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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赢想也不想的拒绝，她没有再像上次那样大包小包，随便装几件衣服便停了手，去抽屉里拿身份证和护照。
“我带两身换洗的衣服就好，其余的你帮我丢一下。”
江殊深深的看了几眼姜赢的背影，没有坚持，回去拿钱包换鞋。
从确定姜依斐走失到收拾完东西准备出门，姜赢全程用了不到五分钟。
她推门出去时，江殊跟了上来，温和道：“我送你去机场。”
男人镇定平和的声线仿佛有种安抚人心的魔力，让姜赢慌乱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轻轻点头，道谢后继续在手机上跟姜依斐沟通。
姜依斐买的确实是回国的机票，但她拍摄的照片里，路标上的文字却是芬兰语。
定位上显示，她现在身处一座位于芬兰境内名为波里的城市。
幸运的是，风城两个小时后就有一班直飞波里的飞机。
虽然只剩下狭小的经济舱，但有总比没有好。
江殊用余光看到姜赢购买了机票，不动声色询问姜依斐的下落。
“阿姨现在不在境内吗？”
“嗯，她搭错航班跑到波里去了，真的是……”
姜赢把剩下的半句吐槽吞回肚子里，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
也怪自己，回去巴黎的日子一拖再拖，留妈妈一个人在家，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江殊记下波里这个名字，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
“需不需要我帮你安排签证？你现在申请的话，最早也要一周才能拿到。”
“没事的，我有申根签证，我妈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没被芬兰驱逐出境。”
姜赢叹了口气，给姜依斐发消息让她别在外面了，赶紧回酒店。
虽然语言和文字不通，但芬兰和法国一样都使用欧元，她身上带着钱的话，应该不会吃太多苦头。
【好，我等你】
孤身一人的姜依斐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里，她看着开了省电模式却仍然岌岌可危的手机电量，难过的擦着眼泪。
自己真的好没用，本来想去看赢赢的，却又给她添了麻烦。
江殊点点头，没再说别的，等红绿灯的间隙，在手机上购买了同一航班的机票。
两人抵达机场时，飞机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起飞，姜赢听着检票的广播声，到办票柜台换登机牌。
她拿到登记牌，看见江殊从钱包里取出证件放到柜台上，皱眉，“你要去哪儿？”
江殊弯唇，“波里。”
姜赢听到江殊也要去波里，眉头皱得更紧。
“我不是说了不用你帮忙吗，我一个人可以的，而且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不是因为你，是有别的事。”
江殊轻飘飘打断姜赢的话，气定神闲，“清尚最近有计划在芬兰开拓市场，我先去那边考察一下。”
姜赢不傻，怎么可能看不出江殊是在撒谎。
她仰着脸，神色无奈，“你真的没必要为我做到这地步，况且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等我回去巴黎，就结束关系。”
江殊偏过脸看她，眼神不解：“什么关系？”
“就……”
姜赢差点脱口而出“炮友”这两个字，瞄了眼工作人员，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朋友啊。”
江殊没吭声，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登机牌，抓住姜赢的手往登机口那边走。
“走吧，不然等下来不及了。”
姜赢郁闷的抬起腿，直到上了飞机，都有点不能接受现实。
她总感觉自己做了件蠢事，人没吃到嘴里不说，现在非但没能划清界限，反而越发纠缠不清了。
两人的机票在相邻的座位，江殊帮姜赢放好行李箱后在她身旁坐下，长腿曲着，浑身的贵气与周围环境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姜赢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心底因空间拥挤而生出的憋闷不自觉消散。
她其实很想问问江殊，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却又担心听到，那个让她欢喜，同时也害怕的答案。
灯光暗下来的那刻，姜赢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多了片温热，无言提醒着，他就在她身旁。
近十个小时的国际航程无疑是疲累的，姜赢因为担心姜依斐，一路上都没睡着，也没有胃口吃东西，下飞机时，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如果不是江殊提醒，她连行李箱都忘了拿。
“我看着行李，你先去洗洗脸吧，阿姨见到你状态不好，也会担心的。”
“嗯。”
姜赢点点头，往洗手间那边走去，用凉水洗了脸后，头脑果然清明了许多。
由于没带纸，她只好随便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出去后发现江殊手里多了个便利袋。
江殊看见姜赢回来，弯着眼睛笑，从一堆吃的里面找出纸巾给她。
“你在哪里换的钱？”
姜赢并没有看到atm机，接过后便随口问了一句。
江殊又从便利袋里拿出一瓶奶，拧开盖贴心的插好吸管，递给姜赢。
“我知道时间紧急，所以就在飞机上提前找人换好了，这样你也不用再麻烦。”
姜赢的包里其实装着很多欧币，但念及江殊是出于好意，她便没有说，只向他表示了感谢。
没有再耽搁，姜赢又给姜依斐打了个电话，但这次却怎么都打不通。
江殊见姜赢的表情变得凝重，眼底飞快划过一抹异样情绪，不过面上仍关切道：
“怎么了？是阿姨出什么事了吗？”
世上每天失踪的人不计其数，如果姜依斐从此消失不见，自然是……好极了。
没了姜依斐，他就是姜赢在这世上最信赖的人。
“关机了，先去她之前给我发的定位那里看看吧。”
姜赢一刻也不敢停，顺着导航匆忙赶过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姜赢才找到照片里的路标。
她环顾四周，看见那个正窝在墙角里盖着报纸睡觉的女人，心头涌上喜悦，但下一刻，脸就沉了下去。
她抿着唇上前，用力把人推醒。
“我不是让你去酒店吗，你睡在这里干嘛，还有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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