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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有些用力过猛了。”
赛雅给自己倒了杯茶，又配上桌上刚端进来的点心吃了一口。
这种人，就是墙头草，培养做心腹肯定不合适。
只要有另一件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肯定会做出出卖旧主的事儿来。
“我能理解她们寝殿里这些宫女因为绿夏出嫁，变得蠢蠢欲动，想要上位的心，但总要能力与之相匹配才行。”
如今放眼整个寝殿，顾清兮还真没看见哪个宫人能有能力给绿夏打下手。
“你看我行吗？我要求还不高。”
赛雅指了指自己，语气里有几分开玩笑的意味。
“堂堂西域的公主，来我身边还是做侍女，若是让国师知道了，我可解释不清了。”
顾清兮瞥了眼门口，看着时间，裴宴辞应该快下朝回来了。
“你平日无事，多来我这坐坐就是了，或者等找到好时机，我带你出宫。”
她说完朝着赛雅递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说的太过明目张胆，若是被男人听见，他估计又要闹了。
前几日锦书和母亲进宫探望她，说景言和景思已经牙牙学语，甚至给这两个小家伙穿上鞋子放在地上，还能扶着东西站着。
不过站着时要奶娘时时刻刻护着才行。
毕竟两个孩子才七个月，下肢力量不是很稳，若是摔了磕到什么地方可麻烦了。
顾清兮听着锦书和母亲谈起自己两个小侄子时，她就忍不住想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男孩女孩，长的如何。
不过按照她和裴宴辞的模样来说，孩子应该是不能太差的......吧？
这种事情呢她还真说不准。
就怕现在特别有自信，等孩子出生之后傻眼了。
所以还是别把话说的太满比较好。
“带我出宫的话咱们就直接去相府吧，我已经好些天没瞧见景言和景思那两个小家伙了。”
看得出来，赛雅对那两个小子是真的喜欢。
“这么喜欢孩子，是不是也急着成亲啊？”
“那肯定的，若是白羽今天回来，明天我就同他成亲，最好后日就怀上。”
赛雅丝毫不避讳这个问题，甚至放出明日成婚，后日怀上的豪言壮志。
顾清兮刚想说什么，肚子突然被踢了一下。
她安抚的在自己肚子上摸了摸，然后低下头轻笑着开口。
“你今天激动个什么劲儿呢？还没出生就如此闹腾。”
“孩子动了？能让我摸摸吗？”
赛雅连说话声都小了不少，好像生怕惊扰到顾清兮肚子里的孩子。
“摸吧，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还会不会再动了。”
赛雅能不能赶上顾清兮不知道，反正这孩子是一次都没给他爹面子......
不过顾清兮不知道的是，裴宴辞经常在后半夜的时候摸着她的肚子，等着孩子胎动。
别说，真被他碰上了几次，要不然怎么有段时间，男人天天起床都盯着大黑眼圈。
不过这些事情裴宴辞是不可能跟顾清兮说的。
塞雅把手放在顾清兮的肚子上，手上的力气收着，敢虚掩在上面。
她刚把手一放上去，肚子里的孩子就动了，还连着动了两下。
“这孩子很喜欢你啊。”
赛雅感受到手上的撞击感之后，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原来胎动摸着是这种感觉。”
“你摸着是一种感觉，我感受到的又是另一种，每次这孩子一动，我就感觉他好像是在我肚子里跳舞一般。”
赛雅听的特别认真，脸上也是满满的求知欲。
正听到兴起的时候，顾清兮不说了。
“再多说说......”
“我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了，你这么好奇，看来等白羽回来是时候将婚事提上日程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赛雅对这方面的事情竟然如此好奇。
关键是自己说多少遍，也没有自己体会一遍有那种真实感。
“等他回来，估计黄花菜都已经凉了，等皇后的孩子出生了，不如认我做干妈吧。”
比起成婚来说，赛雅更希望当孩子的干妈。
“行，这件事有什么难办的。”
就算赛雅不说，这个干妈也是会让她当的。
毕竟当初红果那件事，如果不是赛雅在，那碗甜酪被自己吃下去，孩子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这是救命之恩，别说当个干妈，若是男孩就是当女婿都成。
若是闺女......当儿媳也是可以的。
不过就是她夫君那关可能不太好过。
毕竟裴宴辞和白羽之间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摩擦。
赛雅走了没一会儿，裴宴辞就下朝回来了。
见寝殿内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男人脸上带着些许的怒气。
“绿夏出嫁了，寝殿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裴宴辞说完伸手在茶壶的外面贴了一下，已经是冷的了。
顾清兮没吭声，指尖捻着自己手腕上的珍珠手链。
“来人。”
不多时，在寝殿伺候的宫人便全都走了进来。
刚才被顾清兮打发出去的心莲就跪在最前面。
“既然都是在飞霜殿当值，为何皇后身边没有伺候的人？”
其余的宫人将头压的更低，生怕皇上会点到他们回答。
只有心莲，抬头看了裴言辞一眼，随即跪着前移两步。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不用奴婢们在寝殿伺候的......”
“你这么说，是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皇后身上了？怕是平时皇后太过仁慈，对你们过于宽厚，才让你们如此放肆的。”
心莲瑟缩了一下，紧张的手开始发抖。
“全都去领二十大板，罚个半个月俸禄。”
裴宴辞将桌上那壶已经凉了的茶扔在地上，心莲离的最近，破碎了的瓷片划伤了她的手背和脸侧。
“皇上，心莲不服。”
男人垂着眼帘瞧她。
“朕说领二十大板的是他们，可不是你，你有什么不服的也只能憋着，敢公然诋毁皇后声誉，将过错推给皇后，你直接赐死。”
这也怪他，娶了糯糯之后，性子就改了太多。
让这些宫人忘了之前是怎么提心吊胆在宫里伺候的。
心莲听见“赐死”两个字后，瞬间露出惊恐的表情。
不等她喊出声，便被暗卫堵住嘴拖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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