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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买给她的冰淇淋！
“都怪你不来！”可惜地盯着手里仅剩的蛋筒壳，姜海嘟嘟囔囔：“我专门买给你的！”
“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蒋瑶更没好气，“谁大冬天吃冰淇淋啊！”
“不管！”他却耍起赖皮，“就怪你！”
“让你不来找我，”说着，把手伸到她面前，理直气壮：“你要负责。”
太阳穴突突地跳，蒋瑶忍耐地咬了咬牙。
她才是真正的脑子不清醒，跑过来找气受。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比起充满危险气息的姜海，现在的他，才让她感到安全和熟悉。
仿佛回到了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日子。
他们还是快活的、一对患难与共的铁血好友。而不是现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种关系，她根本就无法定义。
潜意识告诉她这不对、会受伤害、要离得远远的，可自己的心却不由自主地变软、变得想要靠近……
即使见识了他那样的一面，她却做不到真正的不在意他。
冰淇淋液流到了他的指缝间，她抽出一张湿巾，恶狠狠地掰开他修长的手指开始擦拭。
隔着一层纤薄的布料，指尖拂过他秀气的指节，微小的摩擦让她突然感到不对劲。
怀疑地看向他，却见他一脸享受，满意地望着两人相叠在一起的手掌。
好啊，她又上套了！
冷哼一声，她毫不留情地把湿巾扔到他脸上。
她真傻，真的。
她早就想说，这人外表也颇能唬人。
那干净的眼神无辜一望，就能让人再无法起疑心。
无能狂怒，却无法真的对醉鬼发火。
自找的，是她自找的！
愤愤起身欲走，却被一股力道抓住手腕，猛地拽了回去。
后背撞上那人坚实的胸膛，她心突地一紧。
姜海揽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不许生气。”
“你答应我的，生气了就要受罚。”
“？”蒋瑶闻言惊怒，“你不要喝醉了就自顾自瞎说，我从来没答应过！”
“不管！”
话音刚落，大手捉住她的手，捧在自己两颊，随后亲昵地蹭了蹭，眼神灼灼。
“给我亲亲。”
“？？？”蒋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见了什么东西，“你说什么？！”
“我说，给我亲亲。”
眼前的人异常平静，仿佛是在陈述一件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事情。
接着闭上眼睛，微微嘟起嘴，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亲......亲亲？？
“你疯了？！”
蒋瑶不可理喻地瞪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完了，完了，让她好管闲事！
现在被醉鬼缠上了吧！
蒋瑶又羞又恼，一个拳头砸上去：“清醒了没，清醒了没！”
“回家！”
怒不可遏地拽上他的胳膊，也不管他站没站稳，直接硬生生拖着他走。
小时候练出来的大力在这会儿派上了用处，可拖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上楼，还是把她累得气喘吁吁。
“钥匙！”停在他家门前，蒋瑶怒气冲冲地冲着他吼，却见姜海把口袋翻过来翻过去，就是掏不出来。
他愣愣抬头，眼神变得可怜巴巴。
她怒意更甚：“别跟我说你没带钥匙！”
她是绝对不可能，再让他进自己家的！
于是沉下语气：“再耍花招，我就把你送回去，你在桌子上趴一夜吧。”
他满眼失落，像是被遗弃的流浪犬。
只当自己看不见，蒋瑶狠着心，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他动作。
似乎终于放弃了心里的小九九，他站直了身子，从旁边的雨伞里抽出一串备用钥匙。
毫不避讳，甚至可以说故意让她把位置看得清楚。
像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只要她想，她就永远有可以靠近的特权。
他的私人领域，永远只为她开放。
*
终于把人带进屋里，蒋瑶像赶小狗一样，在姜海身后监督他洗漱。
他这会儿倒是异常听话，动作很快。
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一边刷牙，一边催蒋瑶赶快回去睡觉。
睡了一下午，其实蒋瑶这会儿并不困。
可是明天要去赴温尔的约。
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迟到总归不好。
不过她发现，自从到了这边来，她总是被迫答应一些莫名其妙的约定。
想起来就觉得无语。
但毕竟大家都是挺好的人，她也没法因此就生起气来。
她一边暗自吐槽，一边一样一样监督着他干完，才回到自己家。
这几天精神都不是很好，觉也睡不安稳。
虽然下午补了一会儿觉，但晚上姜海又给自己整这么一出。
蒋瑶洗漱完躺在床上，疲惫感这才涌上来。
闭上眼睛，她陷入沉思。
心里堵着的事情太多，总觉得明天不是可以出去玩的心情。
不过下周一就开学了。
她看了学校下发的新学期课表，比上学期排的满得多，基本上每天上下午都有课。
而且为了期末不再像上学期那么狼狈，她要从学期初就开始好好学习！
暗暗下决心，她翻了个身，看了看床头的日历。
接下来这半年几乎没什么假期。只在2月份的时候，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春假。
算成农历，他们开始放假的时候，国内的春节刚过。
现在元旦刚过，那就是大概两周后，她将迎来人生中第一次没能和自己家里人团聚的春节。
也不知道，父母会怎么过这个春节。
应该会很开心地包好饺子，兴高采烈地拍照发给她看。
两人会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把有趣的东西发到他们的小小聊天群里，讨论这个人滑稽的衣服，那个人好笑的话语。
她却不在他们身边。
满心黯然和落寞，蒋瑶打开手机，却突然收到姜海的消息。
【姜海：不想睡。】
【姜海：别睡了，起来聊天吧。】
？
这人怎么还没睡？
蒋瑶满脑子疑惑，飞快叩字。
【蒋瑶：大哥，你不是喝醉了吗？】
【蒋瑶：头不疼？】
【姜海：不疼，天天就知道关心我。】
【姜海：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嘴硬心软。】
【姜海：天天骂我打我，却见不得我有一点难受。】
看着对话框里一条条消息发来，蒋瑶无语凝噎。
她就是有病，才会大半夜不睡觉去和找上来的醉鬼唠嗑。
【蒋瑶：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脑子有病。】
【蒋瑶：赶紧睡觉去！】
赶狗语气重出江湖。
却忘记了一墙之隔的那只，是只油盐不进的赖皮狗。
【姜海：不睡。】
【姜海：睡着了就不能和你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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