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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再一次安静了。
方颖皱紧眉看着她，眼底全是不屑：“就凭你……？”
“就凭我！”虞桑晚一字一语，眼底仿佛有着万丈光芒。
在场的人，刚才可能没听清楚，这一次，听得一清二楚。
虞靳骁也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说的话，竟然没有半分质疑。
白爷轻轻靠在皮革座椅上，看着虞桑晚的眸光越发的深邃，整个人给人感觉耐人寻味极了。
方颖一整个傻住了。
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虞桑晚不可能制得出长存。
这么一想，语气都变得不屑：“虞桑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虞桑晚看向周辞。
周辞会意，转身往工作间走去，等他再回来时，已经带着几个人一起拿来了制香用的机器。
方颖的心猛地一紧，呼吸都沉了下来。
虞桑晚一早就准备好了。
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虞桑晚不紧不慢的说：“方小姐可以同我一起制香，若你能调制出相同的来，我会向你道歉，也会请我大哥注销伊莎，给所有入院的人道歉。”
声音微顿，眸色冷沉到极点：“如果我能调制出来，我相信，我应该比任何人有能力检测出香水质量是否过关，那么……”
她漂亮的杏眼扫过在场所有人：“我希望在场质疑过伊莎的人，向我大哥以及伊莎全体员工道歉！”
她不大的声音却十分笃定，在安静的会场显得格外响亮。
方颖一下慌了。
不可能的！
虞桑晚绝对制不出长存来。
因为真正调制长存的人早就不在人世间了！
虞桑晚怎么可能制得出来？
虞桑晚一定是在诈她，想让大家相信她自己才是檀月，这样一来，伊莎的危机不就解除了？
一定是这样！
这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发布会，到这一刻，似乎变得精彩了起来。
所有摄像机对准了虞桑晚和方颖，记者们心潮澎湃。
大新闻！
简直就是大新闻啊！
此刻，不光是方颖心乱如麻，虞沫知整个人如同站在烈日下爆晒，不可思议的看着虞桑晚又冷又傲的模样。
她从未听说过虞桑晚会调香
何况是闻名天下的长存。
方颖的沉默让大家不由得去深思。
虞桑晚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就好像调制长存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说方颖根本就不是檀月，这就不是胡母亲连续去了好几次，直到带她去了叶家，当师父看到她的手，双眼一亮，二话不说，就要收她为徒。
母亲没能得愿，不过，她成了叶十香的徒弟，这个结果也让母亲十分意外。
后来许多事她忘记了。
母亲带着她在外游历，直到她五岁之后才回到南城。
如今想来，应该就是那个时间段，母亲与江家约定了她和江三爷的婚约……
方颖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叶十香大师的徒弟九香？”
虞桑晚看向她，只见方颖已经没有了之前高贵的气质，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却还在垂死挣扎。
“我将长存制出来，自然就能够证明，倒是你，偷盗别人成果这件事该怎么算？”
“你根本就是在含血喷人，你怎么可能是九香？这些不过是你为了抹黑我以此抬高伊莎编造的谎言！你根本不可能制出长存，你在撒谎！”
此刻的方颖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鸟，飞不出牢笼，只能大吼大叫，没有半点清雅之气。
相反，虞桑晚神色如常，笑容清浅，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是不是在撒谎，一试便知，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的回应，除非方小姐根本不会，也不敢！”
虞桑晚说到后面，一步一步走到了方颖的面前。
方颖一个踉跄，若不是扶着身后的椅子，差点摔倒。
那慌张的样子，哪里像一个顶级调香师？
她看着所有人看她的目光，满是审视和失望，眼眶红了起来：“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檀月，我会……我……”
虞桑晚神色漠然，寒霜弥漫开来，还噙着不加掩饰的恨意，语气夹杂着薄怒：“还不肯承认？方颖！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最好的闺蜜沈蔓了？”
沈蔓！！
轰隆——！
一声雷响，在耳边炸开。
方颖浑身猛然一颤，脸色苍白如纸，渐渐变成了青色，一下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沈蔓那张漂亮温婉，却很苍白的容颜，即便是很虚弱，却一直带着笑容……
她的笑容，像是太阳花一般灿烂，温暖又绚烂。
沈蔓……仟仟??d
虞桑晚怎么会知道沈蔓？
众人也因着方颖的脸色心跟着一紧。
沈蔓是谁？
这个名字真好听，只是，虞桑晚怎么会突然提起沈蔓，而且从她那双眼睛里能清晰的看到彻骨的恨意。
沈蔓和虞桑晚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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