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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休息之余再欺负欺负、咳、关爱关爱观内的小道士们。(元辰:没有“们”!)
她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武艺与医术学起来事半功倍,十岁的时候已小有所成。清虚道长就带着她开始了长达五年的云游生涯。
谢长宁以为会是清苦的布道之旅,已经做好了长期艰苦奋斗的准备。
结果清虚道长一拍随身布兜,笑眯眯道:“这些年定国公府给了大量的香火钱,为师已经都兑换成银票了,走,咱们这就下山,吃香的喝辣的!”
谢长宁:“……”
五年间,师徒二人在梁溪吃过太湖三白、爬上黄山看落日、去川蜀被辣的嗷嗷叫、在奔腾的黄河中救下数个溺水之人、秦淮河边为了博花魁一笑和人打架、举着铁口直断的布幡替(zhao)人(yao)算(zhuang)命(pian)、治疗好了瘟疫村民非要给二人立碑……
最后要回白云观了,钱却花完了。
两人先在地上滚吧滚吧弄得灰扑扑的,清虚道长拿草席把自己裹了闭眼往地上一躺,谢长宁面前放个破碗,坐在地上就开始拉二胡。
老的老小的小,再配上悲伤的音乐,可怜极了,走过路过的有一个算一个,不留下个仨瓜俩枣的都不好意思,半天功夫就攒够了路费。
等人群散了,清虚道长一个鲤鱼打挺,谢长宁拿了钱踢翻破碗,师徒二人在旁边小贩震惊的目光中潇洒携手离去。(小贩:我tm还给了个包子!我%¥%)
天启十五年秋,定国公府的车队一个月前从京城出发赶往白云观。
整个车队足有二十人,以三少爷谢琰为首,另有一位贴身小厮、两名车夫、其余都是谢府的护卫,骑着高头大马、腰佩兵器。两辆马车一辆宽敞精致,给主子乘坐,另一辆放着日常用品。
谢琰今年才十四岁,还是个半大少年,但是身形圆润肥胖,俊秀的五官也被淹没在肥肉中。
他被安排来接那位未曾谋面的二哥,导致缺席了京里的马球比赛,已经很郁闷了,结果谁知道白云观这么远,足足在马车里颠簸了一个来月。
腰酸背痛的谢琰躺在马车里,右手把玩着玉骰子,打了个哈欠,“小五。”
“诶!”贴身小厮小五打开马车门,“少爷,有什么吩咐?”
“还有多久啊?”
“已经进县城了,白云观就在城郊,马上就能到。”
谢琰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可算是熬出头了,我这身骨头呦~”
全是肉啊哪来的骨头,小五腹诽道:“可是少爷,接了人马上又得回去,又是一个多月。”
“……”谢琰顿时垮了脸,提不起劲。
小五钻进马车,替自家少爷倒了杯茶,顺便唠嗑提神:“少爷,我听人说先夫人生的这位二少爷是神仙托生,所以必须在道观里长大。”
“切,这你也信,”谢琰泯了口茶,“不过二哥有钱倒是真的。”
定国公谢安的原配妻子沈氏是位湖州富商,倾城之色,机缘巧合救了谢安一命,按理这商户无论如何是进不了谢家大门的,奈何谢安非常坚持,当时他已经深受先帝器重,有能力有魄力,谢家老太爷做主,同意了这门亲事。沈氏故去后,名下的产业都交给了信任的大掌柜代为管理,只等着谢长宁回府就全部交由她处置。连谢安都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产业,只看着每年各地掌柜们送来的年礼就知道数目绝对不小。
谢琰自己没有营生,吃穿用度都是府里有定额的,除此之外就是每月领十两月例,再撒娇卖萌从母亲那里领一些,对比二哥即将到手的产业简直不值一提。
小五眼睛滴溜儿一转,“二少爷从小就在道观苦修(吃香喝辣的谢长宁:?),现在好不容易能回家了,老爷肯定宝贝着呢,少爷和他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挨骂都少了,还有数不尽的钱花。”
“哈哈哈”谢琰笑道,“小五,还是你机灵,回头爷有钱了,第一个赏你!”
等车队到了山脚,马车是上不去了,谢琰带着小五徒步上山,来到观门前递上拜帖。
清虚道长已知今日定国公府便有人来接,让谢长宁打包好行李。
“师父,这十五年养育教导之恩,长宁无以为报,但有需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要你日后闯了祸,不把为师说出来就行了,快下山吧。”
“……”
谢长宁跪下朝清虚道长磕了三个头,又走到来送行的道士们跟前,重生后,谢长宁与观中众人相处愉快,此时骤然分别还有些不舍。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诸位,保重。”谢长宁抱拳。
“长宁,一路保重啊。”道士们也满脸不舍。
谢长宁最后看了众人一眼,背着包袱转身离去。
“哈哈哈终于走了!”
“再也没人和我抢小零食了!”
“再也没人捏我脸了,这几日脸都大了一圈!”
“你那是胖的。”
“呸!”
“贫道终于能睡个懒觉了!”
“清虚师叔,这么多年您受苦了!”
“我准备了鞭炮我们庆祝一下!”
“快放快放!感觉午饭都能多吃几碗。”
............
你们就不能等我走远点再说吗!!!谢长宁无奈地摇摇头。
谢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着白色道袍、身形修长的道士走了过来。
“三弟?”谢长宁收到家中来信,知道来接的是谢琰,但还要装作不认识般。
前世两人关系冷淡,但是在自己出事后,不学无术的胖墩谢琰却直接打上了李洵的门,他武功平平,被人鼻青脸肿地扔了出来。后来谢氏逐渐失势,谢琰还因小事被丹阳打断了腿。
小五愣愣道:“少爷,二少爷真的是神仙!”
此时的谢长宁已然十五岁,一身仙气飘飘的白底绣鹤道袍,如瀑般的长发半束,在发顶用一根桃木簪固定,发带随风轻扬。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朱砂不点而朱,琼姿玉貌,耀若春华。
好一位翩翩美少年。
谢琰看着她忍不住自惭形秽,拼命吸气腰带还是绷紧的:“二哥,我是谢琰,这是我的小厮小五,爹爹特意让我来接你回府。”乖乖,难道传言是真的?二哥真是神仙托生?
谢长宁点点头,把包袱扔给小五,“走吧。”
小五小心翼翼地抱着包袱像抱着什么珍宝,低着头都不敢看二少爷,怕亵渎了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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