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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艽却还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进屋将祁景?给叫了起来。
一时,桌前坐满了人,却没一个人说话。
沈艽亲自盛了一碗汤端到祁景?面前道:“你尝尝我的手艺。”
祁景?看着面前碗里盛着的汤,他并未去端碗而是就那么看着她。
沈艽笑看着他道:“怎么,难不成你是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祁景?声音低沉道:“我倒是希望你给我下毒,而不是一些别的东西。”
沈艽端着汤的手僵住了,但很快她便起身上前坐在他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端着汤递到他嘴边。
她笑的极其温柔:“我的确在里面下了药,你想知道我下了什么吗?”
祁景?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她,搂着她腰的手有些僵。
沈艽凑到他耳边,轻笑一声道:“我在里面下了让人死心塌地的药,你敢喝吗?”
祁景?嘴角有些僵硬,但还是说了一句:“不敢喝,因为我不想对你死心塌地,我想让你对我死心塌地,让你非我不可,无我不欢!”
沈艽端着汤的手忍不住一颤,就如同她此时的心一样。
她第一次不敢去看祁景?的眼神,她皮笑肉不笑道:“你这话说的跟我想的一样啊。”
祁景?的眸子冷了下去,他问:“你一定要我喝这汤?”
沈艽看着她笑的温柔,乖巧:“我亲手炖的鸡汤,你确定不喝吗?”
楚天暮和宁婉莹,穆愉几人已经看出来情况有些不对劲,但他们都没有说话。
楚天暮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这汤里沈艽一定下了药,他刚刚几次想说话都被沈艽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他现在只能祈祷祁景?不要喝这汤。
祁景?看着她,眼中是沈艽看不懂的神情:“既然你想我喝,那我就喝。”说着,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碗一口将碗中的汤喝完了。
看着空荡荡的碗,沈艽垂下的手死死握成了拳,但她面上却毫无变化。
祁景?将碗放在桌上,让陈越盛了一碗汤,他端起碗递在沈艽面前笑的温柔:“这汤很好喝,你也喝一碗。”
看着递过来的碗,沈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她嘿嘿笑了笑:“太油腻了,我不想喝,要不你再喝一碗呗。”
祁景?却是直接将碗递到她嘴边:“你亲自炖的汤不尝尝吗?”
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沈艽犹豫了许久心一横,接过汤一口喝了下去。
看着她喝了汤,祁景?的眸子沉了下去,眼中是无穷无尽的怒火。
沈艽喝完脸色也是变了下去,这汤……
不等她想明白,祁景?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沈艽,你倒是够心狠的。”
若不是他今早回来的时候楚天暮提醒过他沈艽会给自己下药让自己忘了她,他才跟她去的厨房看着她亲自炖汤,亲自下药。
沈艽挣脱开他的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她冷了眸子:“你知道我在汤里下了药?”
祁景?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我以为你会有所犹豫,但我没想到你能笑着看我喝下去。”
沈艽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她才退住脚步看着他:“我不喜欢欠别人,所以我也不想你因为我变成疯子。”
祁景?没有说话,只是他额头的青筋已经出卖了他。
沈艽耸肩,一脸无奈的:“祁景?,我不喜欢欠别人,更不喜欢欠人情,况且我们之间也没开始过,况且跟你有婚约的人是沈艽又不是我,我算是顶替……”
她话还没有说完,祁景?怒吼一声:“沈艽,你特么是真够没良心的,居然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沈艽不以为然的推开他,上前搂着楚天暮的脖子笑的灿烂:“我没良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吗?”
她话音刚落,楚天暮伸手推开她,沉着脸道:“沈艽,你良心不痛吗?”
沈艽瞪了他一眼,小声骂了一句:“别逼老子扇你。”
楚天暮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祁景?道:“她的确是没良心,那是因为她从小被自己亲生父母买给别人当药人,常年被关在满是毒蛇,毒虫……的屋子里,甚至要靠吃这些毒物活下去。”
一时,在场众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楚天暮,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
沈艽在听到他的话时瞳孔猛得睁大,脸也是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下去,袖中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
但很快,她的眸子冷了下去,她冷眼看着楚天暮,手中的银针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间。
“你到底是什么人!”
感觉到脖颈间传来的刺痛,低头就看见了沈艽眼中的杀意,楚天暮轻轻叹了口气道:“沈艽,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沈艽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颗药塞进楚天暮口中,伸手将他下巴往上一台。
楚天暮脸色大变,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药入口即化让他连吐都来不及了。
沈艽收回银针冷眼看着他:“既然你不说,那就留着去跟阎王爷说吧。”
她话音未落,楚天暮猛得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穆愉皱了起来上前扶住他,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看着沈艽道:“大哥,都是自己人,你这是何必呢。”
沈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楚天暮,很快她眼中出现了一抹诡异的兴奋,她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有些苍白的嘴唇,眼神在屋中几人身上来回扫了一遍。
“既然我们关系这么好,不如一起死吧,这样也能有个伴。”说着,她手中出现了无数根银针。
祁景?却是先她一步伸手打晕了她,他将人抱在怀里眼中全是痛惜。
宁婉莹看着满头大汗的楚天暮,她有些着急道:“表哥,你能不能救救他。”
祁景?看了一眼楚天暮,将沈艽抱在床上,从床下拿出沈艽装解药的箱子递给她道:“你带着他会箱子去找大夫,大夫能分辨出里面的解药。”
宁婉莹和穆愉也没有多想,一个抱起箱子,一个扶着楚天暮就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祁景?坐在床边脑中全是楚天暮刚刚说的话,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明白沈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子了。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手轻轻落下一吻。
“沈艽,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你的过往,无论好坏我都想听,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
“沈艽,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啊。”
“沈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眶也越来越红,甚至有泪从脸上滑落。
看着床上毫无动静的沈艽,他伸手轻抚着她的额头,鼻梁,脸颊,再是嘴唇,就好似想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一样。
“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如果治不好你,我就陪你下地狱!”
…
沈艽一直到了晚上才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看见祁景?正在替她擦拭着脸。
她刚想起身,却连动都动不了,她沉了脸色:“放开我。”
祁景?放下手中的帕子,轻轻揉着她的耳垂道:“你乖些,等三日后你便能恢复到以前了。”
沈艽瞬间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同时也发现了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突然想起什么,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把嘴唇咬出血她才问道:“你喝了…人血?”
祁景?勾唇,笑的极其温柔:“嗯,再过两日就能替你解蛊了。”
疯了,疯了。
沈艽只觉得祁景?疯了,他居然真的去喝人血。
祁景?感觉到体内传来的剧痛,他连忙起身避开了沈艽的目光:“你先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些再来陪你。”
说完,他脚步有些踉跄的跑出了屋子,刚到院子里他猛得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更是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陈越和一众人暗卫刚想上前却被他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他刚想站起身,顿时就感觉到浑身上下传来了刀割般剧痛,沈艽当初为了给他治腿将他腿打断时他都未吭一声,可是如今他却忍不住低吼出声,但一想到沈艽还在屋子里,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硬逼着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
屋中的沈艽那里不知道他是因为喝了人血引动了他体内的种下的蛊,她大声喊道:“祁景?,我用不着你救,你赶紧放开我,你听到没有。”
沈艽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无力的喊着祁景?的名字,若是他真的以血养蛊他这辈子真的完了。
“祁景?!你听到了吗,我不需要你救我,我有办法救自己的。”
院中的祁景?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强忍着心中传来的剧痛。
他全靠一个意念撑着,那就是只要撑过去就能救沈艽。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祁景?才体力不知的倒在地上。
楚天暮和穆愉,宁婉莹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祁景?嘴唇流血,面无人色的倒在地上,而陈越和一众暗卫都是双眼通红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不敢上前。
穆愉连忙怕上前烦住他:“你们都瞎了吗,看不见景?晕倒了吗,快去找大夫!!”
“景?,景?,你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穆愉一脸久久的喊着他。
宁婉莹更是被吓的死死抓着楚天暮手臂,她声音有些颤抖:“表哥他是不是…殉情了。”
楚天暮摇头,脸色难看:“他以身养蛊,如今是蛊毒发作了。”
听到楚天暮的声音,沈艽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楚天暮,你快进来替我解穴。”
就在楚天暮犹豫的时候,穆愉扶着的祁景?睁开了眼睛,他声音嘶哑:“楚越,给我备水,我要沐浴,记得要冷水。”
楚越通红着眼眶,但还是应声退了下去。
很快,他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他看着楚天暮几人道:“夜深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说罢,他拖着有些疲惫的双腿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楚天暮和穆愉,宁婉莹几人对视一眼,最后也都离开了。
祁景?走到床边,看着沈艽红肿的眼睛会湿掉的枕头,他心疼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泪,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怎么哭成这样。”
沈艽看着脸白的跟个死人一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抓着一样难受的厉害。
“祁景?,你放开我,我有话跟你说。”
祁景?摇头,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有些疲惫道:“我有些累了,先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听到他有些弱的心跳声,沈艽红着眼眶叫了一声:“祁景?。”
“我在。”
“不值当,我本来就是个死人。”
祁景?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声音温柔道:“我说值得便值得。”
……
次日。
京中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沈艽只能活七天的消息,就因为这个消息原本还想刺杀沈艽的赵檀和南庭言也停了手,他们都等着看王府挂起白灯笼的那天!
就连太子和祁轩礼,祁轩宇几人也想来看看却都被祁景?赶了回去。
就连丞相府的人来也没有见到沈艽,只是祁景?告诉她们的是沈艽感了风寒,都快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艽都是在床上躺着,即使是如厕和吃饭都是祁景?亲力亲为,只是每天祁景?都会承受三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到了第三天,祁景?满心欢喜的照着古书生上的办法给沈艽解蛊,可是任由他就手掌和手臂割出一道道血痕,都不见沈艽的脸色有所好转。
祁景?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下去,为什么不行,为什么解不了?
看着他纵横交错的手臂,沈艽伸手抓住他的手道:“我早就说过,没用的。”
祁景?已经没有点她的穴了,因为第三天她体内的蛊已经开始发作了,她连银针都使不了。
祁景?蹲在她面前眼眶通红的看着她,声音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无助:“沈艽,我该怎么办,我救不了你,我该怎么办,沈艽,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沈艽伸手抚着他的脸摇头:“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就当是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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