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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才开始正式放春节假期。
顾一凡怕买不到票，提前两天就跟吴凯齐请好了假回去。
等到了家后就帮着妈妈和外婆包饺子和汤圆。
除夕那天，顾一凡一大早就被喊起来写春联，写春联是她家的传统节目，以前外公还在的时候，小区里面很多人家的对联都是外公写的。
如今外公虽然不在了，这个传统节目还是保留了下来。
桌子上已经有好几副写好的对联和“福”字，顾一凡想了想，拿起一个空白的红包，用金色的笔，在上面写上“万事顺遂”四个字，然后满意地把红包收了起来。
随后就拿起写好的对联去贴。
小时候在农村的时候，家里的春联都是用糯米熬成糊糊，然后贴在家里的木门上。
现在为了防止在门上留下痕迹，顾一凡特意从网上买了贴春联的双面胶，方便易撕。
小区时不时听到小朋友玩闹的声音，y市是个小县城，对于烟花爆竹还不是特别严格，白天也能偶尔听到鞭炮声。
顾一凡很喜欢这种“年味”。
～～～
家里的老人就只有外婆还健在，团圆饭理所当然就在外婆家吃了。
顾父顾母还有外婆，每个人都给了顾一凡一个红包，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还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
团圆饭吃到一半，亢洲打视频过来。
接通视频，顾一凡把镜头拉远，让饭桌上的四个人都入镜。
“外婆，伯父，伯母新年好。”亢洲在视频那头打招呼。
老太太见到亢洲很高兴，“小洲，新年好，吃饭了吗？”
“吃过了。”
顾父顾母也很高兴，这么主动又有礼貌的女婿深得他们的心。
在电话里邀请亢洲过来拜年。
每个人都问候了几句，顾一凡拿着手机躲进了卧室。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顾一凡还能听到外婆的打趣，“谈个恋爱还偷偷摸摸的，这孩子。”
到了卧室，顾一凡干脆趴在床上和亢洲打视频。
见他的背景还是豪都君澜的家里，她微微有些诧异，“你今天没有和爸妈吃团圆饭吗？”
“吃了，吃完我就回来了。”
z市对烟花爆竹管控非常严格，豪都君澜更是跟往常一样安静，顾一凡突然有些心疼，“那今晚你准备怎么过？”
视频中的亢洲嘴角弯起，“和平常一样，看看书，看看文件。”
那应该很孤独吧。。。
想到平时刷的小红书，她突发奇想，“亢洲，我们云跨年吧？”
“嗯？什么是云跨年？”
顾一凡想了想小红书上写的，答道：“就是我们开着视频，然后一起做同一件事，比如一起看春晚，一起吃东西，一起做任何一件事。不过开视频太别扭了，我们可以开语音，怎么样？”
亢洲迟疑了一会儿，消化了一下这个模式，最后同意，“好。”
于是顾一凡挂掉了视频，准备开语音。
在此之前，她觉得她应该给亢洲父母拜个年。
上次吃饭已经互加了微信。
顾一凡分别编辑好两条新年祝福短信发过去。
不到三分钟，就收到了回信。
还有两个转账。。。。
看着这两个数额庞大的红包，顾一凡吓得立马在微信里推辞，哪知道魏云一连给她发了三段语音，颇有一种“不收就是不喜欢阿姨”的架势。
顾一凡无奈，只能拨通亢洲的语音。
语气忧愁，“亢洲，你爸妈给我发了两个大红包怎么办？”
“给你你就收着。”
顾一凡依然很纠结，“可是数额有点大，无功不受禄，我爸妈也不会同意我收的。”
对面传来亢洲的笑声，“没关系，给你多少，回头我补给他们。”
“那我不就是成欠你的了？”
说出这句话，顾一凡也惊觉不妥，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对面已经传来亢洲的声音，“宝宝，我所有的，都是你的。”
顾一凡瞬间有点羞涩，还有许多的欣喜。
外面传来外婆的声音，“凡凡，出来看春晚了。”
顾一凡立马对电话那头说道，“我要出去看春晚了，快，你打开电视和我一起看。”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蓝牙耳机戴上，佯装无事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电视已经在播放春晚了，顾一凡挤在外婆身边坐下，因带着耳机，她的心思还在耳机里面的动静上。
耳机里传来亢洲那边电视的声音，顾一凡满足的开始嗑瓜子。
并且发了微信过去：[家里有没有瓜子，我们一边看春晚一边嗑瓜子。]
[没有。]
[那你家里有什么？]
[啤酒。]
显然她不可能喝啤酒，于是她佯装发了个哈欠，“外婆，爸妈，我有点困，就不坐在客厅了，我回我房间用电脑看。”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一副快睡着的样子，挥挥手，“去吧，看累了就早点睡觉，不要等到零点啊。”
～～～
回到卧室，顾一凡打开笔记本电脑，故意放大电脑的声音，然后对着耳麦说道：“我回我房间了，我们可以说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轻笑，“好。”
顾一凡打开春晚，然后在电话里问，“你春节要去拜年吗，你们家应该各种商业伙伴挺多的。”
本来就是象征性找话题一问。
没想到亢洲却说：“初二要去丈母娘家拜年。”
啊？
顾一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突然意识到他的丈母娘家就是她家。
“你什么时候决定要来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亢洲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嗯？刚刚吃饭的时候，外婆还有伯父伯母，不都邀请我去了么？”
“那你来得及买机票么？”
春节的机票可不是那么好买的。
“放心，我早就买好了。”
早就。。。。这么看来，他早就打算来了，果然是个大尾巴狼。
～～～
顾一凡一边和他看春晚一边闲聊，遇到春晚的有趣的节目还会和他讨论一番。
不知不觉困意来袭，她打着哈欠跟电话那头说：“我先去躺一会儿，一会儿陪你跨年。”
“好。”
等她再次醒来，是被外面的鞭炮声给吵醒的。
一看时间，正好是零点。
她迷迷糊糊地问道：“亢洲，你还在吗？”
“我在，宝宝。”
“亢洲，新年快乐。”
“宝宝，新年快乐。”
然后便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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