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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被青楼老鸨安排在了最好的厢房里，就等着姑娘们送过来了。
“我说小王爷，你若是真想要找姑娘，完全可以告诉我啊，我去给你找漂亮姑娘直接送王府去啊！”元启林挠着后脑勺还是想不通，“何况之前陛下不是还送了好多漂亮姑娘到你王府吗？何必大清早的来青楼找？”
但秦斯给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太丑。”
元启林无语了。
瞅了瞅秦斯的脸，忍不住吐槽，“什么太丑，你分明是把自己当成标准了，人姑娘长得多好看，只是没比过你而已，也不至于用丑来形容吧？”
秦斯懒得理他。
好一会儿，老鸨带着几个姑娘来过来了。
“给小王爷问安，这几位姑娘可是咱们这里最受欢迎的，漂亮又水灵，关键还很会来事儿！”老鸨笑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回头招呼着姑娘们，“快过来，给小王爷倒酒去。”
出手就是一袋金子的小王爷，谁不喜欢？
老鸨就差没找个地方把秦斯给供起来了。
看着那几个姑娘，元启林认真评价了下，“确实长得挺水灵的。”
然而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毫无情绪的两个字，“好丑。”
元启林：？
算了，各有各的审美，他觉得好看的秦斯觉得不行也正常，不生气。
元启林非常努力的说服了自己，坐在旁边不说话了。
老鸨脸上的笑容也僵了下，没想到秦斯会说的这么直白。
干笑了两声，说了两句客气话，赶紧招呼着姑娘们离开。
须臾片刻，又带着几个姑娘回来了。
秦斯只是扫了一眼，浅色的唇一开一合，“丑。”
好看两个字已经到嘴边却硬生生被憋了回去的元启林：……
老鸨又僵了下，干笑两声，继续打马虎眼，“没关系，咱们这里的漂亮姑娘可多了，肯定会有小王爷满意的。”
于是老鸨吩咐下去，让剩下还没出场的姑娘们全都好生打扮，力求拿出最好的状态展现给秦斯。
然而……
除了丑，秦斯的嘴里就没有再吐出过别的字眼。
老鸨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元启林更是直呼，“你没事儿吧？”
秦斯没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眉眼都挂着淡淡的燥意，“本王也不求多好看，就是想找个看得顺眼的，这要求很高吗？”
“小王爷，你要不然听听你说什么话吧？”连元启林都想给老鸨鸣不平了。
秦斯不想听，百无聊赖的垂着眸子，漫不经心的，“明明薄聿就长得挺顺眼的。”
不对，他来这里就是想忘掉薄聿的，怎么又想起他了？
秦斯皱着眉摇头，把薄聿的脸从脑海中甩出去。
然而元启林却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薄聿？那个九皇子？你觉得他顺眼？！”
“不是吗？”秦斯反问。
元启林：……
有句他奶奶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算是知道了，秦斯这不是来找顺眼好看的，这是来找丑的。
就薄聿那个样子，居然也能当得起一句顺眼？
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来薄聿那厮长得不行还是黑芝麻馅儿的……
等等。
这不会是……情人眼里出出西施？
元启林顿时瞪大了眼睛，没忍住当场喊出声，“小王爷你该不会喜欢上薄聿了吧？！”
秦斯：……
老鸨：？
“叫什么叫？舌头不想要了？”秦斯的语调中满是烦躁，“本王只是说了句他顺眼，怎么就变成喜欢他了？”
元启林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讲话了。
但那眼神很明显还是那个意思。
秦斯烦的很，摆摆手，“换一批来。”
“可是小王爷，这已经是最后一批姑娘了。”老鸨已经笑不出来了。
她甚至怀疑秦斯不是来找乐子的，是来找茬的。
闻言，秦斯皱眉，越发的烦，干脆随手指了个姑娘，“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原本已经不抱有希望的老鸨眼前一亮，连忙把那个姑娘推出去，又顺手牵了两个出来，“小王爷，这两个姑娘也不错的……”
“本王说了，只留这一个。”
他语调一沉，老鸨僵了下，又连忙把人拉了回去，赶紧行了个礼，迅速退出了厢房，顺手也把门关上了。
“你过来。”秦斯抬眸瞥了眼那个姑娘。
姑娘点点头，挂上了笑容，扭着腰走到了秦斯身边。
素手斟了一杯酒，递到了秦斯的嘴边，“小王爷，请。”
“本王不喝酒。”秦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姑娘愣了下，脸上的笑容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了，讪讪的将酒杯放回桌上，“抱歉，是奴家无知了，还请小王爷不要生气。”
说完，就见秦斯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过来。
姑娘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然后，秦斯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犹豫。
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伸出左手，“在本王手背上亲一下。”
他的脸可太珍贵了，不能随便动。
只能委屈委屈他的手了。
姑娘：？
元启林：？
“小王爷，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只是亲手？你真是来找乐子的吗？”元启林忽然迷茫了，“难道是什么我没听说过的玩法吗？”
虽然他没经历过，但他听说过不少这方面的东西，还看过某些不可描述的小册子。
可这场面他确实是第一次见。
秦斯不理他，只是看着那姑娘，意思很明显。
姑娘虽然不明所以，但秉着客官为主的原则，伸手捧着秦斯的手，低头亲了下。
蜻蜓点水的一下，却让秦斯止不住的皱眉，倏然收回了手。
明明都是亲，可为何感觉完全不同？
薄聿亲的时候，他虽然也躲开了，但却是恼怒。
而换成了这姑娘，他就忍不住皱眉觉得厌恶。
他没忍住，掏出帕子狠狠的擦了擦手背，就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姑娘看的脸色都有些绷不住了。
元启林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小王爷，你怎么了？”
不是来找乐子吗？
怎么感觉小王爷好像很嫌弃这姑娘的样子？
可秦斯并没有回答他的疑惑，低头擦着手，忽然顿住了，回过头，眼神幽幽的盯着他，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来亲。”
元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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