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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回到养心殿。
胤?窝在榻上,脸色平淡,甚至有些面无表情,目光悠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培盛跟着他一路回来,也不敢出言打扰,只静悄悄的端上一盏茶候在龙柱旁。
直到过去好半晌,胤?才动了动手,抿了一口茶道:
“去传夏刈,朕要见他。”
苏培盛没啥反应,仿若听不见皇帝的话,养心殿的蜡烛一闪,一阵风拂过。
胤?就这样大马金刀的坐着等,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模样。
一盏茶时间过,一个面色冷峻的国字脸走进来,干净利索的给皇帝行了个大礼。
“夏刈,你很好,带着血滴子做得不错,继续给朕盯着前朝世家的动作。”
“若有任何风吹草动,速来禀告。”
胤?盘腿坐在榻上,他对于夏刈出色的细作能力和杀人技巧格外的看好。
夏刈办事效率高,够听话,就是他看中的点。
“奴才领命。”
夏刈低着头,一双坚定冷血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斩钉截铁的回道。
随即他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主子急召他是为了叮嘱这些?
“朕要你去查一件事。”
胤?抿抿嘴,语气不怒自威继续说道:“年家自朕登基以来所有的事,要事无巨细查清楚。”
“包括华贵妃。”
夏刈跪在地上的身子忍不住僵了一瞬,皇帝没有注意到。
年家也要开始被主子清算了吗?
想到年羹尧,夏刈是佩服的,可惜了,太不知收敛。
“遵旨。”
夏刈深深的一叩头,表情平淡却含着一身煞气大步离去。
年家经此一事,怕是要转瞬即下,不如以前权势滔天了。
不负颂芝的猜测,年世兰第二日夜晚就收到了京郊年府传来的书信。
年夫人急症昏迷,请遍京城名医还未好转,只得求助宫中贵妃,望贵妃垂怜,急召御医前往。
年世兰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信纸,眼神晦暗,又来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
前世年夫人病重,宫中御医前往,皇后头风病犯,竟无太医请脉。
前朝与民间更传言年家势大,居功自傲,连皇后都要退避三舍。
年世兰呆坐榻上,说什么皇后都要让她年世兰三分,那是因为年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日就要倒塌,皇后不愿吃亏撞上来所以才忍让她几分。
而甄?值母盖缀凸隙?岩蛔寰褪腔实壑坪饽昙业牡督!
“颂芝,给本宫梳妆,去景仁宫。”
年世兰惊坐起来,连忙招呼颂芝给她梳妆打扮,她虽有协理后宫之权,但御医调度需要皇后的口谕。
至少今生不能再逾矩。
年世兰一身碧色旗装外搭素色披风,头上一顶点翠钿子,旁坠碧玉珠子流苏。
看起来典雅素净却也不失身份,她面见皇后不是去喧宾夺主的。
“娘娘,华贵妃在门外求见。”
剪秋扶起懒床的皇后起身,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
“想必是为了年夫人的事。传吧!”
宜修闻言沉吟片刻,随后才说道,年世兰几乎不是那种往她跟前凑的人。
两者互不干涉已经很和平了,只是,年世兰为何不直接去传旨呢?
她胆大妄为也不差这一次了。
“娘娘可否稍微梳洗一下?”
剪秋闻言迟疑了一瞬,看着素面朝天的皇后,一头如云墨发披散着,不是在华贵妃跟前被比下去了?
“就是要这样,去吧!”
宜修拢了拢头发,随便披了件单衣由绘春扶着坐上榻依着。
年世兰身姿妙曼的走进来,许是没有了那一头的金玉,显得典雅得很。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华贵妃此来所为何事?”
宜修端坐着,表情平和的问道,年世兰抬头就看见她一脸慈悲的模样。
“臣妾打扰到皇后娘娘休憩,事出有因,望皇后见谅。”
“无妨。”
宜修淡淡的回道,知道打扰就直说,没看见她都特意没梳妆吗?
“家嫂病危,恳请娘娘准许御医出入年府医治。”
年世兰微微低头勾腰,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让她的膝盖骨直挺挺的,也没能弯下去。
她与皇后永远不可能和解,就算如今后宫和睦也是如此。
叫她低头,那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你哥哥是大清的大将军,他的夫人病了,自然朝廷也要管,否则不就是寒了你哥哥的心嘛!”
“此事本宫知晓了,你回宫等消息吧!”
宜修看着她的头顶,也没计较年世兰行礼不标准,往大义这么一说,到显得年世兰的话小家子气。
皇后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深谋远虑,考虑得很周到。
“谢皇后娘娘。”
年世兰脸上露出喜色,扶着颂芝的手踏出了景仁宫。
她若是自作主张派御医前往,保不准皇后后脚犯头风。
何不如让皇后去做这个主,指派御医多少去年府都是皇后的事,她是否犯了头风也不会怪到年家去。
皇后既得了贤名,她也解决了嫂嫂的事儿,至于怕不怕派去的御医会如何?会不会对待年家暗中下手?
年世兰觉得她没这方面的担忧。
皇后已经表明哥哥在前线,他的后顾之忧有朝廷做主。
年世兰相信皇后不会再这种事上耍心思的。
晚间,皇后身边的人来翊坤宫传话,已经下旨太医院,宫门落锁前已经去了年府,请华贵妃放心。
果然御医出手不同凡响,不过三四日,年夫人的面色就红润了起来,身体精气神也好了很多。
御医留下几副汤药后便回宫复旨。
“小主,这个月您的月信好像迟了几日。”
月儿跟着李常在许久,身上被沾染了一些书卷气,她温温柔柔的说道。
还一边翻了翻记录月信的纸张。
李常在正在敛茶叶,挑挑拣拣,闻言她愣了一下。
后知后觉发现的确如月儿所言,她这月底都没有去领月事带。
“月儿,你去敬事房领月事带,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贪凉推迟了几天。”
李常在放下茶叶,催促她去敬事房一趟。
她隐约记得月儿的月信与她日子相差不了几日,几乎是两天左右就来了。
若她的猜测为真,那宫中怀有子嗣的就是瑾贵人和她。
可她偏偏针对了瑾贵人和柔贵人,若东窗事发,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
李常在不由有些气闷,她伸出手有些欣喜的摸了摸腹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随后她压下嘴角的笑,申神情有些严肃,怀孕最要紧的是捱过前三个月。
她会千方百计的把孩子照顾好。
月儿听到主子的这话,反应了片刻,脑中惊觉不妥,急忙丢下手中装新茶的茶壶,一溜烟儿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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