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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骜川的伤口到了拆线的时候,刚好这天中考成绩出来了。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李骜川刚睡着,谭清明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话打到李骜川这个家长手里,谭清明中气十足的声音,把他那点儿睡意全给震没了。
满分750,许昭考了726,和董隅臣并列滨海中学第一。
区排名也是并列第一,市排名第三。
李骜川听到这个消息高兴肯定是高兴的,癞皮狗儿那么用功,有这个成绩是应该的。但他更多的是心疼,他知道许昭考到这种成绩有多不容易。
他看着她相当于是从当初的牙牙学语,到现在的区域第一。
他还记他们刚开始有交集的时候,癞皮狗儿还才对着一本娃娃书,一边吃力的拼拼音,一边在腿上比划。
而现在,他的昭昭居然已经是区域第一了。
这中间付出的努力,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的昭昭,不管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说完正事,要挂电话的时候,谭清明在电话里笑眯眯的说,“怎么样?我是不是第一个?赵洋那小子是不是没我早?”
李骜川看了眼时间,四点半。
想骂人。
但对于曾经无条件相信他,又给了癞皮狗儿学习机会,甚至可以说是她恩师的人。
他只能好脾气地,尽量用他最温柔的语气说:“是,亲爱的谭老师,您最早了。”
电话那头,谭清明大声嚷嚷道:“什么亲爱的,你小子说话别这么肉麻,你师母在旁边听着呢。”
李骜川:“……”
“谭清明!一大清早的,你又扯着你那大嗓门儿嚷嚷什么呢?”
那边传来应该是谭清明老婆的声音,同样的中气十足,李骜川默默把手机拿远了点。
就这一个比一个的大嗓门儿,像是一个已经退休和马上要退休的人?
那边谭清明咳了两声,继续道:“那就先这样,不说了,你记得一定要跟许昭说啊,让她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来学校一趟。”
“听到没有?”
“知道了。”李骜川把手机拿近了点,“亲爱的谭老师。”
谭清明笑骂一声臭小子,李骜川听完就把电话挂了。
看离许昭起床的时间还有个把小时,他套上衣服,轻手轻脚的下楼,出门去了。
来到市场,已经有几个卖菜的和卖肉的开始在慢慢摆摊了。
李骜川去卖猪肉的地方买了两斤排骨和两斤新鲜猪血。
又去卖菜的地方买了几个西红柿,最后在路边捡了两块板砖。
来到卖牛肉的摊位,把猪血全部倒在案板上,油腻的案板瞬间变得鲜血淋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然后他又去了他曾经卖鱼的摊位,一手拿一块板砖,在前面的下水道处蹲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吱吱两声,一个黢黑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
“啪”的一声,李骜川一板砖下去,一只老鼠被拍扁了。
然后接连几下,每一下都有一只耗子死于非命。
直到一块板砖断成两截,李骜川又换了一块继续拍。
到第二块板砖断掉的时候,他脚边已经堆了十来个老鼠的尸体了。
他这啪啪的声势,把一旁卖菜的大妈看的激动不已。
这小伙子不得了,抓老鼠比猫都厉害。
板砖是吧?等会儿她走的时候也捡两块回去。
这可是抓老鼠的好东西!
李骜川根本没注意到对面还有个卖菜的,抬脚把碎了的板砖提到墙角,拎着一袋子死老鼠走到买牛肉的摊位。
把一袋子死老鼠全部倒在了血糊糊的案板上,又拎了两只头都被拍碎了的挂在了挂牛肉用的铁钩子上。
……
许昭起来的时候,李骜川刚从洗手间出来。
看样子是才洗过澡,上半身光着,露出一肚子的疤。
她刚起床,睡眼朦胧,现在直勾勾的盯着李骜川看,看上去有点呆滞。
李骜川看她这幅可爱的不行的模样,没忍住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昭昭在看什么?”
许昭没说话,揉了揉眼睛,凑近去看他的伤口,还上手摸了一下。
还行,比之前好多了。
李骜川胸腔微微震动了两下,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昭昭要不要再往下摸一摸?”
“好啊!”
许昭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在他排列整齐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她早就想摸了。
原来是这种触感,倒是和生物老师讲的有些出入。
软软的,并不像老师说的那样有弹性。
李骜川没料到她说摸就摸,还戳了戳,戳完还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反应,是不满意?
他暗自用力,想再让她摸一下的时候,她已经打着哈欠进了洗手间。
李骜川低头看了看她刚才摸过的再下面一点,抬手按了一下,然后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妈的,狗玩意儿,大清早的不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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