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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予眼神示意了下季念，交代两位屁股已经长地上沉迷乐高的友人后，他们先回了客厅。
除夕夜，两人今年依旧负责带陈苏可和季将明去自家商城给吉祥福利院的孩子们选新年礼物，明早再送上门。
吉祥福利院共六十多个孩子，所以他们要想在零点前回到家话，需早点就出发。
陈晗在予晗公馆后院新造的人工温泉与女客人们简单享受一会后，留下众人，她回房换上新年旗袍，下楼做迎接零点所需的小食和果酒。
客厅里只有晚会节目热闹的声音在孤单地播放，无人观看。
她径自去了厨房。
“你们怎么还没走？”
厨房里，苏默予和季念正在添零点守岁甜品瓜果零食，两人似乎在比拼摆盘，表情严肃认真。
看向陈晗那刻，苏默予明显精神一振，眼里射出被惊艳到的光，嘴角高高挂起，痴痴看着她不回答问题。
不怪他，陈晗知道她自己此时很美，尽管年纪增长，但她被苏默予毫无保留的偏爱变得愈发自信。
无袖长款红色旗袍，映衬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保养完好的身材凹凸曼妙，她自带的那张扬又雅致，明丽又温馨的美感，摄人心魄。
苏默予还未回过神来。
她把疑问转向他对面的季念。
季念此时没有笑，但藏在金丝边眼镜后黑眸里细碎的光，似乎藏着笑意，声音也含笑：
“两个小朋友还在书房和院长他们视频。”
陈晗了然应了声，应该是陈苏可在直接问福利院小朋友想要什么，晚餐时她提过。
厨房岛台上的果盘都是十一寸的大盘，陈晗下楼前的计划是，直接把瓜果往盘子上堆满就好。
可此时大盘中，都是用车厘子或蓝莓或坚果等稀稀疏疏地摆出大大的笑脸表情。
陈晗揪了一个蓝莓装饰的“鼻子”，指了旁边的瓜子盘，幽幽说道：
“这整个盘子里的瓜子，都不够我抓一把，每人两颗都不够分吧。”
瓜子盘就摆在苏默予的身前，他看到陈晗的手部动作和她嫌弃的表情，回过神来：
“这是他的主意，他非要这么摆，说了不听。”
他用脸轻点了季念方向，娴熟甩锅。
季念：？
陈晗瞥见了季念的“无辜”，想起苏默予和可可两人常在她面前上演的甩锅戏码，她笑着改口：
“还挺好看，我喜欢。”
苏默予立马笑开，得瑟接上：
“这是我的主意。”
季念：？？
“我就知道老婆会喜欢，我还会拼更好看的表情！”苏默予继续邀功。
陈晗笑眯眯地轻吐二字：
“住手。”
“哦。”
他乖巧把手背到身后，看陈晗简单粗暴地往盘子里堆瓜果。
对面季念也停了手，离开厨房，去催小朋友了。
苏默予背手站在陈晗身后，一会儿把头搁在陈晗肩上，一会儿用鼻尖去碰碰陈晗的耳垂。
陈晗没给他反应，专心对付果盘。
他动作更贪婪了，把头埋在她颈窝嗅来嗅去，“老婆好香啊”，他讨好地喃喃，短发挠到陈晗下巴和腮边，陈晗用下巴把他顶离，嗔了声“痒”。
苏默予低笑了声，转身迅速冲洗了手擦干后，从身后抱住陈晗，唇在她的腮边游移，像是给她止痒般，一直吻到她发顶，克制地啄几口。
而后低头，脸蹭她的面颊，梦幻又满足地发出那一句陈晗已听了无数遍的感叹：
“我好幸福啊。”
陈晗淡定地在调果酒，对他的亲近似是毫无波动。
“老婆。”
“嗯。”
她淡然应声。
苏默予在她头顶闷声笑，提醒道：
“你往果酒里撒了一把瓜子。”
“……”
陈晗坚强地回复：
“噢，我做得太专心了。”
苏默予：？？？
他被她的“坚强”可爱化了。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好爱你！老婆！”
尴尬感不再，陈晗心情很好，抿嘴笑说：
“赶紧出发吧，车上也可以视频，早去早回。”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他贴着她嗅嗅蹭蹭，甜蜜蜜地语气请求，老婆太好看太可爱啦，还香香软软的，想一直贴贴，一步都不想离开。
陈晗转身对他，笑得眉眼如弦月：
“可以呀，那你留在家，我陪可可去哦。”
“……”
苏默予唇边的笑瞬僵，看陈晗取乐成功地朝他笑，他垂头，鼻尖对鼻尖：
“坏蛋老婆，太坏了。”
他声色清润，嗓音里掺杂笑意，尾音缠绵。
……
零点前八分钟，予晗公馆已经开始燃放烟花，离倒计时越来越近，外出的四人还未回来。
两名男客人已回到他们的爱人身边，等待零点第一时间的互相祝福和亲吻。
烟花飞舞，华丽的颜色组成不同形状的烟花，把夜色映亮，宛如身处绚烂的白昼。
最后五分钟，两个男人和两个小孩依旧还在车上，与陈晗的视频中，孩子们朝红灯喊“快点”“快点”。
最后半分钟，陈晗身旁的两对夫妇已经拥抱在一起。
她心底有淡淡的羡慕和失落，这么多年，自己都在苏默予怀里渡过零点，今年要成为例外了。
“十、九、八、七……”
在口中的“二”出声的同时，陈晗被后方一双有力的手调转了个身，是他！
她欢喜地看到苏默予及时赶到，还未笑出声，上扬的唇就被他咬住。
他一手抚上她后脑勺，一手握她的腰按紧在他怀里。
时间越过了零点，可他们的时间停滞了，只有激情的吻，用力而浪漫。
她享受着苏默予的热情，感受他的温柔，每一次唇齿间的碾转都让彼此的心跳加快。
今年依旧在他怀里进入下一年。
身边早已停下来的友人发出超大的起哄声。
两人分开，苏默予大口的喘气，在陈晗额上亲昵地亲两口后，掏出外套里的手机喊里句：
“赶上啦！”
两小孩惊喜地呼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原来他们回来时一路红灯，在离家倒数两个路口时，遇到交警在排查醉驾，他们前面正有一醉汉在纠缠交警。
两个孩子留给季念护送，苏默予奔跑回家。
烟火依旧在绽放。
不一会，一声车喇叭混进了礼炮声中，陈苏可牵着德牧苏予陈，和季将明一起向陈晗他们跑来，季念跟在后方。
“宝贝新年快乐！”
“妈妈新年快乐！”
陈晗拥住先一步扑过去陈苏可，两人同时出声，互相亲吻双颊。
“小明明，晗晗妈妈可以亲你么？”
她摸摸了德牧毛茸茸的头，又轻抱了下小明明，柔声问他意见，毕竟不想成为擅自在小正太脸上留下口红印的怪阿姨。
“嗯！晗晗妈妈新年快乐！”
季将明先亲了她两下，陈晗笑着祝福，回礼。
小明明开心地原地蹦哒，和陈苏可一起向后方的其他叔叔阿姨拜年。
“同桌新年快乐。”
季念已走到他们身边，两人拥抱互相祝福。
新年第一张合照。
陈晗依偎在苏默予怀里，陈苏可牵着狗狗靠在她身前，季将明与姐姐并肩，他后方是季念。
两家人已站定，其他友人还在乐哄哄地讨论站位。
陈晗的头顶被吻了一下，她转头看到她的男人正笑着在她额前又落下一个吻。
她转身看镜头，烟花声和笑闹声中，晕眩占据大脑，暖洋洋、轻飘飘，像喝了酒，周身绕着轻盈的愉悦。
这愉悦，名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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