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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综漫:我钓到了时崎狂三 > 第二章 下棋、翻书、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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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了吗?”

    一声轻响打破沉寂,声音不重,刚好在睡着吵不醒,醒着听得清的程度。

    苏北背对时崎狂三,眯起眼睛,打鼾。

    他很会打鼾,枯燥的生活重复三年,总能摸索出很多技能。

    “苏北真的,意外的让人心安呢。”

    不好说是试探还是赞扬,总不至于是发情。

    苏北没有回应。

    这时候突然回应就是制造焦虑,让时崎狂三安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以为我睡着了。

    “哗啦——”

    能听出是时崎狂三翻了个身,随后脚步声靠近。

    走来。

    再度靠近。

    越来越近。

    香气飘来,让苏北的鼻子有些痒。

    是体香吗?闻不出是哪种味道,但就是很好闻,仿若三月的风、六月的雨。

    “啪——”

    敲打竹席的声音清脆。

    竹席年纪轻轻就承受了不该有的压力。

    苏北替竹席默哀。

    它真的好可怜,被两个人同时压住了。

    时崎狂三坐了下来,离苏北很近。

    “苏北,骗人的对吧?”

    (什么意思?)

    “未婚妻也是,约会也是。”

    (看穿了吗?失忆不会影响智商吗?果然还是失忆的不够彻底,可恶。)

    “一张床、一摞碗筷中只有一副餐具常用、男性款式的衣服,到处都是浓郁的单身房间气息,意外的干净。”

    (确实破绽太多了,但是如果是彻底失忆就没问题了吧?)

    “呐,很过分喔,一直吓唬我,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阿拉阿拉,话说,未婚妻暂时不可以。”

    (明明口头禅都记得。)

    “尽管你一直骗我,但很奇怪,我好像开始信任你了,接下来的日子可能需要麻烦你一下了。”

    (尽管麻烦吧,反正我也很无聊。)

    “请多指教。”

    (多多指教。)

    “要一直装睡哟,不然我们都会尴尬的,对吧?”

    (这句话就大可不必。)

    竹席一轻,栀子花般的香气再度晕开,脚步渐远。

    苏北眼睛微睁,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后一夜无话。

    —————————————————————

    三更天,天微亮,苏北在屋檐上打坐。

    清晨有雾,雾气渐浓,日探山头,晨光朦胧。

    小无敌功讲究吸朝气吐暮气,清晨修行一刻钟,抵得上一日苦修。

    这是苏北每天都会做的作业。

    好歹是修真功法,就算没法无敌天下,能延年益寿也是极好的。

    苏北也想开了。

    人的一切焦虑都源于自己的无能,但只要心甘情愿接受了平凡,你就会发现——

    你是真的很无能。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好歹吃嘛嘛香、睡觉自然醒,头发掉的少。

    属于是少走八十年弯路。

    日上竿头,功课结束。

    苏北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从屋檐上跃下。

    屋内,时崎狂三正在看书。

    书是从村里的小卖部买的,基本上只要能读的,苏北都买了回来。

    苏北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垫桌角那一坨黄金都得有三五斤重。

    “呐苏北,提问,大黑天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忌讳?”

    “大黑天就是月圆之夜,忌讳出门,那个夜晚猛兽很亢奋,凶性大增。”

    时崎狂三没给出对错,因为她并不清楚正确,只是想要个答案。

    苏北心里清楚,时崎狂三是想让自己为她解答书中的疑惑,但她性子骄傲,人又傲娇,所以用提出问题的方式寻求答案。

    苏北也乐在其中,反正生活本就无趣。

    寻常这个时候,苏北会坐在河边钓鱼,一钓一天,一天一钓。

    不过今天他不打算钓鱼。

    苏北从杂物堆里摸出一副象棋。

    “看书多无趣,我们下下棋如何?”

    时崎狂三一顿,把书放在一侧,看着面前摆好的象棋,露出一丝兴趣。

    “下棋?怎么下?”

    苏北兴致冲冲的讲述规则,规则说来也简单,无非就是马走日,炮隔打,车直走等等。

    讲完后,苏北迫不及待道:“你是新手,你先。”

    时崎狂三眉头一挑,飞炮。

    “你马没了。”

    苏北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最近趋于平淡,有转移的趋势。

    转移到哪儿不好说,反正是转移了。

    他绷着脸,认真道:“象棋不是这么下的,先走炮后面很容易输。”

    时崎狂三点点头,不可否置,但动作依旧不变:“你不是也没了马,一换一不算亏。”

    你是懂一换一的。

    苏北不语,深深看了时崎狂三好几眼,反复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不会是装傻充愣,就为了今天打他一个马吧?

    不好说,但看着不太像。

    苏北手上的棋子不断摩挲着,犹豫再三,才缓缓移动棋子。

    “你马也没了。”

    威力远不如,也有一点威力。

    怎么说呢,这三年苏北都在想,如果有人和他下象棋,他应该会先下这一步。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被先手。

    冲击力不亚于酿了十年的老酒,开封的第一口被别人喝了。

    之后再怎么喝,滋味都不如第一口醇。

    整局棋下的索然无味,苏北满脑子都被“你马没了”塞满,久久不能平复。

    意难平,实在意难平。

    妈的,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滋滋,滋——”

    象棋边上,电视机屏幕闪动。

    这无线电视机从钓上来起就时好时坏,一周也不见得能亮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反正不聪明。

    也是,毕竟是钓上来的,聪明也不能被钓,被钓的都是傻子。

    好在电视机也不用电,等于是另类永动机,自我发电,自给自足。

    此刻,电视机亮了,正好有理由把棋收了。

    “明天往后推三天,七都会遭遇三天大雨,雨势极大,切勿出门走动。”

    “七都?”时崎狂三重复道。

    “武陵村就在七都,一个村庄一个城市,不过我们这儿离市中心极远。”

    电视还在持续播放着,内容画风也越来越猎奇。

    “三天前,有老人在汽车前晕倒,汽车掠过,对其置之不理,随后车主被罚坐牢十年,百万家产充公。”

    “这明显碰瓷。”时崎狂三被新闻播报吸引,侧目望向苏北。

    的确是碰瓷。

    明眼人都看得出老人摔得太假,先坐下再躺下,躺下后还能翻个身。

    苏北顿了顿,他知道时崎狂三想要的是为什么会这样,思索片刻,回答道。

    “从小我在武陵村长大,但听村中去过城里的老人说,城中的人都很有道德。”

    “道德是公民必须遵守的第一准则。”

    时崎狂三点点头,不置可否,却也没了下文。

    “上个月,五条悟联手卡卡西,深入荒野,为人类寻找第二据点。昨天已经归来,但情况不容乐观。”

    “据说五条悟浑身是血,拖着半死不活的卡卡西,血流一路,对行程闭口不谈。”

    时崎狂三望向电视机的视线变换,停在苏北身上。

    原来如此。

    无论如何也要留住我,是因为荒野太过危险吗?

    意外的是个好人呢。

    “昨天傍晚,七都小寒村村口门牌破裂,一夜之间全村死绝,无一人生还……”

    闻声,时崎狂三抬头望向苏北,重复道:门牌?”

    “有机会带你去看看,贴在村头的一张画像,是什么不清楚,但听说门牌若是损坏,村子会被遗弃。”

    “遗弃的结果,想来你也看到了。”

    时崎狂三点点头,陷入沉思。

    要素太多。

    每个字拆开都能理解,合起来很乱。

    关于道德,关于世界观。

    这和苏北刚来时差不多,不同的是他是一个人,而时崎狂三有他。

    “慢慢思考,想清楚后,没明白的尽管问我。”

    这些都很正常,对这个世界来说。

    苏北如此想着。

    但真的正常吗?

    遇到摔倒的老奶奶,你扶不扶?

    苏北会明确告诉你,必须得扶。

    这个世界,道德是唯一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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