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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王兄替他们做惯了,他们觉得有人替他们承担,便想着躲懒。如今王兄闭门谢客,找到了皇上这边还想着皇上能帮他们拿主意。”皇后劝道。
“他们解决不掉,难不成朕就能给他们变出来银子?”皇上只觉得荒唐。
“皇上说的是。虽然臣妾觉得这些琐事,实在无须来劳烦皇上。但是事情到了皇上这边,皇上总是要有个主意。臣妾愚钝,有个想法,不知道皇上是否肯听。”皇后的话说得妥帖,皇上听着也十分地顺耳。
他的语气好了不少,道:“你说。”
“摄政王妃是沈太师的义女,女儿总是不能拒绝父亲探望。不如让沈太师去王府里劝劝王兄,皇上意下如何?”皇后问了一句。
这段时间太师一直不早朝,皇上都忘记了还有他能分忧。感慨道:“当年太师在朝,还能为朕分担一二,如今太师隐退,倒是朕少了臂膀。明日太师从摄政王府出来之后,让他入宫。朕要和他好好聊聊。”
“太师这么多年陪着皇上,也最是能体会皇上的心境。”皇后浅浅地笑着。
皇上心情好了一些,这才问道:“母后那边如何?”
“母后心情也不佳,毕竟在那么多王公面前失了面子。”皇后换上了一副愁容。
“母后一向对王兄冷淡,这次当真做过了。”皇上也不明白,为什么都是母后的孩子,母后对待王兄倒像是对待一个敌人一般。
“百姓本就对锦心姑姑的事情不满,摄政王妃的镯子可是在王公面前摔碎的,太后的颜面尽失。此番只怕是要给百姓一个交代,好能维护皇室的威严。”皇后对太后也是不满。
皇上却不想对太后太过指责,说道:“此番母后也得了教训。若是王兄能放下心中芥蒂,朕也愿意劝说母后。希望以后能和睦相处。”
太后是要摄政王的命,这样的仇恨,摄政王当真是能放得下吗?皇后觉得皇上太天真了!不过她不管这些,现在只要沈太师能规劝摄政王愿意替皇上分忧,便能重回朝堂。
第二日的上午,沈太师按照皇上的吩咐带着沈夫人来摄政王府看望沈楠晴。管家将事情报给了沈楠晴,问道:“王妃,现在太师和沈夫人两人正在王府门口等着,您是否要见?”
沈楠晴皱起了眉头,警惕地道:“义父来做什么?就说本妃今日不在府上,推了不见。”
“王妃,王妃闭门谢客,王妃若是不在府上,只怕说不过去。何况按照礼数,您是要见上一见的。”杜嬷嬷劝道。
管家觉得杜嬷嬷说得也在理。他说道:“王妃,您若是推说不在。他若是强着要入府,我们也不好收场。”
“那就请前厅吧。”沈楠晴思索了片刻,道:“不必,带他们来莲香苑吧。”
管家从正门将太师夫妇请了进来,朝着莲香苑走去。拐了好几道弯,过了好几道门,两人看着这景致是越来越偏僻。沈夫人不由地问道:“管家,王妃到底住在哪里?”
“夫人到了就知道了。”管家客气地说道。
又过了两道门,这才来到了偏僻的莲香苑门口。管家说道:“王妃的院子到了。”
太师看着这简陋的门楼,问道:“摄政王妃就住在这里?”
还没等着管家回话,里面杜嬷嬷迎接了出来说道:“王妃听闻老爷和夫人来了,特意让老奴来迎接。”
太师没有再问什么,抬腿进了这院子。
他看着这不大的院子,里面的东西也都算不上上乘,甚至连沈楠晴在太师府里的院子都不如。他进到屋子里,见屋子里的东西更是普通,问道:“楠晴,你住在这里?”
“一个替嫁之人,没把我赶出去便已经不错了。”沈楠晴款款一笑,说道:“您和母亲坐吧。紫苏,倒茶。”
沈太师和夫人坐了下来,沈夫人说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再多的苦也吃过了。这些不算是什么。”沈楠晴淡然一笑,问道:“王爷在盛怒之中,王府闭门谢客。父亲和母亲前来,可是府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这……”沈太师看了看屋子的下人。
“本妃和父亲母亲说说话,你们都下去吧。”紫苏和其他人退了下去。沈楠晴这才问道:“义父但说无妨。府里怎么了?”
“府里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沈太师有些张不开口。
太后在沈楠晴的镯子里下毒,又屡次害了楚凌萧。沈楠晴毕竟是自己的义女,论着亲疏远近,自己是不该来做这个和事佬的。可是此事若是能成,只怕自己就立了大功,皇上会对自己再次倚重。
太师还是张口道:“楠晴。为父知道你委屈,太后此事做得欠思量。但是王爷是子,太后是母。自古孝道在先,王爷此事还是不要太计较。”
听完这话,沈楠晴脸上浮着的笑意收了回去。她垂眸看着桌上的茶盏没有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冷了下来。
沈夫人急忙打着圆场道:“这事情搁到谁身上也不好受,王爷有怒气也是应当的。你义父的话说出来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但是这理在这里,总不能被人诟病不是?”
沈楠晴抬眼看了看沈夫人,问道:“若是这麝香的镯子戴在了长姐的手上,母亲该如何作想?”
沈夫人的话被堵在了这里。她叹了一声,道:“你和澜音现在都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一般无二。”
沈楠晴浅浅一笑,道:“母亲说的是。只是眼下被诟病的不是太后吗?虎毒尚不食子,太后接连多次下手,置王爷于何地?”
这句话之后,沈楠晴坐在了椅子上,不再说话。
“这话就是大逆不道。你这般说,不怕太后盛怒?”沈太师说道。
沈楠晴嗤笑一声:“义父,我入宫第一日便被太后罚跪,膝盖受伤半月余不见好。紧接着太后就赏了我断子绝孙的镯子。太后是否盛怒,女儿不清楚。只是这般伤我,我的内心不可能没有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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