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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慢神情宁静，“而且你失败了肯定会不开心，那个时候我就会天天陪在你身边，安慰你，给你讲笑话。”
“我很坏是不是？”顾慢侧头看着他笑，笑的漫不经心。
傅斯晏看着这样的顾慢，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难道，那个时候顾慢就对他产生了偏执的感情？
他按压住心底那个荒唐的猜测，下意识的否认，那个时候顾慢才多大。
“不，我的蛮蛮从来不会盼着我过的不不开心。”他声音微低哑，看着顾慢的眼神有些沉。
“对呀，我舍不得看你伤心难过。”顾慢笑的温和，眼里有碎光，“我把老宅的那些人都给教训了一顿，警告他们不许骚扰你。
傅斯景半夜哭着偷偷和你打电话想要告状，被我捂着嘴捏着拳头威胁，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都不敢看我一眼。”
傅斯晏能想象到那场景，霸王似的顾慢捏着拳头威胁老实乖巧的傅斯景。
不然傅斯景不至于现在看到她都跟老鼠看到猫一样。
“你从小就爱欺负小景。”傅斯晏带着笑意的眼折出深邃的褶皱，“偏偏他也爱和你玩。”
“他一个男子汉，年纪比我还大，整天娇滴滴的，不欺负他欺负谁！？”顾慢理直气壮，“更何况，我那是教他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
十五岁的顾慢教十七岁的傅斯景怎么做一个男子汉？
傅斯晏笑着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慢话音一转，“我还记得，除夕那天你打电话来，说京城下雪了。”
“雪很大，很美。”
她抬头看着缓缓飘落的雪，眼底有湿润润的光，声音里带着怀念。
“嗯。”傅斯晏也记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在京城过除夕，好不容易打完所有电话，整理好工作要休息了，你给我打了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你委屈的声音都快冲到我脸上了，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委屈。”傅斯晏忍不住感叹，“你那个时候，确实是招人疼。”
他那时的工作其实并不顺利，公司刚起步就出了点事，压力很大。
他白天强撑着精神应付各路人，装的完美无缺，连老爷子都没听出有任何异样。
顾慢却在听他说了一句话后开口：“阿晏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呀？”
甜甜软软的声音，瞬间就击中了他冷漠的心脏，傅斯晏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声音，“没有不开心……”
“不，你就是不开心！”那时的顾慢霸道倔强，认定的事情没有谁能改变，“没事。我不开心的时候你哄我，现在轮到我来哄你，阿宴哥哥，你一定要开心呀。”
顾慢还很能聊，小嘴叭叭的，连说了几个小时，没有一句是重复的。
傅斯晏也没有不耐烦，就安静的听着，偶尔回答她两句。
她娇气灵动和富有蓬勃生机的声音让冰冷的房间逐渐有了温度，傅斯晏透过窗外看万家灯火，内心逐渐温暖。
他透过窗外看到了袅娜飘雪，轻盈洁白的模样让他瞬间想到了顾慢笑颜如花的脸，他不自觉的出声，“蛮蛮，京城下雪了。鹅毛大雪……”
“雪很大，也很美。”
电话那端的顾慢怔愣住了。
她努力的在脑海中勾勒出京城下雪的模样，却发现最后都是傅斯晏温柔带着笑意的声音和脸庞。
顾慢察觉到，她的阿晏哥哥被她哄开心了。
京城的雪，她也想看一眼呢。
……
如今顾慢终于看到京城的雪了，可终究物是人非……
他们都变了。
……
两个人咀嚼着过往的记忆，看着飘雪，漫步在街道。
顾慢看的很认真，似乎执着于要将京城雪印入脑海，代替记忆中的那张脸庞。
傅斯晏沉沉的眸光落在顾慢晶莹白皙的侧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脱下衣服，将外套套在顾慢身上，揽着她的手臂，“再走一下就上车吧。”
“嗯。”
顾慢忽然回身，双手抱住傅斯晏劲瘦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紧绷结实的胸口，眼帘微微垂下，神情说不出的安静乖巧。
傅斯晏是能躲开的，但他没有躲。
犹豫了两秒钟，他伸手揽住顾慢的腰，轻轻回抱住她。
下颚轻搭在她柔软的头顶。
顾慢的脸上有些忪怔，“阿晏哥哥，要是人永远不用长大该多好呀。”
“慢慢，人不可能不长大。”傅斯晏看着轻飘飘的雪，眼神沉静内敛。
……
顾慢回到玫园，就叫何洛何师准备去温泉山庄休养的事情。
魏静抱着顾南浔，“九小姐，您去了温泉山庄，那小小姐呢？”
她看着白嫩可爱的顾南浔，倒是陷入了纠结中。
基于安全考量，顾慢还是决定不带顾南浔离开玫园，“你和叶子在玫园照顾她，时刻和我保持联系，非必要不要离开南浔一步。”
“是。”
叶子是后来派来照顾顾南浔的。
顾慢也叫来了管家，“等我们离开玫园，玫园就关门谢客吧，如果有人找，直接让他们去温泉山庄或者是其他地方。”
老管家有些奇怪，“谁也不让来？”
“对，门都不要让进。”
“好。”
最后的结果也要经过傅斯晏同意的，顾慢倒是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书房内——
傅斯晏听了老管家的传话，只说，“全听夫人的安排。”
他单独召来陆凌。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陆凌面露愧色，“魏静那边的信息出国后就没办法跟踪了，对方似乎有一套专门的信息系统，保密性很严格。我不敢深查，怕惊动了对方的人。”
“戒指的事情倒是有些眉目。
那对戒指名为深海阳光，是dt凝聚十年心血打造而成，当年是准备推出当镇店之宝系列。”
“准备？”傅斯晏琢磨着这两个字。
“对，只是准备，最后并没有成功。
四年前，dt为了它的上市造好几波势，在当时也算是宣发的轰轰烈烈。
结果这枚戒指在上市前一个月被人秘密收购，后来关于它的消息就再也没传出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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