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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光了。
只有两个老家伙，在举杯对酌、高谈论阔。
混沌族族长狂斩似乎喝的有些高，黝黑的脸色透着晕红。
他放下酒碗，抓住老龙的手感慨道：
“前辈，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将近三千年！”
“只要魔神降世，我族就能重回辉煌，也不要寄居在这乱石林中了。”
老龙眨眨眼，抽开手。
“老朽也很奇怪，你们混沌族之前应是生存在东域西北角的雨林中，怎么会在这里？”
狂斩抬起头，打了个酒嗝。
“前辈不知道，这个石林以前是我族禁地，我们也是没办法才会搬到这里生活。”
老龙捋着胡须，“贤侄若是说说，老朽可一听。”
“哎！”狂斩叹了口气。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前辈听说过我族有一门禁法传承吗？”
“《大日混沌经》？”老龙问道。
狂斩点点头，“那是一门选择人的传承，与其契合的族人如果练了它，即使不修炼，灵力也会随着时间不断增长。”
“但是与它不契合，却强行想要修炼的，绝对会撑不住传承的叛逆，灵力倒流绝脉而亡！”
狂斩顿了顿，“所以三千年前，就有人盯上了这门传承。”
“同样，不止传承，他们也盯上了我的族人。”
“他们伪装进入我族，在族中寻找可接受传承的人，从族长到我族襁褓中的婴孩！”
“终于，他们发现了一位勉强可以接受传承的人。”
“我族当初的圣女！”
狂斩抬头看了看老龙，见老龙听的认真，便继续往下说。
“那些人也有忌惮，当初与我族紧邻相望的修罗族，以强大的战力闻名帝域。”
“而修罗族那一届的少族长与我族圣女互生爱慕……”
“他们看到希望……以各种方式劝说族长成人之美，让圣女嫁与修罗族少族长。”
“目的，则是想让二人孕育出完美契合《大日混沌经》的子嗣。”
“事情真如他们所想。”
“子嗣生出来了，居然是修罗族传言中的魔子！”
“魔子对修罗族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想将魔子带到混沌族，痴人说梦。”
“所以，他们行动了！”
“先是杀我族人，嫁祸给修罗族；再利用修罗族生存习性往河流中下毒！”
“众所周知，天生越强大的种族，越需要汲取营养，他们不像人类修炼至高，可以做到辟谷不食。”
“所以，那一晚的修罗族陷入慌乱中，他们带着我族一些嫉恶如仇的勇士，杀进修罗族的领地。”
“成功了！”
“修罗族灭亡，他们成功将圣女带了回来。”
“也失败了！”
“魔子下落不明！”
“他们怒了！”
“强制圣女修炼传承！”
“圣女死了！”
“他们又怒了！”
“开始了屠杀！”
“我族强者，死了！”
“弱者及老幼，他们想到了更残忍的方式。”
“以人炼丹！”
老龙微缩瞳孔，盯着狂斩眼中滑下来的泪水，但他却没有多少同情的意思。
“你知道的挺多，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狂斩擦掉眼泪。
“我就是他们第一波杀的人之一，运气好，当初及时被人发现，不过除了眼睛，那儿也不能动了，之后被他们扔到阵法中炼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夜里，那些人放松警惕，我儿当时还不会走，居然无意之中破掉了阵法！”
“之后，年龄大限的前族长带着我与一些幼年的孩子逃了出来。”
老龙点点头，感觉像听了一本故事会一样。
“你口中的‘他们’，到底是谁？”
狂斩深吸一口气，刚张开嘴巴，地面忽然一阵颤动。
狂斩立刻酒醒大半，看向北方。
“禁地被入侵了？”
“难道他们又来拿《大日混沌经》了？”
老龙目光一凝，“什么《大日混沌经》？里面的不是《大混沌经》吗？”
“《大混沌经》是我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改的……”说了一半狂斩反应过来，看向老龙。
“前辈怎么知道，那里有一本《大混沌经》？”
老龙面色坦然，“无意中听你族人说的。说是没人能练会就留意了一下。”
狂斩眯眼，对老龙深深看了几眼后，凌空而起。
老龙随即跟上。
“贤侄，上哪去？”
狂斩凝眉，“我发现一件可疑的事。”
“为什么魔子会和前辈你出现在我族附近？知道《大日混沌经》在哪，还知道只有魔子能修炼《大日混沌经》的，除了我也只有他们了。”
“前辈，应该是与他们同流合污了吧？”
“哼！”
“枉你青龙族当初也是被他们赶尽杀绝！你居然会帮他们做事！实在可耻！”
老龙听明白了，“你口中的他们……是天庭？”
“让开！”狂斩怒喝。
老龙束手而立，“恕老朽不能让开，贤侄若信我，此事平息后对你族大有好处。”
“好处？”狂斩冷笑。
“是指灭了我族吗？”
“贤侄可能有误会。”老龙说道。
前方的狂斩不再废话，直接从老龙身边掠过。
但是龙族毕竟有先天优势。
即使伤未痊愈，在御空上也领先这些异族一大截，脚步微移再次出现在狂斩面前。
“前辈真要动手？”
老龙摇头，“老朽可以告诉你，进入禁地的，正是你口中的‘魔子’。”
“《大日混沌经》如果真的与她契合，你应该没有理由去阻拦才对。毕竟你之前一心想要孕育魔神，究其原因，不也是修炼这传承，报这族仇吗？”
狂斩冷笑，“魔子是修罗族的人，我们亡了修罗族，魔子会与我们合作？”
“不合作，你怎么知道不会？”老龙发问，“修罗族，已经是过去了。正如老朽的青龙族一样。”
“但是谁能肯定，不会诞生一个新的出来呢？”
“最起码老朽能肯定，如果将来老朽会有曾外孙，那将是最为完美的新‘青龙族’！”
“我不管这些！”狂斩已经听够了，忽然爆拳来袭。
“既然前辈一意阻拦，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砰！
结结实实一拳。
狂昊轰击在老龙肋骨上。
老龙只觉得刚好一点的骨头又要散架，吐出一口浓血。
向着北方疾落。
狂斩看着自己拳头。
“青龙族就这？”
“我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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