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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帝后拜完年太后拉着两人说了好些话。
虽然司棋回来说，宸王夫妇感情很好，但太后还是不放心。
拉着沈挽歌的手叮嘱了好多，让她不要怕楚寒渊。
有什么事她给沈挽歌撑腰。
又警告了一通楚寒渊，要她别欺负沈挽歌。
临走前，给了二人一人一个大红包。
沈挽歌说什么也不收，奈何太后态度坚决，最后还说:“若你俩能给哀家生个小重孙，这红包自然没你俩的份。”
这话一出，沈挽歌的脸瞬间红了。
手里的红包更烫手了。
“多谢祖母，时间不早了，我和挽歌就先回去了。”
还是楚寒渊帮着解围，二人才得以从太后跟前脱身。
回到府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宸王府对待下人一向宽厚，今日是除夕。
特意恩准了，在做好自己的事后可以回去和家人吃年夜饭。
所以，府上除了一些签了卖身契的，或者没有家人的，再没有多少下人了。
“曦儿她们肯定等久了，往日，都是我陪着他们过除夕。”
刚下马车，沈挽歌便连忙跑了进去。
出门时还不到晌午，回来已经深夜了，也不知道几个小家伙睡下了没有。
刚进一品轩，沈挽歌怀里扑进了一道小小的身影……
“娘亲，你终于回来了。”
小丫头的语气里满是委屈。
这还是第一次，除夕的时候娘亲外出。
她都要困的睡着了，若不是为了等沈挽歌，怕是早就睡着了。
“曦儿辛苦了。娘亲回来了，我们一起吃团圆饭。”
沈挽歌笑着揉了揉小丫头的额头。
说话间，沈彦也出来了，见沈挽歌回来，脸上难得露出了丝笑容，缓缓过来，乖巧的喊了声:“娘亲！”
“乖。”
沈挽歌也将他揽进了怀里。
“娘亲，止柔姐姐已经做好菜了，就等娘亲了。”
娘亲回来了，终于可以吃饭了，她都快饿死了。
“你们怎么不提前吃啊。饿着了怎么办？”
沈挽歌非常心疼。
她也没想到会在宫里待这么久。
“曦儿不饿。团圆饭当然是要一起吃了。”
小丫头仰着脸，笑眯了眼睛。
“好，我们一起吃。”
沈挽歌感动坏了。
跟在后头进来的楚寒渊将一切尽收眼底，看着沈挽歌和几个小家伙互动。
心软了，他竟有了也想加入的冲动。
沈曦也注意到了沈挽歌后头的楚寒渊，柔声道:“叔叔也和我们一起吃团圆饭吗？”
这话正好说中了楚寒渊的心事，面上一喜，正准备开口……
不料沈挽歌抢先道:“叔叔也有自己的家人啊，他当然要和他的家人吃了。”
知晓楚寒渊不可能答应，怕小丫头失望，沈挽歌帮忙拒绝。
楚寒渊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瞥了沈挽歌一眼，赌气道:“叔叔要陪沈侧妃吃团圆饭，陪不了你们了！”
说话间，还不忘观察沈挽歌的表情。
见她在听到“沈怜儿”三个字时一点表情都没有，心情更差了。
冷哼一声，直接进入了房间。
“叔叔怎么了？”
沈曦被楚寒渊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了，轻声道。
“没事，不用管他。”
沈挽歌摸着小丫头的额头安慰。
心里暗道:真是有病，也不知道谁又惹你了。
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家伙，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家伙，走向了侧卧。
里面，止柔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菜肴还在锅上热着，我去端过来。”
怕沈挽歌回来菜凉了，两个小家伙也懂事，没有吵着要吃。
沈挽歌点了点头。
“王爷，要去芙蓉院吗？”
林玄轻声询问。
往年，王爷都是在芙蓉院过除夕。
“不用，你下去休息吧。”
楚寒渊语气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您，可要吃点什么？”
林玄再次道。
察觉到楚寒渊不悦的脸色，林玄识趣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瞬间只剩下了楚寒渊一个。
贵为宸王，除夕夜，却只有一个人！
楚寒渊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和这里的冷清不同，东侧卧的欢声笑语，从沈挽歌回来就没停下来。
听着里面的笑容，楚寒渊的一颗心，再无法平静。
待反应过来，已到了侧卧门口……
“娘亲，你看哥哥。方才我给他夹菜他嫌弃我！”
“我没有！”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啊……”
“……”
里面的声音更清晰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
楚寒渊在心里问自己。
抓紧离开了。
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想进去。
偌大的宸王府空无一人，几乎所有人都在屋里。
想起方才房间里的欢声笑语，楚寒渊想到了阿衡。
似乎，他也只能去芙蓉院了……
如此想着，改变了方向。
“你说什么，林玄已经走了？”
沈怜儿反问。
得知楚寒渊回府，她将一切准备就绪。
等来的，却是林玄离开，王爷准备休息的消息。
这不说明，她这些天的心思都白费了吗？
“侧妃恕罪。许是王爷在宫里太累了，想早早歇下……”
彩蝶试图解释。
“早早歇息？往年王爷除夕陪着我都是要到半夜，偏偏沈挽歌回来累了，要早早休息？”
沈怜儿当然知道原因不可能是这样。
“贱人，都是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
得知王爷不可能来了，沈怜儿彻底怒了。
桌上丰盛的年夜饭全被摔到了地上，瓷器满地都是。
眼睛一瞥，一脸镇静的楚凌衡给沈怜儿又添了一把火……
揪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人扔在了地上。
“啊……”
太突然了，阿衡没有防备，右手直接按在了盘子碎片上。
血瞬间蔓延了出来。
沈怜儿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冷着脸蹲下来，一只手揪着衣领将人拽到了跟前，另一只手，上去就是几巴掌。
小家伙的小脸上，瞬间出现了几个巴掌印。
然而纵使如此，阿衡依旧没有哭，倔强的抿着嘴唇，盯着沈怜儿。
“小杂种，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
这眼神，让她想起了沈挽歌。
她恨极了这种冷漠的神情。
抓着他的头就要往地上撞。
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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