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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念头都还没实现，就被傅斯晏给堵住了。
柔软相触，热度顺着肌肤传递，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动，舌尖触碰到一丝苦涩，人骤然打了个机灵。
顾慢脸色微变，下意识的向后闪躲。
傅斯晏随着她一起往后，将她彻底封锁在沙发中间。
有力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身子，手臂如钢铁一般挡在她的腰前，顾慢只能被迫接受甜味和苦味。
这是两种极致的感觉。
一种令人窒息，一种令人沉沦。
半响过后，两人头靠着头，微微喘着气，顾慢微微抬头就能碰上傅斯晏的鼻尖，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她几乎软躺在傅斯晏的怀抱里。
白嫩纤细的指尖攥着他的扣子，耳中是傅斯晏沉闷有力的心跳声，眼眶微红，眼角湿漉漉的，殷红的唇紧抿着，憋着气。
“傅斯晏，结婚协议还在玫园呢，你是不是忘记你写了什么了？！”顾慢咬牙切齿，苦味蔓延到她嘴里的每一个细胞，经久不衰，几乎让顾慢崩溃。
她最讨厌苦味了！
这个缠绵的吻一结束，口腔内的苦涩味道铺天盖地袭来，顾慢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了。
“下次你再这样给我喂药，小心我毒死你！”
傅斯晏亲昵的蹭着顾慢泛红的耳廓，声音沙哑磁性，藏着几分隐忍的笑意，“嗯，下次我们试试你的玫瑰糖？”
顾慢娇躯一震，瞪大了水润润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斯晏。
这一次，她是彻底意识到傅斯晏的变化了。
情动瞬间褪去，她的表情瞬间沉冷了下来，“阿晏哥哥，你不躲了？”
傅斯晏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好似醉了，“南浔不是你的孩子……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呵呵”，顾慢冷笑一声，“可是傅珏是你的儿子！”
傅斯晏；“……”
有那么一瞬间，傅斯晏也想和顾慢坦白。
但坦白之后呢？
顾慢的性格，绝对会追根究底，并且她早已将方雪茴当做眼中刺肉中钉，顾慢容不下方雪茴……
傅斯晏抱住顾慢，不让她闪避，轻声问道：“如果方雪茴的孩子不是我的呢？”
顾慢猛地掀起眼帘，“阿晏哥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傅斯晏的心跳速度不断加快，他沉重的呼吸声好似在摩挲着顾慢的耳朵，“我说如果呢？你会怎么办？”
“报仇雪耻！”顾慢双眼一瞬不眨的盯着傅斯晏，眼底带着嘲讽，“如果她不是你的老情人，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
还有当年的事，如果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会放过她的。”
顾慢忽而淡漠的笑了一下，“也许，你就算给了，我也不会放过她……”
“无论你们有多少苦衷，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阿晏哥哥，伤害这东西，不是说弥补就能弥补的。
我能原谅你，是因为当年的事，错在我顾慢，至始至终，都是我自作自受！”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方雪茴能几次三番算计我，陷害我，甚至践踏我的感情！”，顾慢越说，声音越冷，语气中还泛着杀意，她扯着傅斯晏的衣服逼近，气势摄人，“她现在最好是给我安安分分的装鹌鹑装一辈子，但凡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新仇旧恨，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顾慢猛地松开傅斯晏的衣服，冷哼了一声，转身带着披风离开。
“慢慢，你说你对沈舟砚有愧，那如果我和你一样……也不得不做一些事情呢？”傅斯晏的表情沉冷，他伸手扯住顾慢的手，隐藏着股说不出的痛。
顾慢转身，双眼毫不遮掩的和傅斯晏对上，她冷静开口，“沈舟砚陪我四年，但我不爱他。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他，没有爱，也不可能喜欢，他只需要做好一个伙伴，一个手下该做的事就行。”
“四年结束，我送他后半辈子荣华富贵，送他一门显贵姻缘和沈家几十年的荣耀。傅斯晏，从头到尾，我顾慢不曾给他半点希冀和期许，也绝不会让他对你产生半分困扰，你呢？”
“如果他日沈舟砚敢来挑衅你，我顾慢二话不说，绝对站在我丈夫这边，甚至，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顾慢眼眶微红，但她七年前都没哭，现在又怎么会流泪呢？
“方雪茴的种种行为，没有你的纵容和默认，能成功？”顾慢深吸一口气，“我没有资格怨恨你，因为你的纵容，我是最大的受益者，但并不代表我能不计较方雪茴！”
“我这个人，自私蛮横的很，不需要你再和我讲什么大道理。”
傅斯晏表情有些怔愣，“如果你没有给他期许，那你们又怎么会差点结婚？”
他是个男人，终究无法彻底释怀沈舟砚的事情，同时，以己度人，他也更清楚顾慢有多厌恶怨恨方雪茴的存在。
顾慢听到这句话，眼眶全红了，眼泪差点掉了下来，“阿晏哥哥，你忘记了，你们那个时候都已经放弃了我！”
她忍着忍着就笑了起来，“那时候的顾慢，孤身一人，什么都没有了。有个人愿意收留她，她为什么不答应？”
“我没有放弃你！”傅斯晏第一次如此激动，他紧紧桎梏着顾慢，漆黑的眼眸中翻涌着浪潮，他无比严肃的强调，“从来没有！”
“送你出国留学，在当时是最好的选择。我当时很清楚的说了，我们需要时间来冷静，等冷静下来，只要你给我消息，我立马去接你。”
在所有人的设想里，顾慢出国是去读书，谁也没想到她会选择回到顾家……
顾慢表情淡漠的看着他，“那如果我一直冷静不下来呢？”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差点让傅斯晏窒息。
他终于知道，顾慢提起沈舟砚那天，眼里的悲伤和冷漠是怎么来的。
她不是为她和沈舟砚的婚姻而悲伤，而是在为自己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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