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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着了！？”
杨志毅不太清楚状况，边忙边问。
柳絮半真半假道：
“这林子里有大型野兽，刚刚我站岗看到野兽探头了。继续待下去不安全。”
杨志毅显然有些诧异：
“野兽？是野猪吗？滨海这地界还有这玩意儿？”
柳枝拼的第二架飞机才拼到半截，她去机库里，把没拼完的零件也都搬出来。
柳絮将这些零件重新封箱，用绳捆在越野车顶，一起带走：
“……嗯，对，野猪。”
她总不能说见到狮子了，这玩意谁听了会信？
管那一人一狮从哪里来，反正这么奇怪的存在，离得越远越好。
杨志毅有些怀疑，但再想想他们遇到的奇怪大苍蝇，恐怕这野猪也没那么简单，跑路也是保命之举。
柳枝从机库里抱着又一箱零件出来了。
柳絮接过来，捆到车顶上：
“就这些吗？”
柳枝点点头，嗯了一声。
“好。”柳絮系紧后晃了两下，确认不会松动，然后冲杨志毅说：
“我去机库再看一眼。”
跑到机库中，柳絮伸手触摸每个箱子，将剩下的所有飞机零件也都收进了空间，一个不留。
如果把这些全都拼好，她的空间里就有整整十七架飞机了。
柳絮将机库锁起来，杨志毅和柳枝已经将东西全都收回了车里，随时可以出发。
杨志毅见她出来，马上问：
“咱们去哪？那两架飞机怎么办？”
柳絮的眼珠转了转：
“你把柳枝之前拼好的那架飞机开上，跟着我的车走。旧的那架，不要了。”
柳枝前几天刚拼好的那架，现在正在停机坪停着。
而旧的那架练习用机，已经被柳絮在机库时收进空间了。
柳絮扔了几个冰凉贴给杨志毅，杨志毅点点头，跑去停机坪，将那架新直升机开起来。
柳絮也坐进越野车中，发动汽车上路。
柳枝坐在后座，本来想读一读姐姐的心，看看蓝星的野猪长什么样，结果一读，柳絮满脑子都在思考开车去哪里。
“姐姐，咱们去哪呀？”
柳絮调出车载地图，导航的机械女声响起：
“开始导航，距离滨海大学还有8.9公里。”
……
虽然跑路了，但也得挑个合适的落脚地点。
整个滨海都成了一片废墟，机场也已经被海岸线淹没。
想找块够大、够平坦、暂时不会被淹没、能替代停机坪的户外空地，恐怕只有滨海大学的主操场了。
越野车驶在夜色中，头顶还有一架直升飞机跟随。
开夜车并不容易，更何况是滨海市这样一片狼藉的地况，二十分钟的路程，柳絮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开到滨海大学，杨志毅心领神会，率先飞进去找操场。
柳絮缓缓开着车，路过一个个自己熟悉的建筑，从建筑废墟上开过去，也来到主操场。
柳枝跳下车，好奇地左顾右盼：
“姐姐，你就在这里上学吗？”
柳絮应了一声：“对。”
杨志毅惊讶道：
“你是滨海大毕业的？厉害啊。”
“一般吧。”柳絮没有反驳，“该休息的就继续休息，等白天还得忙。”
风波暂时平息，三人又回到了前几日的规律生活中。
柳枝还在拼飞机，每拼好一箱零件，柳絮就会悄悄从空间拿出新的一箱零件给她拼。
在杨志毅看来，就是这个小神童忽然又不会拼飞机了，就这么四五箱零件，却怎么拼也拼不完。
看来神童发挥也不稳定啊。
作为神童的姐姐，柳絮学飞也是十分神速，这两天已经可以脱离杨志毅的提示，靠自己完成短途驾驶了。
“咱们明天可以试着飞远点了。”
杨志毅评价道，然后有些忧虑地看向在地面自娱自乐的柳枝：
“不过飞远的话……让她一个孩子呆在这里，不太安全啊。”
柳枝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自己照顾自己不是问题。
但问题是，谁也不能确保没有其他安全隐患。
柳絮沉吟道：
“吃完饭从学校里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吧。没有的话，她一个人没什么问题。”
天色逐渐暗了，三人分食了几袋速食酸辣粉，然后一人一支手电筒，开始在校园废墟中游走。
柳絮率先去了实验楼。
实验楼的废墟被扒开过，有些水泥碎块上还有熏黑的痕迹，废墟边还倒着好几个灭火器罐。
恐怕实验楼发生过化学用品爆炸。
“应该没事吧，已经炸过了，你们校领导应该处理过了。”杨志毅问道。
“嗯。”
柳絮应了一声，但还是向废墟照了照，仔细看了一圈。
的确没有实验工具和化学药剂，连碎片都没有，应该都处理掉了。
三人一个建筑一个建筑地找过去，既没有什么危险物品，也没有人存在。
路过宿舍时，地面上还隐约能看到些暗沉的红褐色血迹。
那些和柳絮一样假期留校的同学们，估计也有许多遇难了。
宿舍的废墟也被翻开了，毕竟这里是人最多的地方。
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活下来，但就算活下来，估计也已经跟着官方的队伍离开滨海了。
“看样子的确没啥危险的……是我多虑了吧。”杨志毅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可能是吧。”
柳絮边说，边向四周看了一圈，却没看到自己留在宿舍里的东西。
应该是埋在废墟里，变成垃圾了。
滨海大学确实够大，三个人翻找了一个晚上，才走到最后一个建筑。
是几个体育馆其中之一，经常被他们当做开大会用的室内集会堂。
“哦？这个还有点厉害啊。”
杨志毅用强光手电照过去，感叹了一声。
这个室内体育馆只塌了一半，另一半还孤零零地支着，与其他塌得稀烂的废墟格格不入。
杨志毅问：
“还进去看吗，体育馆里估计也没什么东西。而且这种塌半边的建筑，不太安全啊。”
柳絮正要说话，一直跟在旁边的柳枝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角。
柳絮疑惑地转头，却看到柳枝冲她反复做了几个口型，柳絮仔细看了一会儿，才看清楚柳枝的意思：
“里……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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