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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芙拉着谢长宁的左手，“二哥教我制香。”
谢琰拉着谢长宁的右手，“二哥陪我去听戏。”
谢琅抱着谢长宁的腿，“二哥哥，再编个蚂蚱。”
谢湘灵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笑着看好戏。
谢长宁简直哭笑不得，她就想好好相处弥补上辈子的遗憾，谁知道用力过猛，造成了如此受欢迎的局面。
她好不容易从包围圈中挣脱开来，扫视了一圈周围灼热的目光，“先给琅哥儿编蚂蚱，也不费工夫，然后再去制香，至于你。”
她转向谢琰：“谁让你出去听戏的？今天的跑步完成了吗？”
谢琰哭丧着脸，“我都瘦了好几斤了，不能放松一下吗？我都和朋友约好了。”
“约好了不去倒不好。”
谢琰拼命点头，“对啊对啊。”
谢长宁唤来初一、小五，“你们俩，盯着三少爷，听完戏立刻回来跑步，不得耽搁。”
“是，二少爷。”
本来还打算在外面混一天的谢琰生无可恋地被两个小厮拖走了。
谢长宁摘了竹叶，修长手指翻飞，一只蚂蚱便成型了，谢琅高兴地拿着蚂蚱，跑出去找方氏显摆。
“大姐，我和芙儿去制香，你要一起吗？”
谢湘灵摇摇头，“我等会儿去趟墨竹轩。”
墨竹轩在前门外大街，那是京城最繁华的街市。
自从和离后，谢湘灵还没出过府门，出去逛逛也好。
谢宝芙拉着谢长宁去了自己的蘅芜院，“二哥，你上次说的制香的工具、材料我都准备好了。”
看着一堆的瓶瓶罐罐，谢长宁挽起衣袖，“衙香听过吗？”
谢宝芙惊道：“可是传闻中花蕊夫人的衙香？”
“正是，《香乘》中有记载：沉香三两、栈香三两、檀香一两、乳香一两、龙脑半钱另研，香成旋入，甲香一两法制，麝香一钱另研，香成旋入，右除脑、麝外同捣末，入炭皮末、朴硝各一钱，生蜜拌匀，入磁盒，重汤煮十数沸，取出，窨七日，作饼?k之。”
“可是《香乘》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谢长宁道：“也是无意中得到的香方。”其实是在南梁时，李洵特意寻来讨她欢心的，她当时在南梁宫中也无甚乐趣，就照着《香乘》的方子制香。
谢宝芙高兴道：“那我们赶紧试试吧。”
两人一步步控制着量调制完成装入磁盒，煮了整整十六回。
带着淡淡奶味的浓郁香气在房中弥漫。
谢宝芙闻了闻，惊喜道：“好香啊~”
不似花香、不似果香，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沁人心脾。
外面传来谢琰咋咋呼呼的声音。
“二哥！二哥！”然后就见他满面笑容地走进来。
谢长宁净了手，拿帕子细细擦干，“怎么了，不是去听戏吗？”
“哈哈哈，听到一半就回来了。”谢琰道，“二哥，我听到消息，丹阳公主被陛下训斥了，禁足一个月呢！哼哼，她也有今天！”
那天谢长宁从百花宴回来，她和丹阳公主闹矛盾的事儿便传遍了，谢琰是很解气的，丹阳骂过他好几回死胖子，要不是她是公主，谢琰早就和她干架了。
“嗯？”谢长宁疑惑，“怎么回事？”
谢琰道：“听说是丹阳公主受了气回宫告状，本来皇后娘娘是要替她做主的，不过后来温怀铭也进宫去了，两个人在坤宁宫大吵一架，把陛下都引来了。温怀铭把丹阳和二哥你的对话复述了一遍，陛下当场就生气了，训斥丹阳‘目中无人、猖狂任性’，禁足一个月。”
谢长宁将信将疑，“坤宁宫里的事传得这么清楚？”
谢琰：“因为是当事人自己传出来的。”
很明显了，当时在场的人里，只可能是没脑子的温怀铭说出去的。
“陛下平时也不怎么待见温怀铭，但是这次居然站在他这边，可把他得意坏了，谁想到回府后就被辅国公行了家法，三十板子啊，现在还躺着呢。”
谢长宁摸着下巴，萧承暄到底知不知道是自己救了他？按理当时他们一行人也没有隐瞒踪迹，萧承暄派人一查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他那么宠爱丹阳，这次禁足，也许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谢宝芙道：“二哥，我的小姐妹们也在谈论你，百花宴上你可风光了，会投壶、会射箭，还施展轻功救了温家小姐，不畏强权怼了丹阳公主，就像话本里的主角。”
“二哥，没想到你除了医术，轻功还这么好。”谢琰更崇拜她了，飞身从空中接人，得是多高明的轻功啊！
谢长宁道：“怎么，想学？你这体型想飞可有点困难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宝芙笑得丝毫不给亲哥留面子。
“二哥你又取笑我。”
“我这是通过人身攻击来敦促你减肥。”
谢琰无语：“谢谢啊，有被攻击……敦促到。”
谢宝芙道：“赵大哥武功也很好的，二哥，你们可以切磋切磋。”
谢长宁问道：“赵大哥是谁？”
谢宝芙脸蛋微红不说话了。
谢琰不怀好意地笑道：“就是宣平侯世子赵毅，武功高强，就是整天板着张脸太严肃了，但是呢，某人红鸾星动，一见赵毅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谢宝芙恼羞成怒，拿起榻上的软枕就砸了过去，谢琰嬉皮笑脸地一把接住。
谢长宁道：“也算门当户对。”
“二哥，”谢宝芙跺脚，“你别听三哥瞎说。”
谢长宁语重心长，“芙儿，既然喜欢就去争取，这赵毅的条件，怕是很多人家都想结亲的，万一被人抢先一步，你可别后悔。”
谢琰摆手，“不行不行，赵毅这人太严肃了，训起人来可凶。”他和赵毅的弟弟赵烨是好朋友，赵毅一直认为他们这帮狐朋狗友把赵烨带坏了，每次见他们都没有好脸色。
谢长宁斜了他一眼，“赵毅如果成了你妹夫，还敢凶你吗，以后你打不过谁了就让他上。”
谢琰眼睛一亮，“对啊！”
谢宝芙揪着帕子，“可是、可是赵大哥有喜欢的人了。”
“嗯？赵毅喜欢谁？”谢琰已经打算怂恿爹娘去提亲了，居然有人截胡？
“是江映荷，”谢宝芙神情低落，“上次和姐妹们出去踏青，看见赵大哥在给江映荷牵马。”
江映荷的亲爹是宣平侯的下属，后为保护宣平侯而死，家中只留下一女，临死前希望宣平侯能代为照顾一二，宣平侯仁义，直接把江映荷带回了府里，宣平侯夫人只生了两个儿子，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着。
“就这？”谢琰以自身角度出发，斩钉截铁道，“真喜欢就应该共乘一匹马，趁机亲密接触，在前面牵马算怎么回事。”
谢宝芙一个白眼，“赵大哥是守礼之人。”
既然是妹妹喜欢的人，那身为“二哥”，谢长宁责无旁贷，“也不要随意下定论，我去替你探听一下。”
谢琰问道：“怎么探听？”
“直接问他。”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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