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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住口！”金川主制止了他们，他看向汇一，“林大人说你殴打嫡长主，令嫡长主受伤，又借口管教责罚嫡长主，私吞嫡长主财务，有违郡主本分，更何况你身为嫡长主长姐，又掌管户政司，种种行径皆有违身份，这些可都属实？”
“属实啊。”汇一笑着点点头，“我就是打阿序了，还把他的钱都没收了。”
“姐！”元序急了，这家伙真是不看场合，怎么就直接认了，汇一却看向元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偏头看向金川主，一脸的无辜，“本来就是啊，我怎么会不承认，而且这些，父亲你不都知道嘛，我做的这些都有告诉父亲啊。”
元序只知道汇一管教他是金川主的安排，可没想到汇一居然每件事都告诉了金川主，他之前还觉得汇一公报私仇，想和川主告状的，哪曾想都是川主默许的。
“既然川主知晓这一切，郡主也承认了，那郡主迫害嫡长主一事，下官斗胆请川主惩戒郡主，以示公正。”
“舅父说的哪里话，怎么就迫害了，我虽然打了阿泽，却也没下狠手吧，我们姐弟没有旁人时打打闹闹也不成吗？”
汇一微微停顿，“说起来，舅父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没下狠手？郡主真以为无人知晓不成？相思囊人多眼杂，难免有走漏风声的时候。”林大人转过头去，一副秉公执法的模样，“郡主直接打残了嫡长主的腿，这事可隐瞒不了。”
金川主目光转向元序，却也只是微微停顿了下，元序却忽然想到方才金川主问他承不承认的话，莫非指的是这个？姐姐打了自己父亲已经知道，难道是自己去花楼这件事姐姐没说过？
父亲最讨厌自己做那些事，但是因为先前他刺杀元英令父亲生气，那段时间他已经觉得自己与川主之位无缘，才有些自暴自弃，反正他学识能力样样不如元英，便那样麻痹自己。
不过，舅父又是怎么知道的？那天早上似乎没什么人查看，那个房间僻静，周围一片也被包了下来，不应该传到舅父耳朵里吧？
“行了，我自有分寸。”金川主摆摆手，“林大人虽是一片好心，但也难免忧心过头，元序的伤我找人看过，没有伤口，元英下手不重，只是找了穴位，更疼些。”
“疼些也好，这才长记性，你瞧瞧他如今这样，不也挺好？”
“今日是茵茵的生日，这些不快便不再提了，咱们过去吧。”
金川主岔开话题，看的出他是不想说这些了，元序终于松了口气，在川主夫人生日这天金川主的脾气最容易变化，遇见好事他能给所有人封赏，遇见不顺心的便会加重惩罚，元序刚才心悬了许久，这下终于放下了。
元序这会儿也不想知道林大人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很显然汇一知晓，所以大不了他之后再问，最多也就被嘲笑一阵，好过现在这样莫名其妙。
“那我和姐姐就先过去了。”元序对金川主行了礼，却见汇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连忙伸手去拉她，汇一挑眉，任由元序拽着她。
林大人咬着牙，脸部肌肉抽动着，他也还在做心理斗争，毕竟如今种种都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知道再继续下去是否能按照计划进行。
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因为金川主不喜欢有人在川主夫人生日这天捣乱，所以这一日的处罚最重，若是换在平常，迟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思及此，林大人咚的一声叩首，他埋着头，声音沉闷，“下官本不欲将此事说出，奈何形势逼人，若是不说，日后恐成大患。”
“川主恼下官也好，川主夫人怨下官也好，下官一心为了金川，也是得说出来的。”
林大人浑身颤抖，好似有天大的无奈，他沉声道，“下官自幼看着嫡长主长大，感情深厚，甘愿为嫡长主扫清隐患，唯有一独子，便只能利用上，犬子也是不辱使命，前些日子刚有所收获。”
“下官让犬子接触郡主，还没怎么试探，便得知郡主有意染指川主之位，更何况郡主还意欲谋害嫡长主，川主，此乃大忌啊，郡主一介女子，岂可……”
话还没说完，林大人便被茶杯砸中，早已凉透了的茶溅得满地都是，金川主的视线更是怖人。
“你说的都是真话？”
元序从林大人刚开口就紧张起来了，奈何汇一抓着他不让他说话，这会儿见金川主生气，元序更是担忧，汇一却仍旧冲他摇头。
元序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多大的心，一点儿也不紧张，就算是没做什么，可被泼了脏水就半点不担心吗？
“下官所说，句句属实。”林大人的头紧紧抵着地面，汇一的心思却不在这里，虽说事情捋顺了，可动机似乎并不存在。
如今这些也不过证明林大人是为了维护嫡长主，先前对元序无能的说辞也可以说是耿直过头，但汇一觉得不是这样，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
“元英，你来告诉他。”被金川主点到名字，汇一立马回过神来，她看向林大人，“舅父真是耿直，舅父一心为了阿序真是辛苦了。”
听见她这话，元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总觉得这人说话就是阴阳怪气的。
“不过舅父，父亲都说了不要继续了，你干嘛不听呢？这样可怎么见母亲啊。”
随便说了两句，汇一也没再讲这些无用的，直言道，“我早就说过了我无心川主之位，可你们就是不信。”
“收到信后我就告诉父亲了，那信阿序也看过，本来父亲动怒，是要将此事调查清楚的，可这样毕竟是治标不治本，所以以我为饵，是打算引蛇出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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