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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更令他疑惑的，是陈老爷子对他调查陈父当年去世的真正原因。
他揉揉眉头，给周释清打电话，“喂，今天什么时候有空，见个面？”
那端接通电话，却传来一阵女人嗯哼的声音。
陈砚暗骂一声，“正忙着呢？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佳人在侧。
不像他，连摸一下姜怡的手都要考虑半天。
他怕她生气。
周释清没搭理他的阴阳怪气。
反倒是动作轻柔地拍拍了身边的女人，从床上下来，笑着说，“大早上的，你不好好心疼心疼你家那位？”
“滚，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释清笑了几声，不耐烦的说，“有啥事赶紧的，才把人追到手，这几天忙得很。”
陈砚手头拿着支烟慢慢的捻，眼神很快的暗下去，“给我查个人。”
“谁？”
“陈丽芬。”
“啊？啥玩意？你再给我说一遍？”
周释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仔细的和他核对信息，“陈丽芬？你那个嫡亲的姑奶奶？”
“噌”一声。
陈砚指尖的烟被他点燃，车里瞬间涌入一股烟草味，呛得陈一忍不住咳了两声，反倒是陈砚神态自若，还猛地吸了一口，“对，就是她。”
烟雾就像一个巨大的圈子一样罩着他，“只要是关于她的，不管什么方面的，我都要。”
周释清尽管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点点头。
“好的。”
又想起刚刚群里发的消息，忍不住问一句，“姜怡还被你关着？”
这肯定的语气着实令陈砚不爽。
当年姜怡有多受这些男人的青睐，要不是自己下手早，现在说不定姜怡是谁的女人。
据他所知，周释清在高中时还暗恋过姜怡。
想到这，语气难免有些生硬，“这事你少管！”
话一出口。
周释清就挑了挑眉，“姜怡那小姨父不是去世了，你不让她去祭奠？”
陈砚愣了愣，“去世了？什么时候？”
“你还不知道？”嘲笑够了，又连忙开口，“你打电话前，没几分钟，我收到的消息，听说是被毒贩折磨死的，去世应该有几天了。那也是你老师，正好，和姜怡一起去看看，家里人应该都挺崩溃的。”
能不崩溃吗？
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就没了。
良久，陈砚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行。”
陈一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瞧着陈砚，他的脸色不太好，手里的烟烬都快烧到手也没见他动一动。
“先生？直接去公司？”
“嗯？改道回家。”
家。
当然是姜怡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不出意外的话，姜怡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一想到她可能会躲在房间里悄悄的哭，陈砚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难受，忍不住想快点把她抱进怀里。
思绪飘忽，连指尖被烧红了都没有什么感觉，还是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
王东的去世让他很疑惑，说是被毒贩折磨致死的，但是按照老师的级别，这种做卧底的行动就不应该让他去的。
毕竟，他曾多次在军队的宣传片里出现，让他当卧底，不就是活生生的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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