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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被一个女学生逼到哑口无言的地步。
央大是有这样的校规，但这儿是他成宪的一人堂，他说了算。况且特招考试的阅卷系统是那位大神做的，这么多年来不断自动更新，已经达到完美，除非有人从他这儿偷走密匙，否则这个成绩怎么可能出错！
成宪气得不轻，连连冷笑。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我让你查！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面，要是查了，你就没有后退的路了，我会将你的最终成绩公布在央大的官网上，让你好好出出名。”
“没问题。”
很快，林染看着成宪打开电脑，点进特招考试的系统。
一番查询后，成宪得意洋洋：“看见没有，系统判定的零分，你没有一条是对的，还想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指着屏幕上那个鲜红的零。
林染微微皱眉：“这不可能……”
成宪冷笑：“还真是倔强呀！像你这种胡搅蛮缠的女学生已经不多了，我听雪芙说过你是乡下来的，果然一身坏毛病改不掉，让人讨厌。”
林染心头微动——雪芙？丁雪芙吗……
成宪：“哼，等着瞧吧，我会将你的行为公开！妨碍央大老师的正常工作，还妄图改变已经确定的事实——”
还没说完，林染身后响起另外一个声音。
“把这一页翻上去，退回两格。”
林染瞳仁一紧，下意识的回眸看去，刚好撞进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渊色沉沉，让人仿佛能陷进去。
——顾冥枭！他怎么跟来了？
成宪看见是他，立马满脸堆笑：“顾先生，您怎么来了？”
“按照我的话去做，没听懂吗？如果连这个都听不懂，你的工作可以换一个人来做。”顾冥枭面无表情。
成宪：……
他一边按照顾冥枭说的做，一边嘴里还在辩解：“顾先生，您有所不知，都是这个丫头不讲理，这是您设计出来的系统，这些年从未有过错误，她这不是在打你的脸？”
林染大吃一惊。
——顾冥枭是设计特招系统的那个天才！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女孩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瞪得圆溜溜的，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兔子。
他忍不住好笑，嘴角微微一翘：“看什么？”
“没什么。”她歪着脸，“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明明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夸奖，听得顾阎王满心欢喜，那股又甜又暖的滋味萦绕在心头，他像个刚刚接触爱情的少年。
成宪按照顾冥枭说的做了。
“您看，这分数明明……”
还没说完，突然顾冥枭探过颀长的身躯，越过林染，像是将女孩整个拢在怀里似的，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在键盘上按下一连串的符号。
他的动作太快了，那只手像是长了翅膀的灵动蝴蝶。
她甚至都没看清楚，他已经收回了大手。
四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清冽高冷。
很快，屏幕开始自己流动，速度快极了。
成宪惊得目瞪口呆，那些分数竟然自己校对，不一会儿新的成绩出来了——全题全对！满分！
“这、这怎么可能？！”成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冥枭：“查一下监控吧，有人拿了你的密匙，将她的答案从第一题往下挪了一格，所以系统才会判定是零分。”
林染看了看，还真是！
第一题的答案是空着的。
第二题开始是第一题的回答，以此类推，当然答非所问，全都是错的。
她怒极反笑：“真是厉害，不知道是谁这么看得起我，还在特招考试上动手脚，就这么怕我进入央大吗？”
顾冥枭不动声色抓起她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把玩着。
女孩的掌心柔软温暖，他喜欢。
林染强迫自己忍住把爪子收回来的冲动——这是刚刚订婚的未婚夫，她未来宝宝的爸爸，更是惹不起的顾阎王！
成宪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他立马叫来工作人员，直接查监控。
不一会儿，监控里出现一个女孩，不是丁雪芙又是谁？
只见她跟成宪说了两句话，成宪就离开了，然后她鬼头鬼脑溜进办公室，十几分钟后又偷偷摸摸地离开。
顾冥枭：“就是她。”
“不、不可能，雪芙是个乖孩子，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时间对得上，如果你还不死心的话——”顾冥枭笑得怪异，“还有一个监控可以直接证明。”
他报给旁边工作人员一连串密码。
他们输入之后，监控的画面视角竟然换成了电脑摄像头！
“央大有很多研究都是秘密的，这是许校长前不久让我帮忙做出来的第二套系统，它可以连接央大所有重要电脑的摄像头，当出现异常时，摄像头会自动打开录像，就是另外一个监控。”
顾冥枭声音凉凉的，“如果你确定这个女人是无辜的，那么她进入你办公室后，应该不会出现在电脑的监控前。”
成宪双手发麻，他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
很快，监控画面清晰了。
那个时间段里出现了丁雪芙的脸！
显然，她在操控成宪的电脑！在篡改特招成绩！
所以才被电脑判定是异常行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全程录得清清楚楚。
做完这一切，丁雪芙还冷笑两声：“林染，你个小贱人，看你这下怎么进央大的校门！”
——实锤了！
林染：“按照央大的规定，这样的行为应该够得上开除了吧。”
顾冥枭：“第六条第二十七款写得很明确，有品质低劣、严重影响学校名誉的学生，可以开除。”
成宪：……
顾冥枭继续说：“同样的，没有监管好自己本职工作的老师，也要接受处罚。包括但不限于调离岗位、扣除奖金或——开除。”
成宪还没听完，双腿已经发软，只能扶着桌子。
顾冥枭：“给你三小时，我要看到这件事的结果。”
林染明白过来，这家伙是在帮自己撑腰呢！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新鲜，以至于她刚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男人望着女孩呆呆的神色，忍不住捏了她脸颊一下：“笨蛋。”
女孩抬眼，阳光从侧面照进，落在她那一段雪白如藕的脖颈上，瞬间，他眼底窜起一团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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