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熨贴的黑色西装完美勾勒着身材的曲线，衬得肩线挺直，他整理好领口，俯下身吻了沈清欢的额头。
然后径直地走了出去，他的身影被一片黑暗吞没。
“开启天启计划。”
冰冷的声音砸向地面，一声命令如火星撞上地球，迸溅的星火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无数人类的哀嚎，以及，肉眼可见的悲惨结局。
他穿过无尽的通道，回到了地面。
傅斯年抬眼看见一道白色剪影，欧文随手打开灯，透亮的光线瞬间照亮了干净到毫无人气的别墅。
他穿着白大褂，平时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被取下，锋利的笑挂在唇角，绿眸仿若产自挪威的绿柱石，是晶莹剔透的冰绿色，泛着冷凛的光泽。
只是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他倚在墙上，漫不经心地抬起绿眸，戏谑地喊道：“傅总。”
“有事吗？”傅斯年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欧文的确是个人才，但自从那件事，傅斯年与欧文就已经产生了隔阂。
欧文的算计他无所谓，死在沈清欢手上，傅斯年心甘情愿，他可以主动跳进沈清欢拙劣的陷阱里。
但是，欧文居然意图操控他，傅斯年与欧文现在也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他们的合作天衣无缝，但系在两人之间的脆弱纽带，随时会崩裂。
欧文微微歪头，耸了耸肩，“只是庆祝你终于想开了，天启计划，五年前就已经准备就绪，为了你的‘脚踝’，我可是又等了五年。”
“你不配提她。”
沈清欢俨然已经成为傅斯年的禁忌，他的声音瞬间冷凝，黑眸闪烁着冷恨的光。
“砰”地一枪，子弹精准地顺着欧文脸颊划过，他的脸颊滚烫，鲜血顺着伤口直流，能够嗅到浓厚的硝烟味。
他摸了摸脸颊，看见手指上溢出来的血，欧文微抬眸，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傅斯年，当年那一刀，可不是我插不进去，是你亲手杀了她，现在，你在把怨气发泄在我身上吗？”
欧文开怀大笑，一缕嘲讽攀上绿眸，“她又算什么东西？值得你牵肠挂肚这么多年，当然，如果你启动天启计划的同时，开启人类曙光计划……”
“我也可以让她立刻醒过来，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人体改造，有什么无法接受的！”
人类曙光计划，也是天启计划的备案。
看起来高大上，简单解释就是，人体与机械的融合，借助外力来彻底改造人类。
而天启计划，是让环境来改变人类，这是一种自然的进化，但是同时有着巨大的风险，这是一场赌博。
欧文把人类未来道路的选择权交给了傅斯年，而傅斯年为沈清欢选择了自然进化。
“天启计划已经开始，我不会再改变主意，你还是回到实验室，准备适时改变解药。”傅斯年把手枪放回腰间，斜睨了他一眼，“接下来，是你最喜欢的环节。”
“当然。”
欧文举起双手，绿眸痴迷地望向虚空，仿佛已经看见了未来，“让我们一起，迎接人类的新纪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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