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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子听见这声音扭了扭头，眼珠也只是转了转，嘴巴喏喏的出声，伸出手，”来，过来。”
声音疲惫。
陈砚大踏步走近，“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爷爷，我在，我在，”
陈老爷子却不吭声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陈砚的脸，仿佛要将在这几秒内记住他。
瞧着陈老爷子这副模样，陈砚更慌了，转过头，“医生，医生，我爷爷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动不动？”
医生没进病房，他很清楚陈老爷子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也只能道，“病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以说说临终的话了。”
话音刚落。
陈砚的身体就瞬间僵住了，陈暖在一旁捂着嘴忍着哭泣，向前趴着死死守在陈老爷子身旁，“爷爷，我......他......医生一定是骗我们的，”
又扭过头看陈砚，“哥哥，医生说的是假的对不对？爷爷平时身体那么好，怎么会......会这样呢？”
双手紧紧地拽着陈砚的下衣摆。
陈砚这时候却完全被医生的这番话震到了，前几天还乐乐呵呵的跟自己说话的爷爷，今天却变成了躺在病床上命不久矣的老人。
陈老爷子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好似已经意识到自己快要走了。
只是在看到病房门口的姜怡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
声音沙哑，“姜姜，你来。”
听到这声音，姜怡手里的鞋猛地一声坠落在地上。
她一瘸一拐的靠近病床，脸上满是泪水。
难以置信，“您......您怎么会......”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怎么会突然间就有可能离开我了呢？
陈老爷子却仿佛回光返照般的，“来，姜姜，暖暖先出去，陈砚和姜姜留在这里，爷爷有话要对你们两个人说。”
声音不大，但是让每个人都听清了。
陈暖脸上满是震惊，“爷爷，为什么？我也是您的孙女，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这里？难道真的像姑奶奶说的一样，您根本就没想过我吗？”
陈老爷子咳了两声，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疼爱，“这些事情你不要管，还有，离陈丽芬远一点，现在，给我出去。”
陈暖尽管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先从病房里离开。
直到陈暖从房间里离开，陈老爷子才颤抖着手去拉姜怡的手，“姜姜啊，爷爷现在要跟你讲一件事，但是在讲这件事前，你能不能答应爷爷一件事情？”
话语中满是恳求。
姜怡却不解，有什么事情是当着陈暖不能说的？有什么事情偏偏要这时候去讲？
不仅是姜怡，就连陈砚也很是疑惑，“爷爷，......”
陈老爷子抬手制止他，面向姜怡，瞳孔里是她的倒影，“姜姜，爷爷保证，爷爷不会让你感到为难的。”
姜怡抿了抿唇，还是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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