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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模样，眉眼间的委屈却下意识流露出来，一双眸子中盈着水色，看上去湿漉漉的。
“温词。”
龙聿上前几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朕忙完了政事，便立刻赶着来见你，你不在朕的身边，朕做什么都无趣得很。”
花言巧语，他才不会感动呢。
白夭夭只觉得眼眶发酸，皱起小脸道：“陛下的宠妃还在外面，您如今这样，不怕被旁人说三道四吗？”
这话别扭得很，带着明显的酸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偏偏在这件事上十分介意。
面对这样明显的躲避，龙聿却不失落，反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一个不太确定的念头自心中升起。
“温词，你看着朕。”他紧紧勾住白夭夭的手不松开，“告诉朕，你莫不是吃味？你心里是在乎朕的是不是？”
“我才没有！”白夭夭否认的有些急切，小脸涨得泛红，“陛下您身为天子，有三妻四妾也很，很……”
想起柚子的话，补充道：“也很正常……”声音却越来越小。
龙聿紧盯着他的双眼，似乎已看透了什么，在这一刻，心中涌上莫大的欣喜，像得到全世界一般。
他的温词，原来在意的是这件事。
“温词真的不在乎？”
温柔抚上了他的眸子，泪水滑落在他指尖，触感温热，龙聿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为什么要哭？”
“我哪有……”解释的话说到一半停住，白夭夭后知后觉。
自己似乎真的哭了。
想后退，却又被男人紧紧箍着腰，不给躲闪的机会。
小心思都被看个透，好丢脸。
“我……”白夭夭无地自容，干脆凶巴巴哼道：“你不准再看着我了！”
“好。”龙聿阖上了双眼，将心心念念的人儿小心翼翼揽进怀中，靠在他的肩膀道：“朕什么都依你。”
“温词不在意，朕却在意。”
似是怕惊扰怀中的人，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坚定和认真，“朕只喜欢你，那些人，朕从未放在心上。”
季宛刚好一只脚踏进来，尴尬着装听不见，眉头却不经意皱起。
这话倒确实不假，自她入宫来，见到龙聿的次数屈指可数，若非家族势力，自己也混不到这妃位。
但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真的合适吗？
“陛下，如今天色已晚……”所以你什么时候能走啊？
这话还没说完，非但没将人赶走，反而给了龙聿机会。
他立刻开口打断道：“天色已晚，朕回去也不方便，不知温词这里可还有地方借朕留宿一晚？朕不挑。”
季宛：……
后悔得很，就当她没说这话。
白夭夭低下了头，别扭道：“我这里没有地方给你住。”
龙聿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唇角微勾，附在他耳畔道：“那要请温词委屈一下自己，和朕睡在一起了。”
“龙聿！你——”他还没同意啊……
“不再叫陛下了？”龙聿看着眼前人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低头轻吻他的额头，“还像以前一样唤朕一声小聿可好？”
“你不准我这样叫。”白夭夭瞪起一双眸子，“我才不要。”
“对不起，温词。”他道：“是朕的错，从前是朕不好。”
龙聿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自己曾经对他这般心狠，如今想将一切都补偿回来，或许还不晚，至少他还在。
白夭夭挣扎着，紧咬住嘴唇不说话。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推开这个男人，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知该不该回应。
“坏人。”害自己这样难受。
他只能小声骂着。
季宛眉头皱得又深几分。
龙聿若这样将人哄好，那自己以后不就不能常来蹭饭了？
“还不走，喜欢留下来看？”
还纠结着，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季宛吓得一颤，抬眼正对上龙聿那双眸子。
带着阴翳的气息，警告意味明显。这男人还特地将白夭夭按进了自己怀中，似乎生怕她多看一眼似的。
“臣妾……臣妾告退……”
虽然不愿意，该怂还是要怂。
带着气一脚踏出去，还差一点被门槛绊倒，季宛瞥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小柳子，环起双臂重重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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