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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楼下终于不再压抑。
这个年，总算开了个好头。
楼上房间里，一个穿着素雅的中年女人看上去生气极了，不耐烦道:“死丫头躲哪儿去了？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
秦美伶急得嘴角都长了燎泡，转头冲着徐怀业一顿喊，“前些天你不是又派人去海城了吗？还没有消息吗？”
“你急什么。”徐怀业有些不耐烦，皱眉道:“哪儿那么快。”
“我急什么？”秦美伶睁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你没看徐怀锦胸有成竹的样子？万一被他先找到那死丫头怎么办？”
早知道那人贩子这么没用，这么快就被抓了。
当初就该把他灭口的。
不过还好他嘴还算严实，没把他们供出来。
可是现在白芷和徐怀锦两人也知道那丫头被拐到海城去了，所以他们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个死丫头。
“实在不行你亲自去。”秦美伶皱眉道，“再这样下去，关雎等不了。”
徐怀业心有疑惑，皱眉道:“找了这么久也没个音信，该不是死了吧？”
晋城到海城几千公里的路程，那么娇生惯养的丫头，死在路上也不是没可能。
“那怎么办？”
秦美伶一听更着急了，在屋里走来走去。
“她死了没关系，可是我们关雎怎么办？”
“医生说了，只有近亲移植的风险才最小，我们不能让关雎冒这个险。”
“早知道就把她关起来，随便找个生不出孩子的家庭养着好了。真是的，现在还要大费周章的去找她，真是不让人省心。”
“等找到她……”
秦美伶还没说完，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她立马噤声，收起脸上的恶毒。
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
然后绕过徐怀业，打开门，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下楼了。
……
庄霖看着碗里拳头大的，看不出是什么的食物陷入了沉思。
李骜川说是……汤圆？
他抬头看看桌边的几个人，发现大家的表情和他差不了多少。
都带着清澈的疑问。
确定碗里的东西是汤圆？确定这个东西能吃？
李骜川被几人看着，轻咳了声，面不改色的对庄霖说，“你不是说喜欢吃汤圆？”
“……这个是不是汤圆不说。”庄霖看了看碗里的东西，讪讪开口，“它总得像个汤圆吧？”
而不是这一坨白加黑的混合物。
许昭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表情不变。
桌子底下的手扯了扯李骜川的衣角，轻声道，“哥，要不我去下点面条？”
李骜川看了眼她碗里惨不忍睹的东西，脸上也有点绷不住。
拿过她面前的碗起身，“你坐着，我去。”
“厨房里有东西吗？”庄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去吧。”
没想到逃过了吃食堂的命，没逃过煮面条的命。
但为了自己的味蕾和肠胃着想，他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是他挑，过年总得对自己好点儿吧？
他上次看那饺子挺不错的啊，怎么到了汤圆就是这个卖相？
李骜川看着庄霖，皱了皱眉道，“不麻烦？”
“不麻烦。”
庄霖非常认真的摇头，斩钉截铁道。
简淑吃了两口，表情微变，然后放了筷子，对庄霖笑道，“庄警官，麻烦你了。”
李骜川:“……”
他怎么知道那汤圆放了一晚上全变形了。
好不容易下了锅，不仅露馅儿还粘锅。
妈的，什么破锅？
庄霖煮面的时候，陈海给鞭炮点了捻儿，噼里啪啦的炸响了整个巷子。
火红的鞭炮纸蹿的到处都是。
简淑带着小光站在门外，等着陈海放烟花。
本来是想晚上再放的，但怕晚上吵到周围的人，就等鞭炮放完一起放了。
李骜川扶着许昭站在窗边，两人看着窗外的热闹出神。
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许昭看着飞到窗前又被弹开的鞭炮纸，眨了下眼睛。
这是她跟哥一起过的第二个新年，跟妈和小光过的第一个新年。
李骜川和她想的差不多。
今年是他跟癞皮狗儿过的第二个新年，和简淑过的最后一个新年。
鞭炮声停，烟花声响的时候，许昭轻轻抱住李骜川。
她仰头道，“哥，新年快乐。”
今天才初六，也不算迟。
“等妈……”
剩下的话都被堵住了，李骜川就着她仰头的姿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许昭环在他腰间的手，转移到他脖子上。
她在书上看到过一段话:
“我每看你一眼，每触碰你一次。
我的全身心都在叫嚣着，要用最靠近你的姿势和你接吻。
哪怕周遭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都不及你吻我时，我的心跳。”
她脚尖轻踮的同时，李骜川单手把她抱到窗台上，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身前带。
窗外，烟花隐没在天空中，只听得见嘭嘭嘭的声响。
小光仰头看着若隐若现的烟火，简淑在他身后，温柔的捂住他的耳朵。
窗边一抹火红和一抹青色，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浅咬?舐，耳厮鬓磨。
庄霖探出头来，和门口一脸姨母笑的陈海对上眼。
陈海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
庄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厨房。
得，饺子没吃上，汤圆泡了汤。
现在还吃了点儿别的东西。
挺好的，没把他这个大龄单身男青年当外人。
简淑一脸欣慰的转过头，发现小光脑袋垂的低低的，以为他怎么了，赶忙蹲下去问，“小光，怎么了？”
小光看上去的确有点苦恼，犹豫着开口，“妈妈。”
“我该怎么叫……你媳妇？”
简淑笑着问他，“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许昭。”
“这就对了，你可以叫她昭昭姐姐。”简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
“小光，你记住，昭昭永远是昭昭，即使她以后成了哥哥的妻子，她也依旧是许昭。”
这样的女孩子，不应该被别人的姓名左右。
哪怕是小川。
“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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