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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出了问题？”
林渊摸摸下巴，思索着自己是否做了什么。
自从进门起，他呼吸了几口空气，看到一些红光，身体便开始自燃。
空气有毒？
还是不能看到红光？
“不对，要是如此，那些员工岂不是要带氧气罩才能上去？”
“会不会是我没穿员工制服的缘故？”
工作证现在可以确认，是进出四楼的凭证。
那么员工制服应当也有相似的效果才对。
想到这里，林渊连忙启程回到家中，换上那套红色员工制服。
果然，在穿上员工制服后，他的视野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周围的事物，都变成了红色。
甚至连阴暗的房间角落，在这种视野下，都显得无比明朗。
“感觉像是穿戴上一台红光夜视仪。”
林渊啧啧称奇。
他看了眼窗外，强光照耀而来，刺得双眼微眯，只能勉强看见近处的景象。
“代价是白天的视野会受限？”
林渊活动了两下，衣服还挺贴身，像是牢牢粘在了皮肤上。
不过这么穿着员工制服行走在外，太过招摇。
他试着将其收入怪谈空间。
【正在判定怪谈收服方式……】
【此怪谈无自主意识，正在进行强制收服】
【收服成功！当前可随时进行收纳、召唤】
林渊愣了愣，这员工制服还是个怪谈？
可它明明是从人身上长出来的！
没等他多想，一段文字信息在脑海弹了出来。
【图谱已对该怪谈完成破译，获得10点能量】
【正在转换为文字信息……】
【名称：员工制服（低级惶恐）】
【怪谈序列：10086】
【功能一：夜视：你能看破黑暗，但在白天，视野会受到限制；且不会被部分视觉怪谈所影响】
【功能二：冷血：当你穿上这身衣服，会逐渐失去属于人类的感情，不可长期穿戴，否则将无法脱下】
【备注：你在不知不觉间丢失了最为重要的东西，现在的你已然成为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么说，我之前出现自燃，是遭遇了某种视觉类怪谈？”
他准备将员工制服脱下，收入怪谈空间。
可制服像是附着在身体上一般。
就算穿有其他衣物，但脱下时依旧感觉皮肤被扯的生疼。
“这就是冷血特性吗？穿戴长久便无法脱下。”
自己才穿上没一会就扯着疼了，要是穿久些，岂不是要掉层皮？
林渊咬牙脱下员工制服，塞进空间。
此时的空间容量显示为2\/3。
当取出衣服后。
容量变成了1\/3。
也就是说，怪谈空间的容量上限，是同时存在于空间内怪谈数量。
并非他收服的总数量。
“很好，这样用不上的物品平常可以存放在家里。”
林渊穿戴好原先的衣服，再次上路。
虽然不是同一个时间，但是在同一个地点。
贼眉鼠眼的矮个男再次将他拦下：“哥们，有……”
话没说几个，林渊反手就是一个大逼斗，把矮个男给打蒙了。
他掏了掏耳朵：“能不能换句词？我听的耳朵起茧子了。”
矮个男捂着被打肿的脸，愤恨的从兜里掏出小刀：“小子，不识……”
啪！
林渊又一记大逼斗，将矮个男打翻在地。
“来来回回就这两句话，你烦不烦啊？”
他捡起地上的刀，结果了对方。
“每次都有你，真是晦气！”
林渊擦了擦手，继续前往菜市场。
——“林哥这几句话，信息量很大啊……”
——“难道他已经遇到矮个男很多次了？可是这明明是第一次遇见啊！”
——“假如，他经历过很多次，说明时间被重置过！所有人的记忆都消除了！我们每次看都觉得是第一次，可林渊却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了！”
——“继空间魔法后的时间魔法？多玛姆，我是来找你谈条件的！”
林渊来到菜市场，冲着那几摊主比了个友谊手势。
然后笑嘻嘻地在他们的谩骂中上楼去了。
诶，有时候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进到员工通道后，林渊换上员工制服。
视线豁然开朗。
他顺着楼梯一路攀登，再次抵达铁门前。
“咦。”
在红色的视野中，林渊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墙面两侧壁灯，原本跳跃如火苗的灯芯，变成了静止状态。
那股莫名的诡异感，消失了。
“嗯？这东西？”
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这破壁灯给拆了。
【正在判定怪谈收服方式……】
【此怪谈无自主意识，正在进行强制收服】
【收服成功！】
很快，一段信息浮现。
【图谱已对该怪谈完成破译，获得10点能量】
【名称：壁灯（低级惶恐）】
【怪谈序列：10010】
【功能一：燃烧：当生物看到跳动的灯芯，身体会在短时间内产生自燃】
【备注：我已经忍不住开始燃起来啦！】
可以，算是把之前死亡所耗费的10点能量给弥补回来了。
他将壁灯随手塞进空间里。
反正还没达到上限，就当捡个破烂好了。
【成功逆转死亡——危险等级：惶恐（低）！吸收30点能量】
【当前剩余能量：240】
危机解除！
林渊将工作证塞进缝隙里。
哐当。
门开了。
林渊用手在鼻尖扑腾几下，迈步进入。
眼前一幕，让他眼神微微一凝。
瞳孔深处倒映出数十名红色制服的员工，正在各个位置忙碌着。
整座四楼就像一间正在运转的工厂，各司其职。
“之前的红光，就是这些员工的眼睛？”
林渊的到来，并未引起任何关注。
此时，背后的铁门缓缓闭拢。
啪嗒。
工作证从缝隙中弹出。
林渊顺手拔出，塞进兜里，朝前迈进。
这里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区域。
右侧是一排排货架，分别堆满了黑色塑料袋、红色蔬菜、以及各种小食品。
看起来像是仓库。
左侧则是加工区，由工厂深处某个通道延伸出一条传输带。
各类加工好的小食品顺着传送带，被送到下方。
由员工清点归纳，送往仓库货架储藏。
而最为诡异的是，中心区域有一道铁制的圆柱体，旁边围成一圈隔离护栏。
金属地面上绘制有血色纹路。
不时有员工抱着一摞摞黑色塑料袋，通过楼梯爬到圆柱体顶端，投入其中。
比起其他员工，这些人头上多出来一顶红色鸭舌帽。
“他们在做什么？”
林渊走到仓储区，随便找到个货架。
上面一摞摞摆满了黑色塑料袋，都装得满满当当，看着很重的样子。
他用手在袋子上轻轻按压一下。
瞳孔微缩。
这触感……
跟人体肌肤没两样！
林渊仔细摸了摸。
这是一只人手！
接着，换个袋子试了下。
又摸到了内脏一样的物体。
林渊看向旁边一排排的货架，上面堆满了这类黑色塑料袋。
“这里全都是！？”
联系上之前的小卖部，这些东西的由来呼之欲出。
“小卖部在替市场收集？而员工负责上门收取货物？”
他本以为小卖部只是一个偶然情况。
可摆满货架的黑色塑料袋，说明着有无数个类似小卖部这种下属店铺在给菜市场供货！
林渊扭头看向忙碌中的员工。
“他们正在把尸体、血肉投进圆柱体里？！”
如果单纯是在处理尸体，肯定不用特意当做货物送到菜市场里。
种种怪异的行为……就感觉像在给某种东西投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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