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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女子的身体柔软又冰凉，贴着便很舒适，难以控制地拥紧她一分，再贴紧他。
段白薇像是骨架被他抓散了一般，微微张开樱唇低低痛呼了一声：“啊……”
“怎么了？”这一声让景灼呼吸一重，身体痉挛。
“我疼。”
段白薇虚弱不堪地动了动唇，她的身体也被景灼染上了热意。
“忍着。”景灼的双目深不见底，神色不容他人抗拒自己，他没有一丝一毫要松一点力的意思。
段白薇觉得这迷药的药性好强，她脑袋晕乎乎的，身体软绵绵的，动弹艰难。
“他们给你下的，还是你自愿吃的？”段白薇好奇，为何他能坚持如此之久，而回到了房中似乎抑制不住了。
景灼的侧脸，下巴，贴着段白薇的脖颈处的肌肤，微一勾唇：“我自愿吃的，为的就是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他说话的尾音又低又磁，带着气音，听着人耳尖发麻。
“原来也不过如此。”
“……”
段白薇即使意识有些糊，也仍然保留着一丝理智。她感受到景灼身上那股强大碾压的气势逐渐汹汹，所有的气息与气味都灌给了她。
挤着她的胸口很闷很慌。段白薇怕他失控，无力地推了他一下，然而并没有多大用处。
她气馁羞愤，只能咬着牙说：“你硌着我了。”
景灼那双极具侵占性的双眼看着段白薇，一双大掌掐握着她的腰把人拉近，紧紧贴近她腰身，他的声音有些哑，低低沉沉的：“我什么硌着你了？”
段白薇被他的眼神看着心一颤，咬了咬唇，像是难以启齿那般说：“你的腰牌好硬，很硌人。”
景灼喘了口浊气，双眸直勾勾地凝视着段白薇，眼底的东西无一丝一毫掩饰，大胆赤裸地传递给她，似海浪一般要裹挟着她一起汹涌。
段白薇咽了一下。
眼中湿湿的，似有点委屈。
景灼虽拥有强大的意志力，但面对段白薇这般模样，腹中的那团热浪继续蔓延，似要溢出来。
他不想放开怀中给予他纾解的人。
于是景灼强拥着她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你需得给我抱一抱，听明白了吗？”
段白薇此刻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任意“摆弄”。她被景灼抱坐上了双腿，彼此面对着对方，景灼抱着他一个满怀，彼此呼吸起伏胸膛一起挤压着彼此。
在段白薇意识昏昏欲睡之时，油然而生一股踏实。
天一亮后不久。
于府被抄了家，于府的所有财富全部充公。
段白薇从床上睁开眼的那一瞬，听到外面吵吵嚷嚷，闹闹哄哄的。
环顾屋内，景灼已经不在屋里了。
段白薇穿鞋走出去，在于府中看到了官兵，他此时恰好与裴松蔺相遇，段白薇心下一喜。
“裴将军。”
裴松蔺见到她，即刻行礼：“臣参见太子妃。”
段白薇道：“你们今天到的？”
裴松蔺回道：“是，天快要亮之时到了这里，来了之后，根据殿下的指令对于府进行抄家。”
“幸苦了。”
裴松蔺颔首低眉：“不辛苦，是臣该做的。于府这边的事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太子妃可收拾好行礼，我们即日启程回京。”
“好。”段白薇点头，又问，“景王呢？”
裴松蔺：“殿下在中堂，臣与太子妃一同前往。”
到了中堂，景灼与识卿在一块，看到段白薇过来了，两人停止交谈。
“太子妃。”识卿向他行了一礼，退到一旁。
“醒了。”景灼此刻像若无其事一样与她说话。
“嗯。”段白薇不与他目光交汇，“你把于府的人全抓起来了？”
“没有，留了一个。”
“是于清漪吗？”
“是。”景灼望着段白薇，“给她留了一笔财富，足够她过完这辈子，她现在是个自由的人了。”
段白薇心想，这是很好的结果。
“她走了吗？”段白薇问。
“应该还在于府收拾东西。”景灼道，“你要去见她吗？”
段白薇摇摇头：“不了，我也尽快收拾东西，别耽误归京。”
段白薇回到院中。
于清漪却在里面等她回来，见到她欣喜不已，“夫人。”
段白薇见她肩上背着简单的行礼，浅浅一笑：“于小姐这是收拾好了行礼，过来和我告别吗？”
“夫人，不是。”于清漪否定，“我不是来与您告别，我是想跟着您。”
“跟着我？”段白薇微微一愣。
“是的，夫人。”
段白薇默然一笑，跟着她一个孤立无援的太子妃有什么好处。
“于小姐，这不是明智之举。”段白薇真诚地与她说，“我不是一个好的依靠，我自己其实也自身难保，与其跟着我，还不如劝你拿着手里那些银钱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没有必要跟着她回鹊都，困在那么大又危险的牢笼里。
于清漪有些不解：“夫人，景王不是一个好的依靠吗？”
“没有一个人能让你依靠一辈子，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护住你一辈子。”她与景灼之间无缘无故，什么利益关系也没有，景灼能够护住她一辈子吗？
于清漪沉默。
段白薇继续劝说一番：“于小姐，跟着我只会让你做一个听人使唤而不能自主的人，这样活着没什么意义。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与欺压，理应去过最好的生活，你现在有了一笔花不完的财富，你可以离开这里，去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建一座宅子，自己给自己一个新的家，新的开始，也可去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自己的世外桃源活得自由自在。”
“总比跟着我要好。”
若是可以，此刻她宁愿与于清漪互换身份，也不愿回到京都那个地方。
段白薇一番娓娓道来的劝说，戳中了于清漪，她心中对段白薇描述的日子生出了向往。
她心中便隐隐有了方向，对段白薇感激一笑：“多谢夫人，我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了。”
段白薇笑道：“去吧。”
于清漪走后，段白薇也乘坐上了回京都的马车。
段白薇一人坐在马车之内，总觉得有些恍惚。
当景灼掀开帘子钻进来，整个车厢内被他的气息笼罩，让段白薇难以忽视，仿佛昨晚他全部的气息裹着他那般。
他的目光灼灼，如火燎皮肤，段白薇在他这种目光之中坐立难安。
“你与于清漪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景灼先开口道。
段白薇一顿，想起自己对于清漪说的话，“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嗯。”景灼凝视着段白薇点头。
“是什么？”段白薇眨眸，微翘的长睫颤动，眉眼含春顾盼生辉。
“我能护住你一辈子。”说完，景灼眉眼微挑，“但是前提是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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