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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人之前挨了一枪，所以手臂上都是血，那些压着他的几人看着手上沾到的血，忙不迭就开始找水。
好在城中村里许多地方排水不是很好，就会在家门口处留一个小水池。
秦阳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身边的人推了他一把，让他去旁边那个水龙头那儿先洗洗，他才反应过来。
秦阳不停地用水冲着脸，其余人就在边上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秦队，没事儿的，你也没伤口，只是皮肤接触到没关系的。”
说话的人是之前帮着按人，手上沾到血的人，他这么和秦阳说，一边是安慰秦阳，一边也算是在安慰自己。
这水龙头接着的那条自来水管是裸露在外的，被夏天的太阳晒了一天，水都是温温热热的。
可温热的水流从秦阳脸上流过，他心中却冰凉一片。
他完了。
因为他的嘴唇上破着一个口子。
秦阳说道这里就没再继续往下说其他了，关清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实在没想过居然有人会恶到这种程度。
秦阳：“清清，我可能又要失约了。”
关清闻言立马又重新握住了秦阳的手，“不行。”
说着关清也不让秦阳有再说什么的机会，继续说道：“秦阳，我不喜欢处于被动，所以要你不要你，都得我说了算。”
秦阳微微一愣，没忍住转头往关清的方向看过来，只听关清认认真真地说道：“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吧。”
听到这话，秦阳心里一热，鼻尖都有些酸了，可他的理智还在：“清清，别开玩笑了。”
他说这话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关清真敢和他去领证，而是让关清不要胡闹。
秦阳说完话，关清没有回答，却忽然抬手托住了秦阳的下巴，飞快地吻上了他的唇。
秦阳一惊立马就把关清推开了，他慌慌张张地拿起一边的没开封的矿泉水递给关清。
“赶紧去洗洗。”
关清没接水，只定定地看着他。
秦阳更着急了，“清清，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
关清依旧没有动，还回了秦阳一句：“我是医生，你已经及时吃过阻断药了，不会有事儿的。”
秦阳：“万一呢，太危险了。”
关清：“就算你真的比较倒霉，那我也要亲，亲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秦阳看着关清这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因为服用阻断药并不需要一直待在医院，只是秦阳服用第一次的时候，医生担心他副作用强烈，所以让他卧床。
如今算下来也快四个小时了，给秦阳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就让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秦阳都有意识地避着关清一些，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真的不幸染上了，会连累到关清。
关清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有办法，毕竟对于感染艾滋这件事儿来说，无论对谁都不是件小事儿。
两人坐的是倒是第二趟地铁，地铁车厢里空荡荡的，两人明明坐得很近，但比起从前却显得很远。
因为秦阳有意要和关清保持着一点儿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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