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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簇拥着谢长宁往另一个勾栏走去，谢琰一看那个方向，当场就急了，“不行不行！二哥，不能去啊！”
秦少阳拦着他，“二哥怎么就不能去了，那可是个好地方。”
“哈哈哈没错，二哥，你可一定要去看看。”傅元琛附和。
大家已经很自来熟的跟着谢琰喊二哥了。
“那里......呜——”谢琰还想说什么，被小胖子赵烨捂了嘴。
不知道打什么哑谜，谢长宁带着好奇走到了一个勾栏前，大门紧闭，门匾上没有字，就雕着一朵牡丹花，下面一张小桌子，有个驼背的中年人在收钱。
中年人看见这么一群人过来，谄媚道：“哎呦秦公子，好久没见您了，桃夭姑娘可日夜盼着您呢！”
“别废话了，”秦少阳不耐烦道，“今日带朋友来，还是十两银子一位？”
中年人歉意地笑道：“秦公子，最近涨价了，十五两银子一位。”
“看来生意不错啊。”秦少阳挑眉。
“嘿嘿，托您的福。”
大家伙正要掏钱，谢长宁就已经把银票递了过去，“我们一共十个人，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这是二百两，不用找了。”
中年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双手接过银票，“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怎么能让二哥付钱呢。”
“就是啊，二哥，我们有钱。”
谢长宁道：“大家不用客气，都进去吧。”然后率先走进了牡丹棚，谢琰赶紧跟了进去。
中年人拿了个写着“陆”的木牌递给秦少阳，“秦公子，陆号雅间。”
舞台上空空如也，但是下面的观众席还有雅间都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雅间都在二楼，一面门两面隔断墙，正对舞台的地方只围了一圈木栏杆，挂着竹帘。
谢长宁注意到大多数雅间都把竹帘卷起，方便看清舞台上的表演，只有对面的壹号雅间将竹帘放下来，只能隐隐看到里面的身影。
伙计进来摆放了瓜果蜜饯小点心后，又拿了个托盘，托盘上是纸扎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大小不一。
谢长宁拿起一朵最小的只有拇指大的牡丹，“这是做什么的？”
伙计解释道：“这就相当于打赏，最小的五两银子，越大越贵，最大的一百两，等会表演开始了，可以扔给您喜欢的姑娘。”
得到的花越多说明越受欢迎，姑娘也有面儿。
“这倒有些意思，这些花都要了。”谢长宁给了银票，伙计把托盘留下，“等会大家都扔一扔，一定很热闹。”
乐师拨弄琴弦，奏响箫笛，几名身着红色纱裙的少女从后台鱼贯而出，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谢长宁坐在围栏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傅元琛几人悄悄把谢琰拉到一边，“谢三，你二哥平时花钱也这么大手大脚的吗？”
谢琰理所当然道：“二哥和我们可不一样，还要靠家里给花销，人家有自己的产业，具体多少不清楚，反正很多很多，你们看我最近不是瘦了吗，都是二哥用金钱诱惑的。”
“怎么诱惑？”
“扎马步一炷香就是一千两银子、绕着公府跑一圈也有一千两银子……”
“什么？！”大家惊得从椅子上跳起，见谢长宁疑惑地看过来，又没事人一样坐下，然后七手八脚地抓着谢琰，“这么简单就有钱拿？二哥也太有钱了吧，我觉得自己最近也有点胖了，能不能让二哥也监督我减肥啊？”
谢琰得意，“嘿嘿，你们就想美事吧。”
大家瞅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愤而群起攻之，勒脖、扳腿、擒拿手......
看他们打打闹闹，谢长宁以长辈的心态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年轻真好啊。
喧闹间，音乐声一变，婉转暧昧，观众席爆发出呼声口哨声。
谢长宁朝舞台看去，只见少女们的舞姿更加妖娆，扭动间身上的纱裙落下。
脱脱脱脱衣舞？！
秦少阳笑嘻嘻道：“二哥，怎么样？”
谢长宁惊讶过后就觉得相当有意思，“挺好看的。”
确实好看，少女身材匀称、皮肤紧致光滑，腰肢轻摆勾人心魂。她虽然是女的，但也欣赏美好的事物。
谢琰狼狈地从众人手下挣脱，“二哥，要不我们回去吧。”要是让爹娘知道他带着二哥来这种地方，屁股都得被打烂。
谢长宁摆摆手，“来都来了，看看吧，挺有意思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谢琰只好乖乖坐下，不一会儿就被舞台上的少女们吸引了视线。
少女们的纱裙一件件落下，观众们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至一丝不挂，棚内的尖叫声口哨声达到了顶点，大大小小的牡丹花纷沓至来。
少女们退下后，舞台四周的围布落下，叫人看不到里面，观众才稍稍安静下来，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哎，忘了扔花了。”谢长宁有些懊恼，看得太入迷了。
“二哥别急，精彩的在后头呢。”秦少阳颇有经验，他回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赵烨，“我说烨，来这种地方你还一直吃，吃吃吃，瞧瞧你那肚子。”
赵烨嘴里塞着桃酥，摸了摸肚子，“不是一直这么大嘛。”
傅元琛弹了弹他duangduang的肥肉，“那你不会少吃点，让肚子小点吗，腰带不觉得勒啊。”
“还好。”赵烨憨厚一笑。
傅元琛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烨啊，你这样你表妹更不会看上你了。”
一针见血，赵烨瞬间觉得手里的糕点不香了。
谢长宁拄着下巴，看来赵小胖子还有情感烦恼。
楼下突然响起尖叫声，简直冲破棚顶，原是牡丹棚的招牌桃夭姑娘出场了。
舞台的围布已经拉开，正中一个红色大鼓，鼓面画着莲花。桃夭人如其名，粉面桃腮，明艳动人，一身粉色纱裙，头戴桃花簪，手拿桃花团扇，赤足站在鼓面上，雪白的脚踝上戴着金铃，浑然天成的妩媚，让人沉醉。
鼓上舞！长生眼前一亮，定睛观看。
桃夭舞动身姿，踩着鼓面，有节奏的鼓声配上清脆的铃声，融入音乐声中，观众们都屏气凝神，看得入迷。桃夭在后台就听伙计说了秦少阳在陆号雅间，她抬眼看去，眼波流转间情意绵绵。
谢琰傅元琛他们都在起哄，秦少阳本来脸皮挺厚的，但是连谢长宁都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他就有些害羞了，拿了朵最大的牡丹花扔了下去转移视线。
他开了个头，周围的观众纷纷将手中的牡丹花掷出，比刚才脱衣舞的时候多得多。
既是兄弟的红颜知己，谢琰他们也不能落后，将谢长宁买下的牡丹花全部扔了下去，当然，谢长宁自己也扔了不少。
一时间，棚内像在下牡丹花雨。
桃夭一曲终了，盈盈一拜打算退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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