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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到底还小，看完烟花进来，一个个都犯困了，打起了盹。
沈挽歌将孩子哄睡在床上。
今夜，阿衡也受了惊吓，睡的很不踏实，一直皱着眉头，楚寒渊破例将其留在了沈挽歌跟前，让小家伙和几个孩子睡在了一起。
没多久，孩子们已经进入了梦乡。
但是，沈挽歌却没了睡觉的地方。
床本就不大，往日她和孩子们睡就有些挤，现在几个孩子睡在床上，确是没了沈挽歌的位置。
算了，反正她还有话要和楚寒渊说。
“方便吗？我想和你聊聊，关于阿衡！”
沈挽歌轻声道。
“好，去书房。”
见她表情认真，楚寒渊轻声应下。
叮嘱了止柔帮忙看着孩子，沈挽歌跟着楚寒渊来到了书房。
“是阿衡，跟你说什么了吗？”
听见要聊阿衡的事，楚寒渊异常上心。
这段时间，阿衡确实和沈挽歌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
“不，是我发现的。”
沈挽歌摇头，随即再次开口:“沈怜儿，应该不是第一次对阿衡动手了。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宸王府，发现阿衡胳膊上伤痕的事情吗？”
“记得！”
楚寒渊轻声应下。
心里懊悔的要死。
当时阿衡身上的伤，只怕也是沈怜儿弄出来的。
若他当时没有就此作罢，深入调查，或许阿衡也不会被欺负的如此严重。
“我知道你喜欢沈怜儿。可阿衡也是你的孩子，你的盲目信任给了沈怜儿肆意欺负阿衡的资本，也让阿衡纵使受了伤，也不敢再你跟前诉苦。”
沈挽歌一句接着一句的控诉让楚寒渊无法反驳。
确实是沈挽莹说的这样。
阿衡在他跟前，从来不说这些。
阿衡和沈怜儿不亲近，他总觉得是阿衡性子孤僻。
却不曾想，背后竟有这样的事情！
“我对阿衡有亏欠。自他出生，我便很少回府。一直觉得沈怜儿很疼爱他，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不得不说，沈怜儿是真的会演戏。
四年了，竟一点破绽没有露出来。
这次，若不是他突然到访，将一切撞破，不知道阿衡还要受多少苦。
“阿衡这孩子，性格孤僻定然是有原因的。如今看来，沈怜儿便是让阿衡养成这般性格的最大原因！”
沈挽歌眯着眼睛分析。
整天被自己的亲娘当成争宠工具，非打即骂……
孩子的性格能好吗？
楚寒渊在府上，有所收敛尚且如此。
从前，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对了。上次发落的嬷嬷你还记得吗？口口声声将脏水往我身上泼。若非有人指使，怎会如此？”
“阿衡跟前照顾的人那么多。沈怜儿必然不止一次虐待阿衡。你猜，贴身照顾的人，知不知道这些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
楚寒渊是聪明人，沈挽歌相信他会明白了。
“是我疏忽了。这些年将府上一切事情放心交给沈怜儿。没想到……”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纵使楚寒渊再不愿意承认。
也不得不认承认，这一次，是她看错人了。
“好在你回来了。日后，管家大权便交给你了。”
自从她这个王妃回来，确是从沈怜儿手上受回来了一些权利。
但是四年了，沈怜儿培养的人，又岂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似是想到了这个，楚寒渊又补充道:“明天起。我会叮嘱管家，一切你说了算，让她协助你，整顿王府！”
自他回来，府上生出许多事。
或许，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沈挽歌点头应下，没有拒绝。
见状，楚寒渊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
见他犹豫，沈挽歌轻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什么事能让宸王如此欲言又止？”
“这段时间，我想将阿衡交给你照顾！”
楚寒渊缓缓开口。
新年朝堂上事情不少，他会经常不在府上。
他怕沈怜儿再来找阿衡。
“这你放心。阿衡这孩子我也喜欢，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再给沈怜儿接近他的机会！”
沈怜儿这次做的实在过分。
竟将一个小孩子打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阿衡多大仇多大怨呢。
既楚寒渊已经知道此事。
只要他不允许沈怜儿接近，她自会保护好小家伙。
提起沈怜儿，沈挽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过了正月十五，就让她在芙蓉院好好反省吧，半年之内，就别出来了。”
提起沈怜儿，楚寒渊还是觉得心寒。
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怜儿会如此对待阿衡。
“就这？”
沈挽歌满头问号。
居然还贴心的让这个女人过了年再受罚。
真是够贴心的。
这个女人将阿衡打成这样，就只是半年不能出门。
“唉……”
楚寒渊轻叹了一口气。
半晌，缓缓道:“她到底是阿衡的娘亲。半年不出芙蓉院，见不到阿衡，这个惩罚足够了！”
“而且，这到底不是件好事，传出去不好。”
“你还真是爱她啊！”
沈挽歌冷笑着调侃。
儿子被打成那样，竟然还体贴始作俑者，在乎面子。
在沈挽歌看来，这都是借口。
同时，更心疼阿衡了。
摊上了一对极品父母，也是够惨的。
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楚寒渊轻声道:“沈怜儿对我有恩。若不是她，我可能已经死了，又何来今天的宸王？”
这份恩情在，楚寒渊始终没法重罚沈怜儿。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代阿衡向你说一切声谢，阿衡的眼光比我好，他没有看错人！”
都说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有时候，小孩子反而是看的最透彻的。
到底谁是真心对自己好，孩子是能感受到的。
“你也别谢我。我也是真的喜欢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孩子，我就打心眼里喜欢他。”
提起阿衡，沈挽歌的心情不自觉好了起来。
她也不是个喜欢小孩子的人。
除了自家的三个小家伙，她再没对那个孩子如此用心。
阿衡，真的是个例外，这种感觉，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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