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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不加收敛的杀意吓得瞬间怂了。
随后恶狠狠的看了眼几人，“老子不跟你们几个一般见识！”
溟曦的神色不变，看着男人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只紧握住白夭夭的手，“你应该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伤到他。”
琴师依旧站在原地，仿佛这场闹剧与他并无什么关联。
这男人的确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动手。
不然刚刚这里随便一个人出手，就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抱着琴施了一礼，“多谢。”
“不用谢不用谢！”
四周看热闹的人都散去，白夭夭察觉琴师似想要离开，忙带着身旁的溟曦追了上去，“我们二人是特地来听曲的。”
琴师目光落到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多谢抬爱，在下也该回去了。”
白夭夭愣愣看着男人离开。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又追了上去。
“等等！”
“可还有其他事？”
男人停在原地，礼貌的听他把话说完，只见白夭夭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曲公子的琴艺当之无愧曲倾天下，好巧，我也略懂些皮毛。不知可否能求一个机会和公子比试比试？”
这话落下，溟曦的神色也有些意外。
他在什么时候学会了琴艺……
“这位小公子想和在下……比试琴艺？”琴师语带犹豫。
比试倒也没什么，只是他要好好想想如何给白夭夭一个体面些的下场方式。
毕竟，这人刚刚也算出手帮了自己。
白夭夭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叫我小白就好了。”他碰了碰一旁的溟曦，眯起双眸笑道：“这位是家兄小黑。”
溟·小黑·曦：“……”
好难听的名字，这真的是给人取的？
他偏过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笑得一脸得逞的白夭夭一眼。
……罢了，回去再好好收拾他。
曲倾寒先是错愕了下，片刻后，也跟着浅浅笑了起来。
有点儿意思。
“今日就不再影响公子休息，我与家兄这便告退了。”扔下一句话后，便带着全程不发一言的溟曦转身离开。
这是曲倾寒第一次看到别人的背影。
向来只有他先离开的份儿。
离开醉玉楼，白夭夭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溟曦看着眼前无忧蹦蹦跳跳的人，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走慢一点。”动作自然扶上了他的腰。
“没事。”白夭夭身体下意识一颤，没有推开男人，而是凑近了问道：“哥哥，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
溟曦没有犹豫，直白道：“是。”
他的心明确告诉自己，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在意这个人。
“小白。”溟曦犹豫了很久，才斟酌着开口：“杀一个人无需这么麻烦，方法众多，我不想你搭进自己。”
“师兄不信我吗？”
白夭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攥在一起小声道：“方法当然有很多，只是我想选择损失最小的那个方式。”
曲倾寒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在不清楚他背后势力的情况下，自然不能随意冒险。
他们走的每一步赌上的都是性命，所以必须步步谨慎。
溟曦翁了翁唇，心中思绪复杂凌乱。
最后只是将手落在他的发顶，带着纵容的轻揉了揉，眉眼流露温情，“那小白有没有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
白夭夭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因为溟曦有能力为他善后。
“下一步？”
白夭夭歪了歪头，目光流转，看起来像是正努力的思考。
片刻后笑着回：“这下一步嘛……你可要好好跟紧我！”
夜色中灯火通明不灭，人流熙熙攘攘，溟曦被白夭夭带着一同穿梭在长街之上，一只手拎着花灯。
“这就是你说的……下一步？”
“当然啦！”
白夭夭侧过身子看他，“能出来一次，当然要好好玩一玩儿。”
能出来的机会的确难得，每看见一个有趣的东西都觉得新奇。
“小白。”
有了热闹便忘了溟曦，不一会儿便将人甩在身后。他唤了声，默默加快脚步跟上去，问道：“你很喜欢外面的世界？”
白夭夭不知为什么男人会突然这么问，诚实点了点头。
“这里啊，可比在组织中好多啦！”
“你在组织并未受过亏待。”
溟曦想了想，又开口：“组织中存活凶险，却不至在外颠沛流离，我们卖命的同时，也同时得以存活。”
白夭夭哦了声，“师兄没有说错。”
只是，男人是作为武器而存活下来的存在，自然也不能明白他的想法。
“不过比起只是活着，对我来说还是自由更重要一些。”
他认真的看男人，“溟曦。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吗？”
溟曦沉默良久，没有回应白夭夭的话。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或者说，他没有资格。
从放弃一切选择入组织那天起，便注定不能再拥有自由这种东西。
溟曦侧眸，声线沙哑，“那小白为何要选择这条路？”
“因为……”白夭夭眯眸笑起来，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丝温软。
“比起自由，我更想要的是你呀！”
人群中嘈杂声突然大了起来，溟曦没有听清他的话。
只看到眼前人的眸中像闪烁着星星，又清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这一刻，天地都为之失色。
溟曦喉结微微滚动，突然无比迫切想要知道白夭夭说了什么。
“小白———”
烟花在空中炸起了一道道声响，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被冲散。
而白夭夭刚好被这一声吸引去了目光。
实在是太不凑巧了些。
“师兄！”
他的脸颊红扑扑，声音听上去也带着激动，“是烟花！”
溟曦从未见过，也并不觉得新奇，只是见着白夭夭喜欢，便顺应着点点头。
温柔开口道：“小白若喜欢，我便买来每天都给你看。”
“每日都看就不新奇了。”
白夭夭笑了笑，转回正题：“师兄可记得清楼内布局？”
“记得。”地图在他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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