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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庶意外的沉默一会儿。
“过来，腿上。”
楚歌想说她太沉了，但是看着原庶又要发脾气，乖乖坐在了他腿上。
他身上散发着，她买的薰衣草沐浴露味儿缠着烟味，冲刺在她鼻间。
她有些紧绷。
原庶环住她，打开她的微信，列表第一个就是原锦言。
未读信息8。
五条未接语音通话。
三条未接视频通话。
这时又有两条他的信息弹进来。
“楚姐姐，我真的很担心你，你喝了那么多酒，想到没人照顾你，我就担心的睡不着。”
“我现在想去找你，哪怕守在你门外，确定你没事我才能心安。”
呵。
原庶冷笑一声。
抓住她的后颈，迫使她面向他。
他的俊脸被无限放大。
他的皮肤真的很白很干净，鼻子好看，嘴巴好看，眼睛更更好看。
只是现在他的表情很凶，恨不得掐死她，目光阴沉一片裹着怒意。
“我他妈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给原锦言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一个身份尊贵的原家小少爷，低声下气的求着要照顾你？”
楚歌摇头。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用摇头来否决他那些猜测。
原庶把手机递在她面前。
“拒绝他。”
“或者让他听着我*你。”
楚歌脸色一白。
接手机的手都有些轻颤。
“打视频。”
“他不是想看你吗！”
楚歌不知道他想怎么样，咬了咬唇，还是拨通了视频通话。
原锦言的脸出现在屏幕中，能清楚的看到他在车里。
看到她有些惊讶。
“楚姐姐，你剪头发了吗？送你回去的时候，我竟然都没注意到。”
“楚姐姐，我好担心你，你头疼不疼？我特意买了药。”
原庶不知何时，手放在了她腰上，用力捏了她一下，有点疼。
“你男朋友问你话呢！”
“告诉他你头疼不疼！”
楚歌摇头。
“不疼，我头不疼。”
原锦言似乎愣了一下，皱眉道，“楚姐姐，你把手机给小庶。”
“拿好，屏幕对准我。”
楚歌把手机屏幕，对准原庶的脸，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神情乖戾又颓懒。
“小庶，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在楚姐姐那里！”
原庶嗤笑一声，“原锦言，是弟弟我的皮肤太白，把你那双尊贵的眼睛闪瞎了吗？”
“我他妈都这样了，你说我来干什么！”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女人，你他妈现在又在做什么！”
楚歌呼吸微滞。
虽然知道不该多想，可是那句我的女人，还是撞到了她心里。
气氛有些诡异的寂静。
她看不到屏幕，不知道原锦言的表情，只听他的声音带了冷意。
“小庶，你喜欢的人是文静吧？”
“你为什么要玩弄楚姐姐？”
“我是真心想追楚姐姐，我不希望看到你伤害她。”
楚歌心脏阵阵生疼。
他和李文静离开的画面，他给李文静擦鞋的画面，他满心满眼都是李文静的画面，像一只只利箭一样。
一下下扎入她心里，不见血，却几乎要把她疼晕过去。
看着楚歌眼角，滚落的泪珠，原庶暴躁的把她搂进怀里。
固定着她的脑袋，两人的脸，一起出现在画面里。
“你有什么好哭的？”
“你给老子告诉他，是不是你先招惹的我！”
楚歌的眼泪流的更多了。
她不想哭。
就是控制不住。
“然后你问问他，他的真心值几个钱？”
“他是能把你带回原家承认你，还是能给你车给你房？”
楚歌忽然不哭了。
她用手抹掉眼泪。
她和原庶的事，不应该让原锦言这个始作俑者来操控。
从吃饭，到摔手机，到现在。
楚歌虽然还不清楚，原锦言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只要他插进来，原庶就会变的暴躁易怒，就会不管不顾伤害她。
“原锦言，我说我是被逼的，原庶他不信。”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我要是提前下线，你的算盘终将落空！”
把她逼急了，她就跑路。
原锦言眼睛微闪，有些惊讶，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
敛去眸中的兴味，“楚姐姐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今天的事，我会让楚姐姐看到，我值得依靠。”
“小庶，你不要为难楚姐姐，是我主动要追的她。”
“我虽然很想现在去把你揍一顿，但是我更相信，你对文静十几年的守护不会变，我会等着楚姐姐。”
十几年的守护吗……
怪不得，他不是用纸巾，而是下意识用自己的衣袖为李文静擦鞋。
那种事，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吧。
啪啦一声。
又碎了一个玻璃杯。
她看着他，背对着她套衣服。
她摁亮手机看了眼，外面零下一度，三级风，骑摩托车会特别冷。
她目光落在那个地图软件的logo，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阻拦，让他走。
他永远不会属于她。
十几年的守护，已经变成习惯刻在骨子里了吧？
不纠缠对彼此都好。
可是当门打开那一刻，冷风如冰刃一般，冻的她浑身直发抖。
几乎房门关上那一瞬间，楚歌慌乱的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跑去。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又犹豫了，他现在已经走了吧？
就这样结束不好吗？
非要让自己越陷越深，把命都赔进去才满意吗？
楚歌艰难的转身，又回了房间。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
明明开着灯，她还是觉着不够亮，照不进她内心深处。
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仿佛亮了一盏残破的灯，时明时暗闪烁不停。
他已经走了吧？
这个时候路上应该没有车，没有人，只有他飞驰的身影吧。
那个画面想想就觉得孤寂萧瑟。
目光落在沙发上的毛巾上，他刚刚用它擦过头发，她碰了下。
还湿着，残留着一点烟味。
楚歌还是忍不住的又站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车会不会打不着火？
万一他还没走呢？
楚歌再一次摁了电梯，止不住的想他走了吗？他走了吧？
出电梯的时候，莫名就忐忑。
外面漆黑一片，她往出口走。
“你他妈穿成这样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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