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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长吻毕，陈晗湿嫩双唇微张，喘气，长睫轻轻扇动。
捧着她小脸的苏默予，额头轻抵在陈晗的额上，他满足地在回味，刚含住陈晗时，她唇齿间那微弱的颤抖和低吟。
“小狗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苏默予把陈晗拥进怀里的同时，柔声在她耳边说道。
他蹭了蹭陈晗的脸颊，想把她刻进自己的身体，更想把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朝气蓬勃，她的全部，尽数嵌进他的心里。
陈晗同样用力地回抱他，她不知道去哪里找寻、确认苏茉所说的“上一次”，怯懦地不敢去想“苏默予死亡”。
好像上一秒前，她希望苏默予跟她一起腐烂，这一刻，她愿他如今晚的清风、明月，可以自在乘风，岁岁平安。
回到家，陈晗从浴室出来时，看到苏默予拿着她专属的杯子，正要喝水。
“放下我的杯子。”
她用毛巾包住还在滴水的发梢，对他说道。
苏默予却在她的视线中，刻意把杯子调到陈晗喝水时，嘴巴常贴的杯口处，缓慢地印上自己的唇，喝了一口后，得意地说：
“这个杯子是我们的了。”
“你的洁癖呢，间歇性发作？”
“对你免疫。”他又喝了一口。
陈晗发现他脸皮越来越厚，不再跟他争论这个话题。
她想起摸他脸时，手上的奇妙触感，于是问道：
“你，是不是毛发稀疏啊，我刚刚摸你脸时，发现你下巴不扎？”
“……二十岁才是一般男性需要用剃须刀的正常年龄。”
“哦，明白了。”好奇宝宝受教模样，乖巧回复。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还小，我成年了。”不知为何，他特别强调道。
“行行行，知道了。”陈晗敷衍回应。
……
“我帮你。”
苏默予接过陈晗手里的毛巾，新奇又轻柔地帮她擦拭湿发。
被毛巾包裹的陈晗，刚出浴的关系，皮肤愈发像剥壳的鸡蛋，还透着淡淡的粉。
“陈晗。”他贪恋地目光黏在她脸上。
“嗯？”
“我今年188了。”
“……恭喜？是不是又要嘲笑我小矮子？”
“小矮子我也喜欢，”他略微羞涩又别扭地继续说道：
“对我这身高来说，书房的折叠床有点短了。”
苏默予的手法像是按摩，她微闭双眼，享受着懒懒回复：
“买新的呗。”
“睡折叠床，不太舒服。”他停了半秒，说道。
陈晗睁开眼：
“你的洁癖真好了！可以睡次卧了？”
苏默予立马着急地摇头：
“都说了，只对你免疫。”
随即他又叹气道：
“好想睡床，我都快忘了正常的床睡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回你家住去。”陈晗笑着回复他。
听到她的话后，苏默予暗暗地把她的头发拨乱，搓得也用力了些，似乎是不满意她的木头脑袋。
其实早就懂他暗示的陈晗，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说道：
“想睡我的主卧呢，等你用上剃须刀再说吧。”
被戳穿的苏默予眼睛一亮：
“我……我待会就去买！”
陈晗用拇指戳了戳他的下巴，眼睛微眯：
“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苏默予点头如捣蒜。
“那么，你听女朋友的话吗？”
“我听你的话。”他满眼期待与乖巧。
陈晗抚了抚他的脸，笑着说道：
“那好，你的第一把剃须刀必须用你女朋友给你买的。”
“……好，我们待会去买吗？”苏默予声音弱下来。
陈晗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买？”他声音快弱得听不清，仿佛预知了自己的结局。
“不知道呀，”陈晗双手一摊，表情无辜，说道：
“不知道是你二十岁的哪一天，一般男生二十岁用剃须刀对吧，万一你不一般呢，三十岁也用不上呢，有的男生就是不长胡子，一辈子都不……”
苏默予含住了她那残忍的嘴，太坏了，他吮住她的唇瓣时，还在想，陈晗太坏了。
又一长吻后。
陈晗睁开迷离的眼睛，她恼羞成怒地嗔道：
“苏默予，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说了要经过我的允许，才可以亲！”
他的手扣着陈晗的腰，侧脸嗅着他熟悉的她头上洗发水的味道，笑着争辩道：
“是你先欺负我的。”
“哼，明明信誓旦旦说听我的话，转眼就想翻身做主人了？”
她的眼里含着氤氲，双颊潮红未退。
救命，苏默予内心低呼，还想亲她，一刻都不想离开。
“对不起，要不你亲回来吧。”
他一副自己受委屈样，把脸凑到陈晗面前，满心期待她的“报复”。
陈晗一把推开他，哒哒哒地回了房间，走前还放狠话：
“你一辈子都别想用到剃须刀了！”
被留下的苏默予此刻需要冷静，所以没有跟上去，只是在陈晗关门时，交代一句：
“要吹干头发再睡。”
回到书房的苏默予，他躺上自己的小床，侧头回想与陈晗确定交往后的所有互动，内心的满足感无法形容。
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终于能正大光明地注视她，牵着她，拥抱她，亲吻她。
所有的这些，在陈晗要搬家离开他时，那段灰暗、无助的日子，他不敢想象。
那时候的他，厌恶长大，长大意味着陈晗的离开，而现在，他为长大欢呼雀跃，他甚至期待着更快地长大，更快地能够完全拥有她。
他不自觉又开始遐想，未来，他们会上同一所大学，住同一间房，躺同一张床，养她喜欢的宠物，如果她愿意，生一个小孩，不，其实他更想，陈晗的注意力更长久地给他，所以，生育最好不要，除非陈晗想……
仍陷入想象中无法自拔的苏默予，低低地、幸福地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书房对面的主卧，刚吹完头发的陈晗，莫名一阵难捱的困意袭来，但是她的大脑却清醒地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梦，将带领她揭开困扰已久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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