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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之下，瞳孔因为疯狂的喜悦骤然变化。
多托雷知道，今日自己不光能收获神之眼，可能还会距离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啊——”
秦羽打了个哈欠，目光扫过三人或错愕或兴奋的脸庞。
“你看，我说对了吧？”
面向意识的攻击仍未完全停止，一次还要强过一次。
对纳西妲而言，哪怕她此刻是处于虚弱的状态，若论及意识世界，仍旧为当之无愧的掌控者，是不可忤逆的王。
区区的意识攻击，对她而言，比挠痒痒还不如。
秦羽看到荧死死握着提哇特大陆的神器无锋剑，另一只手的手指紧握成拳，为了避免在攻击之下意识丧失，鲜血滴落。
能这般对待自己，荧已非当初那个懵懂的旅行者。
多托雷很奇怪。
草神纳西妲的权能本就针对意识的世界，这点攻击无足轻重，他从未想过要将草神如何。
金发的少女凭借疼痛，勉强维持意识，可以运用四种元素力量，扛下意识波动，合情合理。
当然，也是强弩之末罢了。
秦羽呢？
一个普普通通连元素力量都不能使用、连神之眼都没有的普通人，缘何能挡下这波动？
比金发旅行者还要轻松…
果然，他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例外！
心脏几乎要跃出胸膛一样，这才是他所追寻的完美实验体！
若非有冰之女皇的重任在肩，他必然要好好同秦羽谈一谈。
只要可以答应参与实验，什么条件都可以付出！
“秦羽，他……”
荧刚想要说话，已然被秦羽一记重重手刀直接砸晕了过去。
“秦羽，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好，我会把她们两个带出去的。”
纳西妲的神情不自觉发生了一丝变化，想要做什么为何秦羽会清楚明白呢？
在她说之前，已经帮助她做好了准备工作。
这就是所说的心有灵犀吗？
“喔，宴席还未开始，客人接二连三退场，让我很困扰啊！”
“他们三个对你而言，应该没有我重要吧？”
……
“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夹着肉嘟嘟的派蒙、扛起重得令人安心的荧，秦羽说过一句话后，径直离开。
“那么，宴会开始前，请允许我向您致以诚挚的感谢！”
多托雷的举止言行有礼有节，乍一看还有种亲切之感。
如果看到面具下那双闪烁疯狂的眼眸，才会明白他内心的疯狂。
“他的离开，意味着您要单独面对我，小草神大人。”
冥冥之中，纳西妲发现了自己前后的变化。
有一个声音，隐约会告诉她，面前之人的内心中，有着什么样的想法。
清晰，明了！
这种倾听内心的能力在清除世界之树上的污垢后进一步得到加强，纳西妲心念一动，顿时脑海中出现了多托雷的想法。
倾听内心加强之后，可以窥伺内心的隐秘。
“…神之心！”
“完美实验，嘿嘿，哈哈啊！”
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阴冷的黑暗好像潮湿的藤蔓将她捆缚，炽热的疯狂又透过藤蔓灼烧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多托雷的意识世界，是无边疯狂的火焰与深不见底的黑暗之渊！
一个能令神明都为之心惊的内心世界吗？
似乎，有些轻视了这个放逐者！
“你所想要的，应该是这个吧？”
在草绿色的神之心出现的瞬间，多托雷显露出心中的喜悦。
【散兵】雷电国崩的成神之路是他保驾护航、牵线搭桥。
既了解国崩多年的愿望，又能在得到珍贵实验数据的同时拿到神之心。
可惜。
事与愿违。
幸亏，在教令院居住的这段日子里，得到了前往提瓦特大陆记忆交汇之地的机会。
守株待兔。
哪怕中间出来一个秦羽，事情仍旧在多托雷的掌控之下。
一个柔弱的神明。
一个无论力量还是权能，都在虚弱期的智慧之神。
“喂，我的内心世界，喜欢吗？”
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纳西妲为之一惊。
他竟然可以发现？
“智慧之神啊，您别忘了，当初的我同样也是教令院的一员。”
“亵渎神明者，终将会被放逐。不过，现在亵渎神明的队伍，又增加了，不是吗？”
……
忽然之间，纳西妲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心声，更不必去窥伺那片疯狂与黑暗交织的意识世界。
为什么？
就如同世界被割裂开来，每一块区域都有其各自的权限。
他……到底有多少个不同的人格？
“你将内心拆分了？”
“严格意义上而言，这只是一种叫做切片的技术。”
“人之于神，最大的不同便是其拥有短暂的人生啊！然而，其内核便是成长。”
“看待同样的事物，不同的年龄会拥有不同的想法，这些想法如果随着年龄增加而消失，不时过分可惜了吗？”
切片…
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纳西妲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保留了他们？以单独的个体存活于这个世界？”
得意之下，多托雷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不愧是智慧之神，是的，我的各个切片分布在这个大陆上诸多地方，为我们共同的目标提供可爱的数据。”
纳西妲知道自己为何再也无法窥伺。
并非不能，而是仅仅可以看到冰山的一角罢了。
真正的全貌，除非所有的切片全部聚在此处，才有可能。
“你侮辱了人这个单独的个体，更是在亵渎智慧的可能！”
“那又如何？”
“智慧之神啊，智慧的年龄是任何一个数字。请您交出神之心，追光者要去追寻属于他的明光！”
……
“那我若是不呢？”
“哈哈哈，智慧之神布耶尔，经历过这些，您还天真地认为暴力即愚蠢这种智慧是正确的吗？”
显然，多托雷在看到秦羽后，失去了为数不多的耐心。
一个动辄就可以同判罚之钉对抗的人类、没有神之心、没有神之眼，连元素力量都无法使用的普通人类！
人，皆可为神。
这就是漫长等待的最好回报！
“武力，也是智慧，草神大人！”
多托雷在下一秒，不敢再有所动作。
“啊——你说我直接捏碎神之心，会不会醒过来呢？”
“你、你们做的一切，都将呈现于天空之下。”
纳西妲笑了。
笑得腹黑而天真。
“亦或者说，你也不想变成大号的丘丘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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