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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恕罪，侧妃不让奴婢说。我若说了，侧妃不会饶恕奴婢的。”
“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楚寒渊的目光直射在彩蝶头上。
她低着头，低声道:“是，是侧妃听说，心若虔诚，以血入药有奇效果，所以……”
彩蝶没有继续说下去。
楚寒渊已然明白了什么。
果然在沈怜儿胳膊上看见了纱布，心口一沉，冷声道:“叫府医过来。”
“是！”
彩蝶应下，很快便带了府上的大夫过来。
“侧妃无大碍，休养几日就好了。”
一番检查后，府医给出了结论。
“你好好照顾侧妃。”
说罢，楚寒渊起身离去。
出去前，想到了什么，转身补充:“告诉侧妃，莫要再做傻事了。”
门外，熬药的婆子还端着药。
“倒掉吧。日后，莫要让人再在药里加东西了。”
看着楚寒渊的背影，婆子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王爷没有深入追究。
沈怜儿这次是下了血本，虽是演戏，也确实放了血，晕倒也是真的。
醒来时，已是晚上。
“如何？王爷怎么说？”
刚睁开眼，便询问彩蝶。
费了这么大一番功夫，就是为了挽回楚寒渊。
“侧妃，您看。”
彩蝶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的东西。
“这些，都是王爷派人送来的。”
下午，管家亲自送来了东西，说是王爷特意叮嘱的，要侧妃好好养身体。
“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侧妃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沈怜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只要能挽回楚寒渊，失去一点血不算什么。
然而，楚寒渊却再没有来过芙蓉院。
“那些东西当真是王爷送来的？你到底有没有按计划行事？”
沈怜儿冷声质问。
主意是彩蝶出的。
她昏过去后也是她向王爷汇报的。
为何，不见王爷来看她？
“奴婢不敢忘侧妃的叮嘱，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王爷当时，也确实很在意您，下午管家便送来的东西。”
彩蝶赶紧解释。
她都是按计划行事的，却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走，跟我去见王爷！”
沈怜儿一咬牙，冷冷道。
她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
然而这次，沈怜儿还是被侍卫挡在了外面。
“看清楚了，我是沈侧妃。让我进去见王爷。”
此刻，沈怜儿已顾不上维护往日的温柔，歇斯底里的喊着。
“沈侧妃恕罪。王爷吩咐，不能放您进去。”
侍卫依旧是那句话。
沈怜儿愣住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就在这里等着！”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楚寒渊了，今日是抱着必然要见到人的心态来的。
直接在门口等着。
楚寒渊今日也确实不在府上。
休息养病耽误了几日，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
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王爷，王爷，您终于回来了。”
听见有人过来，待看清来人，沈怜儿连忙跑了过去。
看见来人，楚寒渊愣了一下，随即后退两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你怎么在这儿？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芙蓉院嘛。”
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带任何感情。
沈怜儿心凉了大半。
莫非这方法没用？
“更深露重。没事的话，早些回芙蓉院歇着吧。”
随即，瞥了眼彩蝶，淡淡道:“送侧妃回去。”
“王爷，我找您有事！”
沈怜儿提高了音量，表情凝重。
她有预感，这次若再抓不住机会。
日后，她和楚寒渊之间的关系，更难修复了。
“王爷，可否让妾身进去，跟您说话？”
沈怜儿轻声试探。
半晌，楚寒渊点了点头。
沈怜儿送了口气，将人带了进去。
“说吧。”
书房，楚寒渊已经坐了下来。
沈怜儿站着，目光从未从楚寒渊身上挪开过。
“阿渊，你当真要如此对我吗？”
熟悉的称呼，唤起了楚寒渊的久远的记忆。
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随即，淡淡道:“坐吧。”
见有戏，沈怜儿立马来了兴趣，坐下将身上的披风拉紧了一些，柔声道:“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宸王，那个时候……”
“你若是来找我叙旧的话，就不必了。你的恩情我从未忘，我也帮你治好了心口疼的毛病。日后，只要我楚寒渊是宸王，你就永远是宸王府的侧妃，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不待她说完，察觉到目的的楚寒渊冷冷开口，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王爷。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的感恩。”
沈怜儿眼眶湿润了。
这么多年了，她不信楚寒渊看不清她的心思。
楚寒渊盯着她，仿佛再问:她还想要什么？
“王爷，妾身是爱你的。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的爱。”
若是往日，楚寒渊还觉得这话有几分可信。
但是此刻，楚寒渊是怀疑的。
比起他，沈怜儿爱慕的，更多的是“宸王”这个身份。
但是思及当年的救命之恩，楚寒渊还是轻声道:“抱歉，怜儿。我会给你宸王侧妃的身份和享不尽的富贵。至于其他的……”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
偏偏沈怜儿不死心，起身来到了楚寒渊身后，从身后抱住了她。
“抱歉！”
楚寒渊起身，飞速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看着他对自己避如蛇蝎，沈怜儿笑出了声。
“王爷，就这么怕怜儿吗？”
什么时候，她和楚寒渊之间，变成了这样。
“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这样的沈怜儿，是楚寒渊招架不住的。
“王爷，您变了。自从王妃回来，您就变了。从前，您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幽怨的看了楚寒渊一眼，沈怜儿悄悄离去。
确认人走后，楚寒渊松了口气。
方才沈怜儿从后头抱住自己时，他竟有一瞬间渴望，如果这样做的，是沈挽歌就好了！
这个想法将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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