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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夭想躲又躲不过，紧咬住唇瓣，将细碎的呜咽都吞进肚子里，累极了，才承受不住困意昏睡过去。
下次说什么都不信他了。
“温词。”
龙聿温声唤了句，眼前的人没有回应，随后却感觉到身上的一双手微微用力，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唔……”
睡着了的模样更是乖巧，抱着男人的腰在他怀里哼哼唧唧。
像只乖软的小兽，全身心依赖。
龙聿从未如此满足过，低头吻上他的发丝，又从眉心落到脸颊，一路向下，面带疼惜，虔诚的亲吻。
“温词……”他轻声道：“我真的好爱你，即便你想要的是我的命，我也愿意给。”
将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要承担多大风险都接受。龙聿自认不是好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不计一切。
更何况这世间万物都不敌他重要。
感觉到痒意，白夭夭睁开朦胧的双眼，正和男人对视。
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知想到了什么，吓得他条件反射向后退，小声道：“不要了……”
龙聿失笑，面带宠溺：“好。不折腾你，温词好好休息。”
轻轻拍着怀中人，声音轻柔的哼了一首曲子哄他入睡，即便走调也不在意，继续认真且温柔的唱着。
白夭夭被吵得反而无法入睡，不满轻哼道：“哪里有这样哄人入睡的？”
“那朕不唱了。”适得其反，反而叫龙聿有些内疚。
龙聿一个大男人，哪里会这些。他也知道，于是开口询问：“你母妃，曾经也这样唱过歌给你听吗？”
“我没有母妃。”
龙聿淡淡笑了笑，“她死得早，自幼只有奶娘照顾我。”
“唔……”
不知怎么，听出了一丝落寞的味道，白夭夭莫名心疼，抱紧了男人笨拙的安慰：“以后我陪着你。”
“我会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
龙聿呼吸几乎不稳，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回：“温词，你说的，可要说话算话。”
“嗯！一定说话算话。”他可是一直都很信守承诺的。
龙聿离开这里上朝，白夭夭便又沉沉睡去，人也不想动，动一动浑身酸痛，于是想要多赖一赖床。
可他却是被扰醒的。
睁开双眼时，人还有些迷糊。
“唔……小柳子？”下意识扯过被子将自己裹紧挡住痕迹，只露出小脑袋，茫然的问着：“有什么事吗？”
“公子，淑妃娘娘求见。”
“淑妃……”愣了愣，神色有一瞬间放空，随后似乎才想起什么，“季宛姐姐？”
“季宛姐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见她啊。
正为难的想着该怎么回绝，女人却已经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本宫有事单独和他说，你下去。”季宛淡淡瞥了小柳子一眼。
“……”
小柳子沉默片刻，却没有动。他只会听命于白夭夭一人。
季宛面色越发不好看。
白夭夭也就罢了，小柳子不过一个小奴才，怎么还不听话？
“本宫说的话你听不见？”
见状，他连忙出言帮忙解围：小柳子，你先出去吧。”
“……是。”小柳子恭敬退了出去，一动不动的守在门外。
“别躲了。”
屋内此时只剩二人，季宛巴不得将人从被子里扯出来。
白夭夭不动，不想让她看到，面色发红低下了头去。
季宛无声轻叹一口气，又走近了几步，俯身看着他的眼睛：“我又不是不懂。”
“季宛姐姐……”
面色又红几分，软糯糯唤了一声，叫得她的心都快化了。
“哎呀算了算了。”季宛抬手想揉揉他的头，又想起龙聿那个男人的警告，手就这样不尴不尬停在半空。
白夭夭抬眸看着她，“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
季宛经提醒，这才想起前来的目的，音调都高几分：“温词小美人，说实话，你都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
白夭夭呆呆指了指自己，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是你还能是谁？”
季宛摇摇头笑了，看他似是还不知情。自己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这里，连梳妆都能简则简。
“陛下要遣退六宫，封你一人为后，历朝历代从未有这样的先例，那群老顽固无法接受，嚷嚷着要死谏呢。”
一口气说完了一串话，季宛忍不住缓了缓，又道：“能让陛下做到这种程度，在这世间，你还是第一个。”
白夭夭没有回答，就这样看着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消化完整。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遣退六宫，封自己为，为……后？
该不会是自己睡傻了听错吧？
龙聿他……
居然真的敢，这么做……
自己不过是偷懒多睡了一会儿，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他……”也顾不得身体不适，只急着要下床，“陛下现在在哪里？”
白夭夭身上酸痛，双腿发软，还没走出去便倒在女人怀里。
季宛扶着他，看着眼前这位娇贵人儿如今的模样，眼睛都快瞪出来。
“你你你……”她气息凌乱，“怎么弄成这样？你们都干了什么啊？”
白夭夭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折腾的太过分了，想起来脸颊发烫。
“季宛姐姐，别看……”小声央求道，不敢看她的眼睛。
“知道了。我不看。”季宛微微摇头，又将人抱回床上，“躺着，哪儿也别去。”
“不行……”白夭夭固执摇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
想站到他的身边，陪他一起面对，他的心意无比坚决。
“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季宛按着人，“我倒还挺想见到龙聿为了你和那群老古板对峙。”
她父亲便是那古板大臣中的一位，自己无法反抗家族，入了宫也只想要身份地位荣华富贵，除此之外不求别的。
若不是来这里，也应会过得不错。
白夭夭：……
唔，她真的不是为了看热闹的吗？
季宛看了看他，又垂下眸子，那双眼睛藏着许多情绪。
“从见到陛下的第一眼起，我就看出他冷漠，我从未见对他谁动过心，曾经也自信觉得自己会成为第一个。”
“可我入不得他的眼，所以得知你的存在后，便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词。”季宛冒着风险，还是走上前摸了摸白夭夭柔软的发丝。
“你很值得。”
她看得开，离开之前只想再看他一眼，毕竟以后就没有机会蹭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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