遍，回复了一个过去。
“四少，”那头声音很恭敬，“我们查到袭击您的人是境外组织，国际雇佣兵，本来留着活口，但是我们的人没看住，两人牙齿里藏了毒都自尽了，四少，对不住。”
陆时渊将货架上日期最近的卫生巾长的短的一样拿了一包，英俊的眉目神情平静，仿佛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只嗓音似沁了夜色的清寒，“人死了不代表线索断了，既是拿钱办事的人，总有钱财交易，给你两日时间查清楚上家。”
那人得了命令，立马道，“是！”
陆时渊拿了卫生巾，正要走去收银台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转而又去食品货架上拿了红糖和姜，来月经会腹痛，再加上小丫头危险期那日他们同过房，爱了她很多次却没能怀孕，样样都符合中医上宫寒气血亏虚的症状，趁着年纪轻还好调理。
收银的大婶是个土著，见惯了当地那些自诩青年才俊的男人们，哪里见过像陆时渊这种英俊的如同高山明月的模样，登时眼都直了。
“哎呦，这位先生，你是外地来的吧？”大婶热情的攀谈，眼里全是男人修长挺拔的样子，那高贵清冷的气场，身上一看就很贵的衬衫西裤，就知道绝对是个很有身份的人，和镇上那些月薪一万就尾巴翘到天上去恨不得娶玉帝女儿的青年相比，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等陆时渊拎着东西过来付账，大婶激动的开口，“先生，你是来小镇上探亲吗？你是谁家的亲戚，结婚了没有，要是没有，我侄女刚大学毕业，长得那是水灵的呦，今年刚进政府机关，有编制的呦。”
陆时渊将手里的卫生巾和红糖递给她，微微颔首，“我已婚。”
大婶这才看见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老脸差点没地放，慌里慌张就给结了帐。
......
林溪后半夜迷迷糊糊睡了一会，身下的热流一阵一阵，她时不时就醒，怕弄脏被子，只盖着小腿，可那样，又实在是太冷了。
临快天亮的时候，木头房门被推开，陆时渊走了进来。
“陆老师，”林溪一下坐了起来，可一想到身下床单的惨状，她觉得难堪至极，慌忙又用被子遮了遮。
陆时渊打了热水过来，将卫生巾递给她，“去洗一下，别担心，床单我来收拾。”
林溪怎么好意思，月经血弄脏的床单，真的太脏了，扭捏了一下，“不要，你别动，等我自己收拾。”
“听话。”
陆时渊又将干净的毛巾放进热水，见她不动，温和的目光看了过来，“怎么了？”
林溪咬着唇，别扭的在床上不下来，棉絮被子底下隐隐可见鲜红的血色，一如她脸上烧起来的红晕，“陆老师，我身上都是血，你这样看着我，我不好意思洗......”
陆时渊明白，将热水放到了桌边，又将昨晚没用完的蜡烛重新点上，等屋子里暖一点，“可以了，过来。”
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他几乎目不斜视，就走去床侧，将被子的被套拆了下来。
林溪很快就洗完了，看见陆时渊带回来的购物袋里还有新的内裤，脸红的更厉害了，飞快的换上，然后再穿好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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