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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皱皱眉头，前面全都是车，应该是来祭拜王东的，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多人来这，人死了反倒是人多了起来。
不过也不怪他们，王家这些年随着王东在军区的升迁也水涨船高，下面也就只有一个女儿小雨。
谁能得到王小雨就代表着拥有王家在军区的人脉。
这硕大的一块肥肉不知被多少人惦记着。
小雨来门口接他们。
眼底乌黑的黑眼圈和憔悴的脸让她没有精力针对陈砚，“妈妈让我来接你，走吧。”
陈砚整整衣袖，眼睛里没半点色彩，朝崔子元点点头示意他跟上，就大步朝前走。
“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小雨苦笑一声，“上面给的理由就是，在清扫毒贩的行动中为了保护副手被毒贩带走，虐待而死。”
“人呢？老师......人呢？”
小雨身体颤了颤，“尸体......被折磨的不像个人样，通过dna比对出来的结果。”
“按老师的级别......”怎么会被派去前方？
“狙击手死了，后面补给人员还没到，就只有父亲曾经是狙击手，然后就，嗯，就变成了这样。”
陈砚不再说什么，拍了拍小雨的肩膀，“师母还需要你，节哀。”
从收到消息到现在，她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点点头，“我知道的。”
双脚踏进四合院，正门中间挂着王东的黑白遗像。
在沉闷的阴雨天里，更显得压抑。
小雨转过头，“现在正厅人很多，也不差这一会，我先带你去见我母亲。”
“好。”
王萍就坐在走廊前的过道上，痴痴地望着前面的池塘。
昨天傍晚得到自己丈夫去世消息的那一刻，她都以为是假的。可直到dna比对结果出来后，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阿砚，你来了。”
“师母，节哀。”
“连你也劝我节哀，”王萍嗤嗤的笑了起来，瞧见他身边没人，又问道，“身边人呢？有空也把那位孙小姐带给我看看，别老让我从新闻里见到。”
小雨鄙夷的眼神望着他，愤恨的伸手将廊道上的花朵揉成一团。
却听见男人的声音，“我和孙媛媛啥关系都没有，现在我和姜姜在一起。”
手里的花朵落下，小雨惊讶的张大嘴巴，“你和姜姜？开玩笑，姜姜是不会和你和好的。”
回答斩钉截铁。
王萍瞪了一眼小雨，拉着陈砚的手说道，“你真和姜姜在一起？”
陈砚：“是的。”
小雨急的直跺脚，“妈妈，你怎能相信他呢？”
王萍：“不许乱说话。”
这时候，小雨的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刚接通，姜怡着急的声音就顺着电话传了过来，“小雨，我已经到胡同口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啊，姜姜，我现在在长廊上，你往里走吧，我现在就去找你。”
“好。”
挂上电话，对王萍说，“妈妈，姜姜来了，我现在去接她。”
又直直的与陈砚对视过去，“姜姜刚刚才到，你俩要是在一起，她怎么不和你一起来呢？”
见陈砚不吭声，小雨反倒觉得无趣。
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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