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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身形微顿。
角落当中，清缘蜷缩在角落里，捧在怀里的是半个灰色的馒头。
缺角的地方凹凸不平。
僧袍上满是脏污，还有不少地方磨破了。
不过五天，从那个天真的小和尚，变成了一个落魄的小乞丐。
清缘抱着膝盖，宝贝似的抱着手里的馒头，咬下了一点点。
“乖，我来了。”
“阿缘，我来带你回家了，乖，我们回家了。”
清缘脏兮兮的手被沈约牵着。
“骗子，阿沈是个骗子，骗了我。”
“他没有等我，他没有等我。”
身上的血迹干涸成了一片暗红色。
沈约一言不发地将清缘带回了洞府。
清缘喃喃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
沈约将僧袍从小和尚的身上缓缓褪下，他的洞府当中，有一片温泉，蒸腾的白雾缭绕。
仿若盘丝洞中的仙气氤氲。
“不要，求你，不要。”
清缘可怜地哽咽。
这时候的他像是一个等待猎人宰杀的小羊羔。
可怜又孱弱无力。
清缘依然记得，被阿沈占有之后，阿沈不要他了，放弃了他。
“乖乖，没事的。”
将清缘放入温泉后，沈约同样跨步迈了进去。
泉水温热，清缘依然不敢放松绷紧的身子。
“缘缘没有被骗，缘缘是我的，要和我结契的。”
男人的话混着温热，传入清缘的耳畔。
清缘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结契，多么美好的两个词啊。
曾经在刚刚在一起的时候，清缘还偷偷蒙住沈约的眼睛，天真的问过。
他问，听说做夫妻，是要嫁人，写契书的，阿沈会写契书吗？
沈约说的是，会。
身上的血迹脏污都被冲走，连同已经结成血痂的伤口，重新被温泉水给化开来。
“阿沈，我疼，好疼。”
背部，肌肤上，密密麻麻的疼痛。
清缘咬紧了唇瓣，不可抑制地痛呼出声。
嗓音软糯，哪有佛子的样子。
“马上就不疼了，这是药泉，可以治疗伤口的。”
沈约摸着小和尚的脑袋，看起来还是光秃秃的，但是摸上去长出了一段短短的小毛茬。
自己的小宠成为了小和尚，而他变成了一只妖。
对沈约的体验还是很新奇的。
清缘的脸蛋被热气蒸红，惨白的脸色好了些。
他别过头，不肯去看沈约。
“乖乖，看看我，看我吧。”沈约低笑着哄他。
“坏蛋，阿沈是个坏蛋！”
生于寺庙的清缘，不懂有什么可以骂人的词汇，贫瘠到极致。
“只对你一个人坏。”
沈约从身后咬上了清缘的肩膀。
尖牙在那处白皙肌肤上慢慢碾磨。
想到上次在山洞里的经历，清缘天然便充满恐惧。
温泉水下方是一片石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水是热的，石头是冷的。
冷意直直从脚心，沁入到了清缘的四肢五脏。
他慌张道：“不要，阿沈，我不要。”
手脚在泉水中扑腾，想从男人的手里逃出来。
“好了，不要，清缘乖。”
沈约只是在肩膀上留下了好几个牙印，并没有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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