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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法用的好，相互之间能看见账目，也更有好胜的心，就算是不打算听琵琶曲儿的人，看见自己被超了一点点，也可能心有不甘，就想占这么个便宜。
毕竟饭他们原本就是要吃的，而琵琶曲全是免费听的，这弹曲子的人还是柯相点名赞扬过的，也是给官家弹过的，说出去他们也有面子。
这几日池蟠也没少捧场子，但结束了之后，池蟠却显得神秘了，整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听何四说他日日早出晚归，忙得很。
汇一就有些无奈了，自己好不容易忙完了，他倒忙起来了，当归有些无奈，“就说学琵琶算了嘛，有我在也不会输的。”
“我自己就不会说，我干嘛要凭借你？我连你是个什么东西都不清楚，你也不愿意告诉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汇一也不客气，她那么点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山不就我我就山，管他现在什么样，先试试再说。
他和磁盘相处这么久，还真没有开花的迹象，虽然偶尔确实会有蓝光闪现，但那种子只长了些许枝蔓，在汇一的几次观察下，她也知道这是有些好感便会有的。
人与人的相处难免让人滋生几分好感，但这算不上欢喜的，距离爱慕更是相差甚远，但她多少有些知道，池蟠人显得幼稚了些，却是希望人能认同他的。
他的行为有些张扬，但是他只是想在别人面前凸显出自己，他怕自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怕自己被所有人遗忘，他无父无母本就孤单，认同感和归属感是他一直的追求。
他虽然明面上嚣张跋扈，但他也不曾做过什么恶事，就是玩闹的心重了些，但你若是赞扬他，他也愿意一整个护住你，就跟个孩子一样单纯。
他喜怒溢于言表，张扬跋扈是他的伪装，但是他天性还是纯良的，心中还尚有一些气节在，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汇一没有先去找池蟠，他先找了何四，跟何四打听着池蟠小时候的事儿，何四讲得好了，她也有赏，有时候是银钱，有时候是孙三娘做的果子，何四倒是都喜欢，也乐意讲给她听。
“你一开始见着我们衙内是什么感觉？”说着说着，何四的眼神有些飘忽，突然问起汇一问题。
不用回头，汇一也知道身后可能是谁，果不其然，当归很快便确定了她的猜测，“宿主大大，池蟠来了。”
“我一开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家里有钱，在汴京城内招猫逗狗，带着一帮小跟班吃喝玩乐。”
“当时他不是带着你们来找茬嘛，虽然有钱有势，却傻乎乎的，明明对对子对的一塌糊涂，却非要说自己赢了。”
汇一装作并不知道池蟠就在身后的样子，一脸认真的回忆着过去。
“后来他还专门跟我们半遮面作对，不过几次三番下来却也都没什么，闹小孩子脾气一样，也没做什么坏事。”
“后来盼儿姐遇上难事儿，他也屡次出手帮忙，所以，人还是个好人的。”
“本衙内当然是个好人了。”池蟠突然出声，他眉头微蹙，“虽然你最后一说我是好人，可我怎么觉着，你说我的坏事儿比较多？”
“哪有的事，你听错了。”汇一笑了一下，“我先前可都说的是好话，你来迟了没听见，好话不说二次，你是听不上了。”
“是吗？之前都说了些什么？”池蟠看向何四，何四抿着嘴巴，他可是答应了汇一不告诉池蟠的，池蟠做势就要打他，“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引章妹子的人？怎么听她的，不听我的。”
“她给的太多了。”何四跺跺脚，他是真的不能说呀，不然对不起他拿的那么多东西。
“信不信我扣光你这一年的银子。”池蟠的威胁刚出口，何四立马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汇一看的哭笑不得，池蟠却很是满意，他看向汇一，“你怎么问他不问我，我知道的总比他知道的清楚吧。”
“你最近不是在忙吗？”汇一抬眸，眼睛看着池蟠的眼，“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勤奋，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但是不管做什么都是要休息的，不能太拼，不然到时候可就像我的手指一样了。”
汇一说的是她那天受伤的手指，过犹不及就是这个意思，但她却没说出这句话，而是换了种表达方式。
她的目光温柔，笑容浅淡，明明是很平淡的关心，却让池蟠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引章妹子，你明明没我年纪大，怎么就这么像我娘？”
池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汇一忍不住扶额，怎么还升了辈儿了，她可不是要这样的，“你这话让我怎么接？”
池蟠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笑着，“我绝对不是说你老，只是感觉很像，我娘是乐技出身，所以我从来不会瞧不起乐籍女子。”
“但我父母去世得早，我对他们的印象也只有那一些，并不算深刻，你听何四给你讲的那些破事儿，还不如听我给你讲讲我娘。”
“我爹就喜欢我娘，当初成亲的时候，没少有人劝阻，但我爹就可着一根筋，非要娶我娘，他们虽没多少祝福，却很幸福。”
“我娘和我说话就总是温温柔柔的，我那时候还在想，我爹肯定也是喜欢我娘的温柔，才娶她回家的，我以后也要娶个温温柔柔的女子回家。”
“我爹说我娘不止温柔，她什么地方都是好的，他说时间久了我就会发现的，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发现。”
“小时候我最喜欢夜里，娘把我搂在怀里，给我讲故事，给我唱曲儿，她声音好听，我常常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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