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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晗自然地想，自己的奖该是在校长手里，于是往前越过了季念，从校长那接过另外两个奖杯。
拍照环节，他们被校领导们安排站在中间，两人两只手了都握着奖杯，陈晗能听到九班夸张地欢呼声，其他班的同学被颁奖词误导，一脸“磕到了”的表情在台下望着他们。
她低头随手调整奖杯的方向对准镜头，发现两个奖杯台座上，写的都是季念的名字！
快速扫了一眼季念手里的奖杯上有自己的名字，陈晗在摄影师的提醒下，对着镜头大方微笑。
回到本班队伍后，季念拒绝了陈晗要换回奖杯的请求！
他厚脸皮地表示，谁领到就是谁的！
不想闹出更多动静的陈晗，打算回班再跟他理论。
可是，周围好奇、八卦或兴奋地看向他俩的同学越来越多，连杨全老师也凑过来说：
“真好，真好，真好啊！”
她还拿着手机，递到二人面前，欣慰地说：“快看，你俩多上相！”
那是刚陈晗和季念在台上的合照，摄影师镜头怼得很近，清楚地看到他们各自的奖杯上是对方的姓名。
季念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屏幕，照片收小，发现表彰典礼正以照片的形式，在学校的大群里直播，底下快速刷新的信息无非是“磕到了”、“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啊啊啊”此类内容。
她和季念对视一眼，第一反应是：
杨全老师竟然在学生自建的校群里有马甲！
不对，不止她，应该还有其他老师，要不然高清照片怎么进群里直播的。
“谢谢老师，我们也觉得很好看。”季念礼貌递回手机。
陈晗在庆幸自己从来不曾在校群发过言。
表彰结束后，陈晗把季念的奖杯交给他带回教室，自己一个人去小礼堂。
刚颁奖到苏默予时，校长特别宣布，数竞联赛成绩已出，宗麓学院获奖的人数以及成绩均破历史记录。
学校既然选择在苏默予领奖时特别宣布数竞消息，陈晗猜想，苏默予在所有一等奖获得者中，排名靠前。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自己也获得了二等，虽然二等意味着止步接下来的赛程，但也是一份肯定。
陈晗此时去小礼堂，是去领数竞成绩证书，学校的小礼堂一直用作数竞小组的培训室。
礼堂大门前，有一段窄窄的十三级台阶，台阶两边摆放有四季不败的各品种花盆，平日里会有学生围坐在台阶上拍照、闲聊。
陈晗拐过艺术楼墙角，迎面看到两名外国交流生在几个女生的拥簇下，正围坐在台阶上。
在本周运动会的人群中，陈晗也曾远远地见过国际交流生团队，同学们似乎对他们都很热情和好奇，总是里里外外围着很多人。
现在她需要通过这条台阶进入礼堂，于是只能在这群人的探寻的眼神下，请她们让道。
“学姐好。”其中一个短发的女孩似乎认识陈晗，边起身，边热情地问她：“你是陈晗学姐，对吗？”
“嗯，对的，你认识我？”陈晗停下来，回了个笑容，问道。
短发女孩乖巧点头：“认识的，刚还在校群里看你的照片来着，学姐好厉害啊。”
陈晗还未回复谢谢，就听到其中一个金发蓝眼，个子高挑男生用英语问了句：“菲，你认识她？”
短发女孩英文回复：“这就是刚刚给你看过照片的，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陈晗学姐。”
本不想在这停留的陈晗，这会直接走掉的话，自觉不礼貌，于是干脆大方伸手用英文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陈晗，欢迎你们来我们学校。”
她与金发握手后，又握了下金发旁边的棕发男生，棕发男生相对矮小，脸上有明显的雀斑。
“谢谢，我是马特，你比照片更漂亮。”金发边说边用眼神扫射陈晗全身。
感到不自在地陈晗道谢后，告别他们往礼堂走了。
进入礼堂，陈晗发现自己第一个到达，她在离门口最近的第一个位置坐下。
回想金发马特那让她不自在的眼神，陈晗思考，可能是太久没有和外国人面对面交流，不习惯他们的直白了。
她掏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开始背一段熟悉的英文文章，打算录完后自己听听发音是否也有明显瑕疵，这是她平时练习口语和听力的方法之一。
听到脚步声，陈晗抬头，发现是刚刚那两名交流生，他们进了礼堂，但后面没跟着此前的那群女孩。
金发笑着在陈晗右边的座位坐下，掏出手机，指着陈晗和季念领奖的照片问道：
“陈晗，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陈晗一脸警惕，淡淡回复：“不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红发抱胸，靠在陈晗左边的墙上，一脸坏笑：
“可是，她们都说你和那个男生是情侣。你们这很少公开在学校谈恋爱，陈晗，你很特别。”
金发收起了手机：“陈晗，要不要和我们试试？”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股血液涌入陈晗脑内，她握紧桌椅扶手。
金发起身，看了一眼红发后，手抓了下裤裆，低头对陈晗说：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很符合我和弗兰克的口味，我们三人行怎么样，你要是害羞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保证让你……”
金发话还没说完，就被从门口冲进来的苏默予一把揪过，右手一拳揍向他的脸。
金发惨叫出声，苏默予再拽着他的头撞向了礼堂的讲台。
红发冲上前从背后抱住苏默予，也阻挡不住已经失控的苏默予一脚又一脚地踢向已经躺在地上的金发。
陈晗醒过来，拽过讲台边上的折叠椅，抡起椅子砸向红发的后背，红发痛叫一声后，松开抱住苏默予的手，跪倒在地。
陈晗放下折叠椅时不小心砸到自己的脚，轻呼出声，苏默予立刻停下动作，两步跨到陈晗面前，双手扶在陈晗胳膊，着急问道：“怎么了？哪受伤了？”
苏默予的眼眶泛红，他声音在颤抖，她还能感受到，扶在她胳膊上的两只手也在颤抖。
地上的两人还在鬼哭狼嚎，走廊那边传来多人跑动声。
她把苏默予的双手拿下来，握在自己的手心，镇定地告诉他：“我没事。”
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也在颤抖。
她的双手被苏默的大手反握住，陈晗做了个深呼吸，在众人进来之前，把手从苏默予手里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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