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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总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苏清婉便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了她的话。
“看到姐姐过得好，宁雪便放心了，毕竟皇宫之中总归是不如家中这般舒适放松的。”
闻言，苏清婉原本就有些微微皱起的眉头几乎要团在一起去了。
“这是何意？”
苏宁雪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轻轻地走到她的面前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
“宁雪并无恶意，只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而已，姐姐又从未做错什么事情，是宁雪对姐姐的恶意大了些。”
苏清婉并未做声，只是盯着她看。
却只能从她的脸上看到满满的真诚和笑意。
轻叹口气后，她对着苏宁雪莞尔一笑。
“若是如此，那当真是再好不过了，相信爹爹娘亲也自是希望看到你我二人和谐相处的。”
“那是自然。”
别了苏宁雪以后，苏清婉便一路走回了青扬殿中。
跟在身后的司琴将屋中侍女全都屏退，这才关上了房间的门。
“小姐……”
“你怎么看？”
未等司琴说完，苏清婉便先一步问出了口。
“司琴认为，二小姐转变的……似乎有些太快了些，再加上将军府嫡女之事……”
“确实是有些蹊跷。”苏清婉轻叹了一口气，“但最好是她当真想明白了。”
……
翌日，苏清婉特意起了个早去给丞相和丞相夫人请安。
一进主屋便先看到了那个端庄坐在一侧衣着光鲜亮丽的苏宁雪。
她不禁有些惊讶。
原以为自己已经来得足够早了，结果竟然苏宁雪比她来得更早。
震惊之余她便朝着丞相和丞相夫人行过礼，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之上。
随后便是丞相和丞相夫人的长篇大论教导，苏清婉和苏宁雪皆是一一应下。
最后好不容易等到丞相收了尾，准备回去用早膳的时候，却见苏宁雪先一步开了口。
“姐姐，昨日宁雪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李尚书派人送来了一张请帖，说是今日尚书嫡女生辰，让咱们一同前往呢。”
苏清婉微微皱了皱眉。
苏宁雪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件事情？
但看着她拿出来的那一张请帖，又不像是有假。
几乎是一瞬间苏清婉便了然了去。
怪不得昨天晚上要将她拦下说那些有的没的呢。
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啊！
丞相闻言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就是那位正一品李尚书？他家嫡女当初不是同清婉争夺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败了吗？怎的会邀请你去参加她的生辰？”
苏清婉点了点头，“清婉也很是疑惑，且为何李尚书嫡女会知晓清婉回府一事？”
坐在对面的苏宁雪表情微微一僵，连忙开口解围道。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你如今可是满京城贵女们皆想要攀附上的大红人，更何况打听一下行踪又并非难事。”
闻言，苏清婉轻笑一声，瞬间便是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清婉同这李尚书嫡女并不怎么熟稔，若是去了难免无话可说尴尬了去。”
未等丞相和丞相夫人开口，苏宁雪便连忙抢先回答道。
“姐姐担心什么？宁雪跟姐姐一同前去还能让姐姐受了冷落不成？
更何况，姐姐昨日晚上不是已经答应宁雪一同前往了吗？如今可是要出尔反尔？”
苏清婉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端起了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趁着举杯喝水之际，她用余光往苏宁雪的方向瞥了一眼。
入目的就是她那稍显几分焦急不耐的样子。
心下便瞬间了然。
她就说苏宁雪怎么可能这么快瞬间就从了良。
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呢。
“既然已经说好了，总不好出尔反尔，清婉若是无事，便去吧，也应当跟那些世家贵女结交联络一番了。”
耳畔传来了丞相夫人语气温和的劝告声。
“那自然是可以的了，只是穿着这一身前去，难免有些礼数不周，便先去更衣了。”
言罢，苏清婉便起身行礼告退，全程连给苏宁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几乎是刚出了主屋的门，苏清婉嘴角的笑意便淡了几分。
直到距离主屋有一段距离以后，司琴这才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道。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苏清婉冷笑一声，“如何是好？她俨然就是没打算给我拒绝的机会，我说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把我拦住呢……”
走到自己的屋中后，苏清婉便让司琴将衣柜打开。
她自幼在皇宫之中长大，衣服都是由尚衣局做好后亲自给她送来的。
所以丞相府中的衣服并未往皇宫之中带。
同样的，她府中也会定时由宫中嬷嬷采买，所以皇宫之中的衣服也并不会往丞相府这边带。
但在打开衣柜的一瞬间，她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偌大的衣柜中，哪里还有一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
每一件衣衫上都有被撕扯过或是用剪刀剪过的痕迹。
若是当真如此穿出去，只怕不知道会被那些世家贵女们笑话成什么样子！
苏宁雪当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不仅是苏清婉，司琴在看到这一幕时也顿时是怒火中烧，一件件的将衣服拿下来查看。
最后哭丧着脸看向了苏清婉的方向。
“小姐，只有这一件衣衫还完好，只是这一件……”
苏清婉朝着司琴手中所拿着的那件衣衫望去，便看到了一席纯白色衣裙。
上面甚至于说连刺绣都没有。
同丧服何异！
她并不记得自己的衣柜中什么时候有了一件这样的衣服，于是说，苏宁雪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也便不难猜测了。
她身上这一件昨日已经穿过一日，若是只在家中不出门还好倒是不碍事。
但若是出门，衣衫上都已然有了不知从何处无意间染上的痕迹，怎么能这般见人？
“小姐，穿这些吧。”
正当苏清婉烦躁不已之际，耳畔便传来了司琴的声音。
目光扫过去便看到了司琴手中拿着的包袱。
钰棋每次都颇为小心谨慎，不论是去皇宫还是去丞相府都会带上一两件衣衫。
以前她还会说钰棋这是太过于谨慎了。
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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